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連忙從榻上下來,文瑄帝人卻已經跨進內屋。
一眾奴才識相的全部都退去,屋內只剩他們兩人。
沈安容只著了中衣,跪下向文瑄帝行禮,臉上的喜悅清晰可見。
這次她是真的發(fā)自內心的高興,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是放下了。
“嬪妾拜見皇上。”
蕭瑾瑜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兒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感覺心里也被填滿了些。
扶起沈安容,蕭瑾瑜開口:“夜深露重,愛妃莫要著了風寒。”
沈安容嬌羞的低下頭。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拉著她坐在榻上,摟著懷里的人兒,沒有說話。
他今日本來并未翻牌子,晚上李德勝伺候他更衣時,懷里的那個福包突然掉了出來。
看著那個繡工著實很一般的福袋,蕭瑾瑜心里卻感覺暖暖的。
于是,便吩咐了李德勝擺駕青雨閣。
沈安容窩在文瑄帝的懷里,第一次感覺無比的踏實。
自己這一步險棋總算是走對了。
頭一次,文瑄帝來沈安容這里,并沒有跟她來一場榻上歡。
沈安容不知是蕭瑾瑜心里心疼她還是因為每天都睡不同的女人,身體有些扛不住了。
她個人是更傾向于后者。
男人,從來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蕭瑾瑜這樣的男人,她可不相信他是那種會憐香惜玉之人。
第二日一早,沈安容比蕭瑾瑜還要早些醒來。
看著他還沒有轉醒的意思,沈安容悄悄的摸下床,走到燃著的蠟燭跟前。
拿起剪刀,輕輕的把那紅燭燭芯剪斷。
轉而悄悄爬上床,執(zhí)起蕭瑾瑜的一縷發(fā)絲,與自己的結在一起。
望著那結在一起的發(fā)絲傻笑了半天,又輕輕解開。
轉頭看了一眼蕭瑾瑜,還在熟睡。
沈安容快速閉上眼,裝作還未醒的樣子。
蕭瑾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接下來的動作,終于,緩緩睜開眼。
看著身邊的人兒明顯顫動的睫毛,有些失笑。
他記得聽誰曾說過,民間的夫妻有這樣的傳說。
新婚夜剪了紅燭的燭芯兒,可祈禱兩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若是將夫妻二人的發(fā)絲一同剪去一縷綁在一起,便寓意二人自此以后便是結發(fā)夫妻,恩愛到老。
沈安容悠悠然的睜開眼,仿佛剛睡醒的樣子,睜著大眼睛,看向蕭瑾瑜。
蕭瑾瑜看著那雙眼睛里毫無困怠之色,卻也沒有戳破。
“愛妃,今日怎的醒來如此之早?”
沈安容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眼,支支吾吾的說道:“嬪妾昨日夜里睡的安好,今早就醒的早了些。”
文瑄帝好笑的看著她,并未再說什么。
起身伺候蕭瑾瑜更衣,募地發(fā)現他腰間系著的竟是自己昨日偷偷塞進去的福袋。
沈安容臉上藏不住的驚喜被蕭瑾瑜看在眼里。
抬起頭,沈安容雖極力掩飾,可還是沒能完美的藏住自己的喜悅。
文瑄帝看著她,說道:“天氣酷熱,愛妃再歇一會兒便不能貪睡了。”
沈安容低頭應著,在門口恭送蕭瑾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