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還候在一旁的吉祥,沈安容開口問道:“你可知曉皇上是為何處罰了楚婕妤?”
“奴婢聽聞,楚婕妤在御花園正在說著什么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話,正巧皇上路過聽到了,勃然大怒,當(dāng)即便下了旨意。”吉祥回答道。
楚婕妤在后宮待了這么些年,怎會(huì)如此大意,且怎會(huì)正巧皇上便路過?
沈安容萬般不解,但是有一點(diǎn),她已經(jīng)非常清楚,宋良儀絕非等閑之人。
很快宋良儀便到了。
“熙淑儀娘娘萬安。”
宋良儀朝沈安容行了禮。
“妹妹不必多禮,起身吧。”
宋良儀起身坐在軟凳上。開口問道:“不知姐姐叫妹妹前來,所謂何事?”
沈安容看著宋良儀,有些想笑,所謂何事?但還是徐徐的開口:“妹妹,以后將獨(dú)居靜月軒,不知是否能習(xí)慣呢。”
宋良儀一愣,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
“沒想到竟如此之快。”
復(fù)而望了沈安容一眼:“姐姐消息如此之快,妹妹竟還不知。”
沈安容心里更是納悶兒。
看宋金玉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她是真的不知楚靜姝被罰之事。
那吉祥怎會(huì)這么早就聽聞了這件事?
抬起頭看了看低眉候在一旁的吉祥,沈安容心里忍不住有些疑惑。
沈安容知道,不管這件事究竟是怎樣,那楚靜姝已經(jīng)再無翻身之可能,那一巴掌之仇,就算報(bào)了。而宋良儀在中定也助了力。
她雖知宋良儀不是個(gè)可相與的人,但她也不愿欠下她的人情。宋良儀也絕不會(huì)是真心來投靠她的,兩個(gè)人之間,不過算是一場交易罷了。
兩人就這么閑聊著,宋良儀也沉得住氣,不知沈安容為何留住她,可也絲毫未問。
剛到午時(shí),蕭瑾瑜便在太監(jiān)的通傳聲中踏入了青雨閣。
沈安容跪下行禮,余光瞥見宋良儀竟有一絲慌亂和意外。
嘴角掛上笑,開口:“嬪妾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執(zhí)起地上人兒的手將其扶起來,蕭瑾瑜說道:“愛妃無需多禮。”
這才看到沈安容身后還有一人,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沈安容一看,這位帝王,八成是因?yàn)榕颂?,已?jīng)忘了這是哪個(gè)。
一邊拉著蕭瑾瑜坐下,一邊開口說道:“嬪妾今日回宮,途中偶遇了宋良儀妹妹,閑來無事,便邀她來宮中一敘,宋妹妹也是個(gè)健談的,誰知,說的竟忘了時(shí)間。”
說罷,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宋金玉聽了沈安容的話也反應(yīng)過來,趕忙開口:“嬪妾靜月軒良儀宋氏拜見皇上。”
文瑄帝又看了一眼宋良儀,靜月軒?
“宋良儀免禮吧。”
宋良儀起身,坐在下首的軟凳上。
聽著文瑄帝話語里的區(qū)別,宋金玉暗暗下了決心。
沈安容看著文瑄帝腰間掛著的精致的鴛鴦戲水的福袋,面色不變。
“李德勝,吩咐御膳房傳膳吧。”
文瑄帝吩咐道。
“宋良儀妹妹留下與皇上和本宮一同用午膳吧。”
沈安容似是真心的邀請(qǐng)。
宋金玉一聽,起身跪下。
“嬪妾謝熙姐姐恩典,嬪妾今日在姐姐這里叨擾許久,宮中還有事務(wù)未處理,便先行告退了。”
文瑄帝滿意的笑了笑,是個(gè)知禮數(shù)的,看著宋良儀說:“那你便先退下吧。”
宋金玉向兩人行了禮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