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菲姐隔條馬路比較遠,而且路上人來車往,我看不清板寸頭的臉,只看見他對菲姐不停的動手動腳,輕薄的動作好像古時候的惡霸當街調(diào)戲良家閨女。
我趕緊跳下車向菲姐跑過去,穿過馬路定睛一看,我這心猛的一緊,媽的,板寸頭不就是在鐵廠被我開瓢的彪哥啊!
我有些害怕,不敢過去,他腦殼還包著紗布,要知道是被我打的,估計他能當街給老子咬死。
我瞅他拉扯菲姐想給她帶走,菲姐倔強的掙扎,板寸頭也不敢在醫(yī)院門口強行給菲姐擄了,給彪哥逼的一臉橫肉都在顫抖,怒氣越來越兇,朝菲姐吼:“現(xiàn)在不跟我走,是想我晚上去你家?”
菲姐怒目圓瞪,罵了句啥我沒聽見,板寸頭抖了抖手想摸菲姐漂亮的臉蛋,菲姐躲開他的臟手,彪哥指著她鼻子說:“行,老男人住院,晚上哥去你家陪你,免得你寂寞難耐!”
嗨呀,這不要臉的,感情是上次沒給他打死,還死性不改?。?/p>
沐詩菲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回了醫(yī)院,彪哥盯著菲姐靚麗的背影看了很久,朝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這才無趣的開車離開。
我挺納悶,老爺子才住院,這混道上的彪哥從哪來的消息,找上醫(yī)院了都!
我給飯送到病房,陪著雨婷和菲姐吃,不過她倆都沒啥口味。
在病房陪了會老丈人,很快天就黑了,雨婷晚上照顧她爸,菲姐是想跟她一起,晚上兩個人輪流守著,能有個照應。
這本是沐詩菲的好意,但是雨婷可不領情,沒好臉色的給菲姐說:“我知道你安的什么蛇蝎心腸,省省吧你!”
沐詩菲被嗆的話都說不上來,眼睛紅紅的好像又要哭,老爺子咳嗽了聲,說:“行吧,晚上雨婷在醫(yī)院陪我,明晚詩菲,吵個什么勁!”
老爺子發(fā)話,誰都不敢反駁。
我是想留下來的,畢竟雨婷是女孩子,照顧男病人有些事真不方便,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爸,但是雨婷說沒事,她爸能下床走動,上廁所什么的給他攙扶到衛(wèi)生間就好了,我尋思能行,打小我就不喜歡醫(yī)院這地方。
但我一想,覺得不行,彪哥說晚上找菲姐,我要是在家會不會打我???
雨婷在大廳給舒玟打了電話,估摸是喊她來醫(yī)院吧,掛了電話雨婷給我說:“你跟那個女人回去吧,這里沒你啥事!”
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說:“需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哪怕咱倆是朋友!”
雨婷抬眼瞄了我一下,清澈的眸子跟鏡子一樣干凈,她沒吭氣,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菲姐有車,我們一同回家,路上她也沒給我說話,我能看出來她挺焦急的,有些慌,到家下車時她還東張西望,好像有東西跟她身后一樣。
進了屋,菲姐讓我給門關嚴實了,我說行,跟她我也沒啥話說。
給菲姐放了熱水泡澡,她洗完后就回房鎖了門,我在屋里犯難,暗想彪哥真的來了,我該咋辦?
跑我肯定不能跑,打我又光明正大的打不過他,給我急的不行,想給嚴麟喊來幫忙,仔細一想我還是放棄了,上次劫道舒玟的事已經(jīng)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這會我沒臉找他。
差不多十點鐘吧,我在浴室給菲姐洗衣服呢,隱約聽見菲姐在房間跟人講話,我心底一顫,尋思彪哥不會已經(jīng)來了吧?
我聽了會發(fā)現(xiàn)她是打電話,說什么她要報警,家里有女婿在,說到這里菲姐憤怒的罵對方無恥齷蹉,彪哥又在噴糞說流氓話,跟著我就沒聽見動靜。
洗完衣服在陽臺晾,突然整個屋子的燈都滅了,起初我以為是開關跳閘,但緊跟著我就聽見沐詩菲在屋里大叫,驚慌害怕的不行。
沒兩秒鐘彪哥粗狂的口音傳了過來:“閉嘴,褲子都沒脫,你鬼叫個什么勁!”
菲姐真的就消停了,我尋思能讓一個受驚的女人突然安靜下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暈倒,二是有更恐怖的事發(fā)生,嚇傻了。
我心亂如麻,一個勁的讓自個冷靜,正慌的時候,我突然看見陽臺拐角有個棒球桿,我撿起來掂量下,挺稱手的。
屋里燈是滅的,漆黑一片,我正面剛不過混社會的彪哥,偷襲總應該沒問題吧,狠狠一棒子敲下去,都能給他打出屎來!
雖然這么想,但我依舊害怕彪哥以后報復,菲姐剛才可是跟他說過的,家里有女婿在,他敢半夜直接溜進來,明擺是沒給上門女婿當回事,真是色膽包天。
我提心吊膽的靠近沐詩菲房間,彪哥陰陽怪氣的說:“詩菲,十萬塊,我待會就買機票走,別說沒錢這借口,我清楚的很!”
“真沒錢,我真沒有,你再不走,我可喊我女婿了。”
菲姐哭哭啼啼,給我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女婿,就那農(nóng)村來的廢物,來,你喊他出來,老子當你面給他脖子抹一刀!”
沐詩菲還真不客氣,帶著哭腔一句句的喊我:“小寶,小寶……”
我哪敢答應她,心說你他娘的這會喊小寶的語氣跟喊親爹一樣,平日里對我啥態(tài)度,橫吹鼻子豎瞪眼,左右都不給我當回事,現(xiàn)在怕了啊,活該!
彪哥聽她膽顫心驚喊了好久,我都沒出現(xiàn),他興奮的不得了,說:“喊吶,繼續(xù)喊,他可比你聰明,犯得著用生命冒險,聽到動靜早就夾屁股溜的沒影了。”
漆黑的夜,沐詩菲洗過澡,滿屋子都是深醉人心的香。
錢,彪哥不會放過,美人,他自然沒道理錯過啊!
“放開,放開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子……”
沐詩菲可憐兮兮的哀求,但一點用都沒有,彪哥是鐵了心要干菲姐,可憐她嗓子都哭啞了。
我有點同情她,整天她都在哭,造孽了這是!
可能是菲姐掙扎的太厲害,彪哥始終不能得手,他心一橫,甩手給菲姐兩大耳光子,跟著一把給菲姐推倒在床,欺身壓了過去,捂住菲姐的嘴。
沒一會呢,拼命掙扎反抗的菲姐突然就癱軟在床沒了動靜,好像暈了一樣。
彪哥甩了手里東西,我沒看清是什么,應該是乙醚能迷暈人之類的東西吧!
彪哥給自個褲帶松開了,趴在床上解沐詩菲上衣扣子,我心猛的就懸了起來,拽緊了棒球桿,尋思老子若再慫下去,也太不是男人了,菲姐得被流氓糟蹋,我老丈人都五十多了,頂個綠帽子算什么事!
我想過報警,猶豫了會還是放棄了,警察叔叔在十分鐘里趕過來,彪哥估計都完事跑了,不過我還是用手機撥打了報警點好,但我沒跟接線員說話,給通話中的手機藏在沙發(fā)底下……
“住手,你這個渣,欺人還欺負上門了!”
我手里有家伙壯膽,雖然怕,但還能強壯鎮(zhèn)定。
彪哥正在解沐詩菲的內(nèi)衣,他看見門邊有人,沒一丁點害怕的樣子,比我還鎮(zhèn)定。
彪哥慢悠悠的點根煙,不屑的朝我說:“喲,錢小寶,上門女婿是吧!”
他怎么知道我的全名?
我犯了迷糊,難道他見過我,或者說調(diào)查過我?
想想不能啊,我沒跟他墨跡,管他的,掄著棒球桿我就奔了上去,只是這一下我沖的太急,而且我對菲姐房間不熟悉,不知道踩到啥東西,撲通一下,我踉蹌的往前踹了兩步,跟著我胸口猛的一陣劇痛。
彪哥一腳踹我胸口上,我突然感覺喉嚨一甜,一股溫熱,一種腥味,從我嘴巴和鼻孔里串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