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神色毫無變化??磥硪彩橇?xí)慣了太后這樣的對待。
沈安容只求皇后莫再對她產(chǎn)生了什么不滿就好。
皇后穩(wěn)坐后位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她心里都明白,太后不過是借著沈安容來給自己臉色罷了。
不過沈安容這兩日確是圣眷頗濃,也該警醒警醒她了。
太后禮佛這段日子,先是胡貴嬪小產(chǎn),又是胡良儀降位幾乎等同打入冷宮,太后怎會坐視不管。
現(xiàn)如今胡貴嬪小產(chǎn)過后,身子剛剛恢復(fù),太后便出山了。
沈安容只記得這太后是胡氏族,是赫赫有名的武將世家,當(dāng)年為先帝立下汗馬功勞。
而太后和先帝也是恩愛有嘉,當(dāng)年一朝封后,寵冠六宮。
而蕭瑾瑜本是當(dāng)年靜妃剩下的皇子,靜妃當(dāng)時(shí)難產(chǎn),生下他后沒多久便離開人世。
蕭瑾瑜便交由沒有子嗣的太后撫養(yǎng),太后一手撫養(yǎng)他長大,還把他送上了皇位。
太后看著眾人落了座,轉(zhuǎn)而看著皇后,就如同真的不知曉一樣,開口詢問道:“怎的不見胡婕妤?”
皇后聽罷太后的話,面色不改,但是聲音卻透著一絲冰涼,回道:“回太后,胡良儀前些日子害得胡貴嬪小產(chǎn),已被皇上降為胡良儀,在倚蘭苑思過。”
沈安容感嘆,這兩個(gè)最尊貴的女人之間的交鋒果然是不一般的精彩。
太后明知胡采萱被降位,還以一句“胡婕妤”開口,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對皇后的不滿。
而皇后以一句“皇上”便把太后話頭堵死。
太后像是教育她一般,再度開口:“皇后,你管理后宮,本意就是為皇上分憂解慮,若再拿這些后宮之事為皇上涂添煩憂,讓皇上怎么再安心治理天下。”
皇后低眉,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聽著。
太后又開口:“皇上本就每日在為朝政勞心費(fèi)神,你作為皇后,更需多多為皇上分憂才對。”
皇后起身,向太后又行了禮:“臣妾謹(jǐn)遵太后娘娘教誨。”
太后見皇后絲毫不為所動,感覺像一刀刀插在了棉花上。
眼神冷了冷,語氣也變得清冷了一些。
“皇后,胡貴嬪小產(chǎn)之事確是已經(jīng)查清了嗎?胡貴嬪和胡…良儀向來姐妹情深,胡良儀怎會做出如此之事?”
皇后就知道,太后早晚會揪起此事不放。她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正在準(zhǔn)備開口之際,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囃▓?bào)聲:“皇上駕到~”
皇上也來了?這出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沈安容和一眾女人一起向文瑄帝行了禮。
免了眾人的禮,文瑄帝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上。
“母后喜清凈,今日怎的把她們都招來了?”
太后慈祥的看著皇上,笑吟吟的說道:“哀家年紀(jì)大了,有她們來陪著哀家說會兒話,哀家心里也覺得喜悅。”
“母后心里喜悅便好。”文瑄帝說道。
太后疑惑的問道:“皇帝,哀家聽聞皇后說,胡良儀犯了錯被禁足在倚蘭苑。哀家倒覺得胡良儀不像是歹毒之人。”
蕭瑾瑜眼神明顯暗了一下。
太后近日,手伸的好像有些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