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美女,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我走到濃妝女人身邊,開口問道。
濃妝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胸口起伏不定,微微喘著氣,說:“你是白癡嗎?這里是梧桐巷,梧桐巷,連南區(qū)的梧桐巷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梧桐巷是什么地方?很出名嗎?”
我疑惑的問道。
濃妝女人似乎被我的態(tài)度打敗了,臉色一垮,哭喪著臉說:“猴爺,猴祖宗,求你了,就算我求你了,你走吧,別再跟著我,我真的怕你了!”
“這個,你別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你就再帶我一段唄!”
我厚起臉皮的說道。
濃妝女人面容一斂,整個人瞬間變得冷酷了起來,張嘴發(fā)出幾聲嘶嘶聲,獠牙露出,聲音冰冷的說:“小猴子,你特么別逼我,那家伙跟你有這么大的仇,要是我在帶著你,被那家伙看到,他肯定會找我的麻煩,所以,你現(xiàn)在要么走,要么讓我吸干你的血,死在這里。”
“你真是吸血鬼??!”
我看著濃妝女人的兩顆獠牙,疑惑的問道。
濃妝女人說:“老娘是什么不用你管,再問你一句,你走不走?”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轉(zhuǎn)身離開,說來這女人也幫了自己太多的忙,自己要是在跟著她,就像她說的那樣,或許真的會連累她。
我不是好人,但我從不恩將仇報,這女人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已經(jīng)沒有借口再跟著她。
“??!”
轉(zhuǎn)身走了沒幾步,剛進(jìn)入一處轉(zhuǎn)角地帶,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我神情一怔,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心中猶豫了起來,要不要轉(zhuǎn)身呢?
身后傳來的聲音是濃妝女人的,她怎么了?
被周世通抓到了嗎?
我是立刻逃走,還是轉(zhuǎn)身去救她?
我能救她嗎?
我的腦海中升起無數(shù)疑惑,心中糾結(jié)不已,最終自己的做人原則戰(zhàn)勝了恐懼,猛地轉(zhuǎn)身,快速的朝身后跑去,過了拐彎處,看見了濃妝女人。
不是周世通,是陳惠儀,她此時正帶著一群黑衣人在圍攻濃妝女人,濃妝女人肩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似乎剛才的慘叫聲就是因為這道傷口引起的。
看到不是周世通,我放下心來,奔跑的速度更快,很快來到戰(zhàn)場,猛地一躍,直撲到一個黑衣人背上,用爪子直接撕爛他的喉嚨。
“噗,嗯……”
一聲聲悶哼聲響起,我借偷襲的時機(jī),連殺三人,抓住一人,來到濃妝女人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么回來了!”
濃妝女人眼中露出一絲感激之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死猴子,是你!”
陳惠儀見到我出現(xiàn),眼中閃過一道喜色,興奮的叫道。
“噗!”
我搶過被挾持之人的寶劍,用劍鋒一抹,直接削破他的喉嚨,把他的身體往邊上一甩,看著陳惠儀,嘴角泛起一絲壞笑,說:“怎么,想我了嗎?難道是因為我太強(qiáng)了,你還想要在一次?”
“你,你,混蛋,老娘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陳惠儀似乎被我的話勾起了回應(y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大聲的罵了一聲,手持兩把匕首,快速朝我刺來。
“我對付這女人,你收拾黑衣人!”
濃妝女人眼見又要動手,張口說了一聲,手持一把峨眉刺,直接迎上陳惠儀,陳惠儀也在這時發(fā)話,大聲說:“都給我上,大人有令,不顧一切殺了這只猴子!”
“殺,殺……”
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嘴中紛紛大喝了一聲,不要命的朝我沖來。
“噹,噹……”
幾聲金鐵交擊聲響起。
我險之又險的避開對方的攻擊,收起連殺四人的輕視之心,警惕的注視著對方,心里最算是明白了剛才石姬為什么沒能騰出手的原因,明白為什么濃妝女人寧愿對上更強(qiáng)陳惠儀,也不愿意面對這些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的攻擊完全是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每次攻擊都是只攻不守,寧愿以命換傷,為的就是給自己增加一道傷口。
連續(xù)交手幾回合,我便被逼到大街上,而且還在不斷后退,眼看就要退到街道的另一邊,我突然想到,石姬呢?她怎么了?為什么沒出現(xiàn)?難道是被這幫瘋子給?
不對,石姬的實力這么強(qiáng),應(yīng)該不會出事,而且,周世通也沒出現(xiàn),說不定,石姬現(xiàn)在正在跟周世通交手呢?
我在心里寬慰了自己一句,但是內(nèi)心中依然很擔(dān)心,咬了咬牙,心下一沉,尼瑪,這些黑衣人不就是占著不要命嗎?
老子也會!
突然,我改變風(fēng)格,不在死守,借助速度直接朝對面的人群中沖去,爪中長劍直刺向正對面一人的胸口。
“嗯,嗯”
對面一人沒有想閃避,直接跟我對刺,可惜半空中劍鋒被我蕩開,直接刺死,同時,我又挨了其他黑衣人兩劍,嘴中無意識的悶哼了兩聲。
低頭瞄了一眼刺中我身體的兩把長劍,我的身體突然旋轉(zhuǎn),拗?jǐn)啻倘胛疑眢w內(nèi)的兩把長劍,同時爪中的長劍橫掃,再次削過兩人的喉嚨,劃破三人的臉頰。
殺敵三千,自損八百。
我耳邊再次響起三聲利器入肉的噗噗聲,唯一還站著的三名黑衣人的寶劍再次刺入我的身體,甚至有一把從我的心臟邊緣刺入。
“石昊!”
突然,一聲驚呼聲響起。
我抬頭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見一道白影正朝我激射而來,而白影外圍帶著一道銀芒,銀芒劃過三名刺中我的黑衣人,黑衣人倒地,石姬的身體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看到石姬,我心中一松,渾身傳來一股虛弱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你終于來了!”
石姬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我身上的傷口,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沒事吧?”
濃妝女人也來到我邊上,擔(dān)憂的問道。
我笑了笑,說:“我說過,我從不做忘恩負(fù)義之事,你救我的恩情,我還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全身的力量好像正在順著傷口在流失,身體也有一種站不穩(wěn)的感覺,突然搖晃了幾下。
“石昊!”
石姬再次叫了一聲,同時,一股冰冷的氣息不斷從她的身體發(fā)出,四散像周邊。
感受到石姬渾身散發(fā)的殺氣,我怕她再次去找周世通的麻煩,中了對方的計,笑著說:“石姬,我沒事,你帶我回去吧,回去之后,讓他們把大補(bǔ)湯給我喝些,明天就好。”
石姬沒理會我,轉(zhuǎn)身朝周世通看去,對著邊上的濃妝女人說:“你扶著她!”
濃妝女人一愣,伸手扶住我,疑惑的看向石姬,石姬開始朝邊上的陳惠儀走去,陳惠儀被嚇得后退了幾步,突然,周世通的聲音響起:“走,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傷了人就想走,有這么好的事嗎?”
石姬冰冷的聲音響起,接著我眼前一花,石姬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白影朝周世通沖去。
“嘩啦……”
周世通硬挨了石姬一擊,身體倒射而回,撞在街邊的卷簾門上,陳惠儀見狀,連忙朝周世通沖去,沖到一半,石姬手中的一把匕首突然飛出,直射向陳惠儀。
陳惠儀停下身體,慌忙閃避,但最終還是被匕首洞穿肩膀,而前方的周世通卻借此機(jī)會,從地面爬起朝小巷中跑去。
石姬連忙追了出去,受創(chuàng)的陳惠儀也不顧自身傷勢,緊跟著追去,三人前后不一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見石姬被兩人夾在中間,明知對方不是她的對手,但還是擔(dān)心她,怕她中對方的計,心中著急,抬腳就準(zhǔn)備追去。
“噗!”
我剛跨出兩步,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軟趴趴的倒下,摔倒地面,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床邊的梳妝臺邊上,坐著一個長相精致的女孩,她正在給自己化妝。
“我這是在那?”
看到女孩,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女孩轉(zhuǎn)過身來,我從她的面容中隱隱約約中看到一絲濃妝女人的影子,又開口問道:“你是濃妝女子?”
女孩皺了皺眉,說:“我不叫什么濃妝女子,我叫夜嵐,至于這里嘛,當(dāng)然是梧桐巷了。”
梧桐巷?
我腦海中回憶起昏迷之前的事情,眉頭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當(dāng)想到自己被黑衣人連刺數(shù)劍,又忍不住朝自己的身體看去。
“別看了,都好了!”
夜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抬頭朝夜嵐看去,見夜嵐已經(jīng)從化妝臺起身,朝我走來,走到我邊上坐下,伸手摸著我曾經(jīng)被劍刺中的地方,心疼的問道:“傷口還疼嗎?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弄。”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昏迷了多久了?”
夜嵐說:“兩天。”
兩天?
這么久?
我突然想起石姬,她去哪了?
為什么沒帶我回去?
反而讓濃妝女人把我?guī)У竭@來?
難道?
我被自己腦海中想到的結(jié)果嚇得臉色大變,突然抓住夜嵐的手,緊張的問道:“那個,石姬呢?她怎么沒回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夜嵐臉色突然垮了下來,猛地掙脫我的爪子,從我邊上站了起來,冷聲說:“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那周世通實力雖然不錯,但是離開前都自承不如,亡命的逃跑,怎么可能死了呢?
你騙我!
不行,我得去找她!
我慌忙的從床上下地,剛一起身,渾身一軟,摔倒在地,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中毒!
想到自己可能中毒了,我表情憤怒的看向夜嵐,憤怒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