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離開后,因著柳修媛和沈安容剛才受了賞賜,這一幫女人心里是嫉妒還是羨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竟盡撿著她倆敬酒。
漸漸的,沈安容有些招架不住了,有些暈乎。
看著自家娘娘似是喝醉了,如意糾結了很久,還是開了口:“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熙淑儀娘娘似是有些醉了,奴婢……”
蕭瑾瑜剛才便發(fā)現(xiàn),沈安容好似已經(jīng)有些暈乎了,臉頰上泛著紅,竟沒見過她此般的樣子。
她也忒實誠,不論誰敬酒,她都一飲而下,也不會婉拒。
忍不住笑了一下,蕭瑾瑜說道:“你們兩個,便先扶熙淑儀回宮去吧,好生照顧著,莫要出了差錯。”
吉祥和如意領了命便扶著有些微醺的沈安容離開。
眾人瞧著沈安容,心里都覺有些可笑,在這樣一個場合,竟喝的有些醉了,不免有些太失儀了。
不過皇上都沒說什么,她們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眼瞧著宴會接近尾聲,一眾嬪妃又有些蠢蠢欲動。
雖說,依理,文瑄帝今夜應宿在皇后娘娘的宮中。
不過,按著往年來看,皇上似乎并不遵循這一規(guī)制,所以,她們心里都在隱隱期待,皇上今日宿在誰的宮中,那便足以那人必定是在皇上心里極盡寵愛的。
“時候不早了,眾位愛妃便回宮歇息吧。”
蕭瑾瑜突然開口。
一眾人都有些納悶,怎的今日沒有講誰侍寢,可是又不能開口問,于是,都行了禮準備退去。
蕭瑾瑜看著跪在嬪妃之首的蕙貴妃,開口道:“愛妃先回去,朕晚些再去看你。”
眾人心里明了,又是蕙貴妃,這蕙貴妃還真是寵冠六宮啊。
再看向皇后,面上似乎并未覺得任何不妥,還是那樣溫和。
她已經(jīng)習慣了文瑄帝對林燕婉的寵愛。再說,林大將軍如今還未回朝,皇上對她多寵些也是應該的。
心里雖是這么想,但看著蕙貴妃的樣子,眉頭還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文瑄帝吩咐身邊的李德勝:“備轎吧。”
李德勝應了便出去準備。
坐在御輦上,正朝裕英宮走著,蕭瑾瑜突然開口:“李德勝,先去青雨閣瞧瞧。”
“是。”李德勝低頭應道,心里卻萬般思緒。
到了青雨閣門口,果然沒有人兒再提著宮燈在那里等著自己了。
門口的兩個宮女看到文瑄帝一愣,趕忙跪下,還沒開口,文瑄帝便抬手止了她們的話。
李德勝跟在身后,瞧這樣子,皇上是不準備通報了,于是,到了門口,李德勝知趣的止了步子。
蕭瑾瑜踏進內(nèi)屋,一片昏暗,看來已經(jīng)睡著了。
自己笑了笑,他也不知今個怎么了,想著她微醺的樣子,就是想來瞧瞧。
搖了搖頭,看向床上。意外地,在床上并沒有看到人。
身后傳出一陣響聲,蕭瑾瑜立馬轉頭,待看清楚人以后,卻忍不住笑了。
只見沈安容著一身輕衫緩緩走來,裙擺和袖間都閃著螢螢之光。
“愛妃,不是喝的有些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