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上了御輦,由太監(jiān)抬著向裕英宮走去。
坐在御輦上,慢慢思索著今夜之事。
那個女子竟真是單純的想要為他舞一曲而已。
在壽宴上裝醉,想來也是想設(shè)計著讓自己來看看她,也試探一下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這般淺心思,也是……
“皇上,裕英宮到了。”
思緒被李德勝的通報聲打斷,蕭瑾瑜擺了擺手。
李德勝喊到:“落轎~”
跟在蕭瑾瑜身后,進了那裕英宮。
文瑄帝到時,蕙貴妃已在門口站了有些時辰了,走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兒,說道:“夜深寒氣重,朕不是說過,愛妃在屋內(nèi)候著便好,莫要讓寒氣再入了體。”
蕙貴妃向文瑄帝靠的更緊了些,有些嬌羞的低下頭:“嬪妾謝皇上關(guān)懷,嬪妾只是想著能早些看見皇上。”
攬著懷里的人兒進到屋內(nèi),蕭瑾瑜輕微的皺了一下眉,跟自己心里想的感覺,似乎不太一樣。
坐在軟墊上,林燕婉端來一盞熱茶呈給蕭瑾瑜,“皇上,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蕭瑾瑜接過茶盞,看著林燕婉,溫和的說道:“愛妃辛苦了。”
低頭喝了一口茶,心里卻感覺不是那種滋味。
因著晚間耽誤了太久,蕭瑾瑜到這裕英宮已是亥時,擱下茶盞,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林燕婉低眉嬌羞的應(yīng)道:“是。”
服侍文瑄帝更了衣,兩人躺在臥榻上。
蕭瑾瑜看著身邊的女子,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顰一笑間也風情萬種。
可是腦海里卻浮現(xiàn)的是另一個滿臉認真,勸解自己莫要為她壞了規(guī)矩的女子。
默默轉(zhuǎn)過身,閉上了眼睛。
林燕婉等了許久,都未等到蕭瑾瑜的動作,微微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背對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入睡。
心里有些不解,卻也不敢開口,皇上從未有過宿在她宮里,卻不與她歡好的時候,今夜,是為何?
第二日,蕭瑾瑜一早就醒來,林燕婉感受到蕭瑾瑜起身,也連忙起來,伺候蕭瑾瑜更衣。
送走了蕭瑾瑜,她又重新回到臥榻上。
玉兒走上前來,問道:“娘娘,時候還早,娘娘昨夜定是累了,奴婢先幫您捏捏肩吧。”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蕙貴妃擺了擺手。
玉兒有些疑惑,昨夜侍寢,是別人巴不來的榮耀,怎瞧著自家娘娘臉上并無喜悅?
默默的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林燕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她本以為文瑄帝昨夜是太過疲累,所以想早些歇息。
可是,今日醒來,看著文瑄帝眼底的烏青,昨夜定是沒有怎么睡著。
既是這樣,那怎會……
林燕婉有些不明白,即使她在皇上身邊跟了這么多年,她也從來沒有猜透過他的心思。
收起思緒,讓玉兒伺候著梳洗打扮,林燕婉向著鳳棲宮走去。
照例向皇后娘娘行了禮,蕙貴妃落座,接受其余嬪妃的拜見。
看著朝自己行禮的一眾女人,林燕婉心里舒服多了。
不論怎樣,自己依舊是除皇后以外最尊貴的人,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