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攻心計

“愛妃不必多禮。”

蕭瑾瑜伸手虛扶起兩人。

云貴姬期期艾艾的開口:“皇上這會兒是剛下了早朝嗎?嬪妾宮里晾好了雨前龍井,皇上可要去嬪妾宮里品嘗一下。”

沈安容默默的站在一邊不說話,她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剛才文瑄帝那句話究竟是何種心思,還是沉默最好。

文瑄帝看著云貴姬,面上掛了一絲笑。

“愛妃辛苦了。”

轉(zhuǎn)而看著沈安容靜靜的站在一邊兒,執(zhí)起她的手。

“愛妃怎的如此沉默,朕記得前幾日還見著你眉間畫著玉蘭妝,朕倒覺得別有一番風(fēng)情。”

沈安容心里松了一口氣。

“皇上過譽(yù)了。嬪妾只是艷羨玉蘭千古芳心的深情罷了,怎配得上玉蘭的高潔。”

云貴姬看著文瑄帝執(zhí)著沈安容的手,竟說不出的刺眼。

文瑄帝笑著拍了拍沈安容的手,又憶起那句詞: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左右是一個對自己動了真情的傻女人。

“朕還有政務(wù)要處理,愛妃且在此繼續(xù)賞花吧。”

蕭瑾瑜望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兩人福身恭送皇上。

起身,云貴姬面上雖未表現(xiàn)出什么,心里卻甚是不滿。

自己費(fèi)盡心思算計,怎得沒有得到預(yù)料中的效果。

冷淡的開口:“妹妹人比花嬌,姐姐還有事務(wù)要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沈安容一臉無害的笑容。

“姐姐慢走,改日我們再敘。”

看著云貴姬和綠衣走遠(yuǎn)。如意開口。

“主子,這云貴姬……”

沈安容一臉平淡,平靜的說道:“云貴姬姐姐不過是與我說會兒閑話罷了。好了,扶我回去吧。”

如意低頭,扶著沈安容往回走去。

心里卻有些不解。

任她都聽出云貴姬話里的挑釁,主子怎會如此云淡風(fēng)輕。

沈安容走在路上,心里卻有點(diǎn)想笑。

這一次跟文瑄帝的巧遇,又有著多少算計的成份在里面。

云貴姬說她是白玉蘭,卻又說她覺這玉蘭甚于牡丹之貴。

不就是想讓文瑄帝覺著自己受了點(diǎn)寵愛就又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不把皇后放進(jìn)眼里了么。

想必這云貴姬算遍所有,卻沒料到文瑄帝的態(tài)度。

所以說,在后宮中混,什么都不如抓住帝王的心思。

而帝王的心思,卻是最難摸透的。

文瑄帝回到了養(yǎng)心殿,坐在龍椅上,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李德勝,你去挑幾株甚好的白玉蘭,送去青雨閣,給沈貴儀吧。”

文瑄帝突然開口。

“朕瞧著這白玉蘭倒也是精致的。”

李德勝領(lǐng)了命退去。

看來,這皇上是要站在沈貴儀這一邊了。

李德勝對沈貴儀更是刮目相看,這皇上不記得,他可記得很清楚。

沈貴儀初進(jìn)宮時跋扈的樣子,著實(shí)得罪了不少嬪妃。

如若是算計著,為了以此博取圣上的恩寵,可算計到后來幾乎無法翻身,想來任這后宮中哪一個女子,也不會如此吧。

那他更是想不通沈貴儀的轉(zhuǎn)變了。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李德勝吩咐著一眾小太監(jiān)搬著這些白玉蘭往青雨閣趕去。

“你說什么!你可曾看清楚是那白玉蘭了?”長信宮內(nèi)傳出徐昭容憤怒的聲音。

地上跪著的宮女不敢抬頭,有些顫抖的回答。

“回昭容娘娘,奴婢看清楚了,德公公帶著一眾奴才搬著白玉蘭去往青雨閣了。”

徐昭容坐在軟墊上,臉上一絲冷笑。

倒是小瞧了這沈貴儀,這是在還自己那天的那一巴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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