文瑄帝先舉起酒杯朗聲說道:“林將軍凱旋而歸,朕今日特設(shè)宴為其接風(fēng)洗塵,將爾等聚集于此,你們便無需拘禮,與朕同飲此杯,愿我玄毅邊境安定,國泰民安。”
“皇上圣明!愿我玄毅邊境安定,國泰民安!”
眾人齊聲說道,說罷,便一起喝了杯中之酒。
沈安容是沒見過這陣勢,還有些不知所措,跟著眾人一齊飲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蕭瑾瑜又朝著林非煜開口:“此次西朗國簽訂協(xié)議,永不犯我玄毅一寸疆土。那將軍此次回來,便是要長久待著了,是時候安定下來,尋個合適的姑娘成親了。”
聽罷文瑄帝的話,林非煜趕緊起身回道:
“末將多謝皇上掛懷。只是,末將習(xí)武之人,早已習(xí)慣了戰(zhàn)場的廝殺,還望能為皇上多效力,不愿被兒女私情困擾。”
“哈哈哈哈哈,朕就知你會如此說,朕也不勉強(qiáng)你。你且隨著自己吧。”
文瑄帝心情大好的說道。
林非煜繼續(xù)應(yīng)道:“末將多謝皇上體諒。”
蕭瑾瑜擺了擺手,“將軍無需多禮,既是如此,那朕,便封你為禁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把這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交予你,朕相信,唯有你可以勝任。”
“末將……領(lǐng)旨,謝皇上隆恩。”
林非煜應(yīng)下了蕭瑾瑜的話。
落座時,眼神兒不著痕跡的向沈安容瞟了一眼。
待林非煜落了座,蕭瑾瑜又開口:“既是封賞,朕便一并賞了吧。蕙貴妃在朕身邊也有多年了。朕觀其行德,持躬淑慎,克盡敬慎,敬上小心公謹(jǐn),于下寬厚平和。后宮諸事繁多,皇后有時也難免分身乏術(shù),你便與皇后一同替朕管理這后宮吧。”
林燕婉聽罷,起身,向文瑄帝行禮,說道:“嬪妾定不負(fù)皇上厚望,協(xié)助皇后娘娘料理后宮。嬪妾無甚經(jīng)驗,還望能向皇后娘娘多多請教。”
皇后笑著說道:“蕙貴妃言重了,皇上既交予你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那定是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
再次謝過皇上和皇后,蕙貴妃面色平靜的重新落座。
她本以為,皇上會晉她為皇貴妃,不曾想……
這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可比那皇貴妃之位要來的更令她欣喜。
左右自己本就是眾嬪妃之首了,晉了皇貴妃又如何,依舊是在皇后之下。
有了這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那便有很多事可以握在自己手中了。
斂了斂神兒,林燕婉又恢復(fù)了那般平靜的模樣,端坐在那里。
見時辰差不多了,文瑄帝吩咐傳菜。
一道道精致的菜品呈了上來,沈安容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也都是淺嘗輒止。
用完膳,又上了一些湯品供眾人飲。
看著呈在自己桌兒上的梅子湯,明淑妃輕輕一笑,說道:“本宮記得熙妹妹最愛這梅子湯,溫若,把這碗梅子湯呈予熙淑儀妹妹吧。”
轉(zhuǎn)而朝著沈安容盈盈一笑,開口說道:“姐姐記得妹妹喜這梅子湯,便擅自做主,望妹妹莫要怪罪才是。”
沈安容笑了笑,福了福身:“明淑妃姐姐多慮了,妹妹十分惶恐,竟勞姐姐掛心。”
面色平靜的喝了兩口那梅子湯,沈安容似是聽不出明淑妃話里的嘲笑。
明淑妃低眉,斂去眼中那一抹神色。
過了片刻,不知怎的,是今日日頭太毒了還是怎么回事,沈安容覺得有些眩暈,胃里如翻江倒海般。
有些難受的捂著肚子,額頭漸漸滲出一層汗珠。
沈安容低聲喚了如意,如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娘娘面色蒼白,額頭上布滿細(xì)汗。
沈安容勉強(qiáng)抬起身子,朝著皇上和皇后開口:“皇上,皇后,嬪妾身子有些不適,先行告退,還望皇上、皇后娘娘恩準(zhǔn),莫要…莫要…怪罪。”
蕭瑾瑜看著她蒼白的面色,眉頭輕皺起,說道:“你們兩個,趕緊扶你家主子回宮,傳太醫(yī)前去診斷。”
林非煜也面色焦急的望向沈安容。
看著林非煜看向沈安容的眼神兒,一個女子隱隱的笑了笑。
吉祥和如意扶著沈安容起身,沈安容用盡最后的力氣,靠著兩人的攙扶走出龍澤亭。
剛出龍澤亭,沈安容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直直的向后倒去。
閉上眼的最后一刻,腦海里只有吉祥和如意的大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