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百無聊賴的中午,沈安容趴在藥店的柜臺上,刷著網(wǎng)頁上的新聞。
說是某某考古學(xué)家又在某地發(fā)現(xiàn)了個什么古代的妃子墓。
沈安容打著哈欠,兩個眼皮直打架,昏昏欲睡。
最后,還是沒忍住困意,一頭栽到了桌子上,睡著了……
又是一場紛飛的大雪,深宮里,一個女子摸著冰冷的宮墻,嘴里在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皇上最近一次來,是深夏了吧。已經(jīng)足足半年,皇上未曾踏足過這青雨閣了。”
今日是大年夜,宮里處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而她,卻只能一個人在這。
想到這,女子嘴邊掛上了一絲苦笑。
“主子,天色晚了,冬夜里寒風(fēng)大,莫要傷了身子。”
一個宮女拿著一件披風(fēng)默默的給那女子披上。
“如意,你先下去吧。”
那女子并未回頭,只是開口,萬分落寞的說道。
身后的宮女似是還想開口再說些什么,最后,終究還是沒有張嘴,轉(zhuǎn)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聽到身后人退了出去,那女子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個人走了出去。
又走到了那片海棠花林,她記得,曾經(jīng),她和皇上時常在這里散步。
那時候,皇上把她攬在懷里,似是將世間所有的溫情都贈予她。
這里,有著她曾經(jīng)太多的美好記憶。而現(xiàn)在,也只剩一片枯枝殘葉。
大雪依舊在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下著,女子衣衫單薄的站在那里,似是絲毫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只是呆呆地望著。
不知不覺,竟在這里站了一夜。那女子望著泛白的天邊,默默向回走去。
“主子,主子,主子,您何時才能醒來啊……”沈安容迷迷糊糊的聽見一陣說話聲。
好吵啊,沈安容有些生氣的勉強(qiáng)睜開眼。
“主子!您醒了!”
一個約十五六歲左右的小姑娘滿臉掛著眼淚,聲音里卻透露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大聲喊道。
沈安容被這聲音吵的有些頭疼,開口道:“你能不能小點(diǎn)聲兒。”
一旁另一個小姑娘像是責(zé)怪的說道:
“吉祥,主子將才醒來,身體還未恢復(fù),你莫要如此聒噪,擾了主子的清靜。”
那個叫吉祥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主子醒來,奴婢心里喜悅,失了禮,請主子責(zé)罰。”
說完,便向著沈安容跪了下來。
沈安容有些頭疼的聽著她們的對話,似懂非懂。睜大眼,望了望四周。
她有點(diǎn)懵比,剛才還在柜臺上趴著補(bǔ)覺呢,怎么一睜眼就是躺在這么一個陌生的地方。
還沒待她緩過神兒來,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主子可是又乏了?待奴婢服侍您喝完這碗藥,主子再睡。”
迷茫的任由那宮女扶起,給自己喂了一碗藥,沈安容重新躺下。
輕輕閉上眼,她現(xiàn)在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那兩人見她閉了眼,便默默退了出去。
聽到兩人輕輕掩上門的聲音,沈安容才緩緩睜開了眼。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應(yīng)該是穿越了。
腦袋有些脹疼,不知是因為這身體的病還未好,還是因為不適應(yīng)她這個新的瓤兒。
沈安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接受著身體里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應(yīng)該是個從五品婉儀。
她有些無奈,為什么人家一穿越不是皇后就是貴妃的,怎的輪到自己,就成了個小婉儀?而且目測還失了寵。
唯一讓她心里有些慰藉的是,這人名字跟自己之前的一樣。
難不成這是自己的前世?沈安容想道。
她向來是個相信前世今生的人,只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會穿越,她真的有點(diǎn)哭笑不得。
又理了理思緒,記憶里,剛才那兩個宮女,一個叫吉祥,一個叫如意。
吉祥是從府里帶進(jìn)宮的陪嫁丫鬟,如意是進(jìn)了宮以后內(nèi)務(wù)府指來的,倒都是忠心跟著自己的。
這么說起來,她們都是伺候自己的?
沈安容突然有些小興奮,這穿越回古代也不錯嘛。
什么也不用干,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伺候著。
想了想,好像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費(fèi)點(diǎn)腦子,耍耍心計,跟一群女人斗一斗。
她也樂得如此,否則,在這深宮中,什么娛樂設(shè)備都沒有,再沒點(diǎn)有意思的事,自己早晚還不得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