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安容不禁佩服,這皇后真不愧皇后。
這把暗刀插的,估計徐昭容得緩上好些日子吧。
皇后葉氏是葉家的長女,坐上皇后之位是因著父親葉志遠(yuǎn)是當(dāng)朝宰相。
因為葉志遠(yuǎn)當(dāng)初一手扶持蕭瑾瑜登上帝位,葉家的勢力,是文瑄帝不可或缺的。
而且,葉家在朝堂之上,也很本分。所以,皇后的后位也還穩(wěn)固。
不過,憑著沈安容那么多部歷史劇的經(jīng)驗,即便葉家再是本分,皇上處理葉家,也是早晚的事。
因為,任何帝王都喜歡權(quán)利集中,當(dāng)然,更不會容忍自己的臣子功高蓋主。
掩去面上的表情,沈安容抬起了頭。
皇后也未留大家多久,又交待了幾句便散了她們。
沈安容在一群低位分嬪妃恭敬的眼神中離去。
回到青雨閣,還未坐穩(wěn),喜貴便匆匆忙忙的跑進(jìn)來。
“啟稟主子……”
沈安容看著喜貴跑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何事如此慌張?瞧這樣子。”
如意也張嘴說道:
“喜貴,主子都說過多少次了,喜怒不形于色,你怎的又忘了。”
喜貴跪在地上,回道。
“主子恕罪,奴才失禮了。”
沈安容好笑的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發(fā)生何事了?竟叫你如此慌張。”
喜貴低頭說道:“主子,胡貴嬪的孩子,沒了。”
沈安容心中一驚。
雖然知道這個孩子能順利生產(chǎn)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但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沒了。
“知曉是怎么回事嗎?”沈安容看著喜貴問道。
喜貴回答道:“奴才只聽聞那胡婕妤攙扶著胡貴嬪在院中散步,不知怎的滑倒了,連著把胡貴嬪也拉倒了。”
喜貴看了一眼沈安容,繼續(xù)說道。
“主子,有很多主子都已經(jīng)趕往倚蘭苑了。”
沈安容起身,吩咐道。
“吉祥,如意,你們隨我一同去倚蘭苑。”
沈安容也沒有耽擱,匆匆趕往倚蘭苑。
到了地方,看到許多嬪妃都已經(jīng)在一旁站著。
皇后娘娘坐在上首,胡貴嬪虛弱的躺在榻上,還未醒來,而胡婕妤跪在大殿中間。
沈安容向皇后行了禮,皇后擺了擺手。
沈安容走到一群嬪妃中比較靠后的位置,低頭候著。
余光看了一下身邊一眾女人,有多少人是真的關(guān)心胡貴嬪腹中之子呢。
又望了一眼跪在中間的胡婕妤。
這胡婕妤此舉倒真不夠明智,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這樣,任她如何辯解也不能推卸了責(zé)任。
胡婕妤在后宮中這么多年,怎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來。
沈安容倒對胡貴嬪這一胎的沒的原因甚是懷疑。
“皇上駕到!”
一陣通傳聲打斷了沈安容的思緒。
文瑄帝也來了?這出戲倒是越來越精彩了。
“嬪妾拜見皇上。”
一眾嬪妃跪下行禮。
皇上語氣不佳的擺了擺手。
“都起來吧。”
沈安容跟著大家一起起身,見皇后也默默的站在一旁,把最上首的位置留給皇上。
文瑄帝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皇后身上,開口問道。
“皇后,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皇后跪下,低著頭,回道。
“回皇上,胡貴嬪的孩子沒了。”
“如何沒的?”
“聽聞是胡貴嬪在院中散步時不小心跌倒,導(dǎo)致小產(chǎn),胡貴嬪至今還未醒來。”
皇上表情冰冷。
“胡貴嬪散步時,是誰在身邊伺候著?”
皇后有些猶豫,還是開口。
“回皇上,是胡婕妤在身側(cè)侍候。”
文瑄帝沉默著,眼神轉(zhuǎn)向跪在下面的胡婕妤。
一眾嬪妃皆低著頭,沒有一點聲音,等候著文瑄帝開口。
沈安容也低垂著頭。心里在想,這文瑄帝究竟會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