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怡也聽到了聲音,先是疑惑,然后是憤怒,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居然把那個女人帶到我這來了,他還認(rèn)為這是他的家嗎?無恥!”
我心想你不是也把我給帶來了,還這樣對我,我說我先躲一躲吧,不能讓太多人看到我,徐怡眼珠一轉(zhuǎn),說道:“不怕,我們就在這里,他干他的,我干我的,看誰聲大音!你,應(yīng)該挺強的吧?”
我顫抖的說道:“大姐你可別開玩笑了,人龜殊途,你還是孔然琴的內(nèi)個,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愛??!”
徐怡白了我一眼說道:“平時琴琴沒少給你傳授不良信息吧,懂的還挺多,怎么?你是不行嗎?人家都說男人是禽獸,怎么真到了禽獸還不行了?。?rdquo;
“別鬧了,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跟我一只烏龜白瞎了啊!”
“哼哼,你肯定跟琴琴做過,不行,我也要!”
尼瑪?shù)模@叫什么事???你倆可真是一家子,不愧是曾經(jīng)的情人,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捂住她的嘴說道:“他倆別的房間不選,看來是想來這了,我們趕快躲躲吧。”
“我們都離婚了!這個房子是我的!為什么我躲?”
“好好,你不躲,我躲,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越少人越好。”
說完我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個驢打滾,滾進了床底下,還好,下面空間挺大的,因為床就挺大。
“噔噔噔......”高跟鞋聲越來越近,我想一會兒兩個女人能不能打起來,按理說,徐怡應(yīng)該先甩她前夫兩個嘴巴子,然后......“
“我去,你怎么也進來了,你不是不躲嗎?”我看著爬進來的徐怡說道。
徐怡縮在我懷里說道:“我怕吵起來了讓他們看見你,為了你,我忍了。”
唉,女人啊,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無理取鬧,有時候卻給你無盡關(guān)心的愛意滿滿,做人我沒怎么體會過,當(dāng)龜還體驗了好幾把,唉,命運啊,誰又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呢?
臥室的門被打開,“砰”的一聲,床強烈的震動了一下,她前夫一看就是個胖子,腐敗的官員,有這么好的媳婦兒還找小姑娘,不理解,是玩膩了還是不讓玩?我惡趣味的想道。
“我怎么感覺這里有人呢,門外還停著車。”一個女聲說道,我聽著有些熟悉。
“什么車?我的!都是我的車!嘿嘿,你也是我的,寶貝快來洞房。”徐怡前夫猥瑣的說道。
“你喝多了,睡一覺吧,我先洗個澡。”
我聽出來了,居然是唐馨!不知道是因為唐馨他倆才離得婚還是早就離婚了,不過這不是重點!
“啊”的一聲尖叫,男人好像把唐馨摟在懷里的,他激動的說道:“你個小騷貨,每次都要逃,讓你去洗個澡你不一定去哪洗呢,非要等結(jié)婚的,你早晚都是老子的!以前我還有耐心跟你玩一玩,現(xiàn)在我可不管了,今天必須上了你,你也必須乖乖的伺候我,不然那個案子,再審!”
唐馨沒有說話,應(yīng)該是默默的忍受著,該死,她怎么沒有聽我的話,還在這個男人身邊受他擺布,我在想要不要出去弄死這個男的,這時候徐怡小聲罵道:“哼,終于露出本性了,這個禽獸!”
你這是罵他還是罵我???又是一聲尖叫,我再也惹不住了,直接鉆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用咸豬手的男人,尼瑪?shù)?,我都沒好好碰過,我抓住他的背后,大力甩到了墻上,然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打暈了他,唐馨在床上幽幽的說道:“真的,是你。”
我沒有回頭,閉上眼睛說道:“你在做夢呢。”
唐馨突然情緒激動的大喊道:“劉藝!你要是再騙我,再打暈我,我就永遠(yuǎn)也不要理你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殘忍嗎?你知道那天我醒來流了多少眼淚嗎?我知道,你就是小烏龜,小烏龜就是你,可那又怎么樣?你就是就,你是劉藝!是愛我救我關(guān)心我的劉藝,那就夠了,我真的好想你,不要打暈我,求求你......”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慌了,我怎么可以用這幅面容去面對她,去承認(rèn)我就是劉藝?
突然,唐馨跑下來緊緊的抱住了我,她把頭埋在我的背上,我能感受到她眼淚的溫度,我緩緩的抬起的手臂,還是想要打暈她,唐馨離開我的背,絕望的喊道:“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不肯承認(rèn)你自己?。繛槭裁床豢弦娢??”
我喃喃說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太丑了,我怕,嚇到你,我,不敢面對你,做人的時候我配不上你,做龜,我......”
唐馨大力推開我,往門外跑去,我沒有追,可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沒有跑出這個別墅,“咔嚓”一聲,是破碎的聲音,我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急忙沖了出去,看見眼前的情景,我大吼著“不要”,可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唐馨摔碎了我剛用過的高腳玻璃杯,拿著碎片,對著自己的臉上劃了下去,我打掉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悲傷而有憤怒的看著她,她的臉上被鮮血流滿,那是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傷口,觸目驚心。
唐馨笑了,笑容里帶著絲絲血跡,她笑的很開心,她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她的淚混合著鮮血,滴落在地上,如同刀子滴落在我的心上,我很痛,我真的很痛。
我張開手臂,她撲到了我的懷里,我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救治,而是懷抱,我顫抖的說道:“你為什么這么傻?”
唐馨笑著說道:“這樣你就配得上我了,我也會沒人要了,你也會看著我,抱著我,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不對嗎?”
“不對,我送你去醫(yī)院。”
“身上的傷可以治好,心里的傷治不好,你知道嗎?我早就有了生無可戀的想法,從小到大我就沒有體會到親情是何滋味,我也沒有朋友,不知道什么是友情,我只喜歡過你,只有過愛情,你走了,我要照顧你的父母,可我的父母卻要把他們送進監(jiān)獄,任我怎樣乞求,他們都不答應(yīng),我感覺自己好沒用。”
“你很好,你可以屬于自己的生活,你可以去另外一個城市重新開始,你為什么要留戀我一個死人呢......”
“我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堅強,我很膽小,我很害怕,我只對你有感情,我也想過在大學(xué)好好生活,可是你不在了,我的世界好像更加的黑暗了。”
“別說了,我送你去醫(yī)院!”血越流越多,我擔(dān)心的說道。
唐馨倔強的搖搖,說道:“本來我想嫁給他的那天晚上就自殺的,可是你卻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要陪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但我可以跟你去海里,去大山里,去適合你的地方生活。”
我揮手打暈了唐馨,抱著她大喊道:“徐怡!徐怡!快帶她去醫(yī)院!”
徐怡匆忙的跑了出來,說道:“你放心吧,在家里等著,處理一下我的前夫,我馬上送她過去。”
我把唐馨抱進了徐怡的車子,看著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緩緩的走進別墅,走進臥室,看著徐怡的前夫,就是他,幫助了我的父母,就是他,威脅了唐馨,就是他,對不起了徐怡。就是他,還想重申。
現(xiàn)在的案子已經(jīng)被他給解決了,如果他不要求重申,那么這個事情就過去了,那么只要殺了他,一切的事情就都解決了,我的爪子慢慢的逼向了他的喉嚨。
爪子刺進了他的皮膚,輕輕一捅,他就會立即喪命,我的腦子里閃過了許多畫面,最終狠下心,插了進去,鮮血噴灑在我的臉上,此刻我就像是一個惡魔,我自己都害怕自己,這還是我嗎?
我收拾了一下現(xiàn)場,抱起他跑出了別墅,記著道路,我在郊外的樹林里跑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在一處了無人煙的地方挖了一個十米多的大坑,把他扔了進去,埋好,又覺得不放心,挖了出來,抱起來繼續(xù)跑,一直跑到了長白山,我深入進去,把他埋在了安全區(qū)以外的大樹下。
我就像一個殺人犯,沒人追殺,但我卻拼命的逃跑,跑到了黎明才跑回了徐怡的別墅,我狠狠的沖了一個澡,坐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我是殺過人,但是只是親手殺過郭勇佳,那是我的生死仇人,殺了他我沒有心里壓力,但是這位,雖然惹到了我,但還不至于死,是唐馨臉上的鮮血刺激到了我,我現(xiàn)在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愧疚中。
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我瘋狂的沖了出去,是一臉疲倦的徐怡,我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說我好怕,我把他給殺了。
徐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感受到我的不安,她拍著我的后背說道:“沒事的,他在古時候就是一個貪官污吏,沒做過什么好事,而且他也沒有家人,你不必自責(zé)。”
“真的?”我不確定的問道。
徐怡重重的點點頭說道:“真的。”
我的心情慢慢平復(fù)下來,感覺好了不少,然后問道:“那個女孩呢?她怎么樣了?”
徐怡猶豫著說道:“她,你,你們倆以前認(rèn)識吧,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那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