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婷光明正大的給野女人領回家,一丁點兒男人的尊嚴都不給我留。
貌美如花的兩個小妖精,光天化日鎖住房間嘻嘻哈哈,絲毫沒覺得在家里還有我這個老公的存在,一想舒玟給雨婷拍寫真時說的騷氣話,我心就癢癢的,酸酸的。
媽的,我該不是吃一個女人的醋吧?
在這家里我雖卑微,沒地位沒話語權,平日里母女倆對我橫眉冷對,我都能忍,但你攝影師舒玟算什么東西,見面潑我冷水,不知分寸的咄咄逼人,而且還給我的婚房當成她倆快樂的搖籃……
這女人簡直不要臉!
我要報復她——舒玟!
都說我是農(nóng)村來的鄉(xiāng)巴佬,老子窮,但窮也是有骨氣,有尊嚴!
今天我就讓你明白農(nóng)村人只是忠厚老實,并不是誰都可以騎在頭上放肆的碾壓。
打定主意,我掏手機給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甩了個電話。
“草你個錢小寶,還曉得給老子打電話呢,還以為你結(jié)婚后被明星老婆榨成干尸上西天求精還魂呢!”
我這發(fā)小跟我鐵,光屁股一起長大的,他叫嚴麟,不分哥倆誰跟誰。
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我半天,完事神秘兮兮的問我:“睡大美女,干那事爽不?”
“出來喝酒說。”我心里鬧的慌,得找個信任的人訴苦。
上午菲姐找牌友摸麻將,雨婷和舒玟也不知道得折騰到啥時候,我落得清靜,找個排檔等嚴麟過來。
約莫半個小時吧,他騎摩托車過來的,見面給我一個熊抱,問我今天咋想起他來了?
廢話我沒給他說,直奔主題,問他說:“兄弟被欺負了,咋辦?”
嚴麟兩眼一瞪,拍著桌子就喊:“誰,老子剁了他。”
我看他激動的樣子挺搞笑,尋思半個月不見,他這小脾氣見長??!
“女人,漂亮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嚴麟瞇眼就笑,說:“戰(zhàn)五的渣,你的槍呢,槍斃半小時,她還敢欺負你?”
我一陣無語,他卻笑的很賊,讓我渾身發(fā)毛。
看他這兩眼冒青光的賊樣,我就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啥少兒不宜的畫面。
喝了兩瓶酒,嚴麟整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我倆臉色都不大好看。
嚴麟挺同情我,說:“你可真能忍,也是,你媽孤苦伶仃的拉扯你不容易,咱打小就沒受過這般恥辱,你有什么打算?”
我悶了口酒,給他說:“雨婷怎么對我,說實話我無所謂,但是她那個攝影師舒玟,我得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人善并不是給別人欺的!”
嚴麟明白我的意思,拍著胸脯說:“這事包我身上,晚上你給我電話!”
我問他有什么法子,嚴麟沒給我說,騎著摩托就跑了。
我喝完最后一瓶酒找老板結(jié)賬,老板說單已經(jīng)買過了,我一想,可能是嚴麟清楚我做人家上門女婿,寄人籬下口袋里沒錢,他走的時候給單買了,這讓我挺感動。
中午我回的家,怕雨婷他們在家吃飯,我還得給她們買菜做飯,不過回來的時候家里空蕩蕩并沒有人,我躺閣樓迷糊的睡著了,沒睡一會呢,宋雨婷就在樓下扯嗓子吆喝我。
“錢小寶,死哪去了,滾出來!”
我一咬牙,忍了,下樓。
舒玟嘴里叼個棒棒糖,烏黑的眼珠子提溜的轉(zhuǎn),也不知道她是在想啥壞心思。
宋雨婷貼在舒玟的懷里,抱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腕,沖我說:“給床墊被子啥的搬房間來,小心點別弄臟了。”
我沒吭氣,體力活肯定是非我莫屬,倒是走到門邊的時候,舒玟嘟囔了一句:“鄉(xiāng)下男人雖然沒出息,但是體力好,有勁,累不死!”
聽他這話,我回頭瞪了舒玟一眼,她也不示弱,睜著眼睛瞪我,咱倆就大眼瞪小眼……
“耳聾了啊,讓你干點活不樂意咋地?”雨婷自然是幫著她的舒玟。
“趕緊搬去,姐逛了一天挺累的,半天不動身子,鄉(xiāng)下人就這么木訥,呆逼!”
舒玟說這話的時候,還伸出軟綿綿的舌頭舔了舔棒棒糖,那表情媚的要死。
我明白她這是故意懟我,意思我明白,沒人給老子舔唄。
搬完東西,她們沒讓我鋪床,可能是嫌我臭男人臟,完事她倆說要休息,讓我去買菜燒飯,我只能毫無怨言的照辦。
吃過飯,雨婷說他爸明早得回來,意思是舒玟晚上可不能在這住了,我心里清楚,雨婷跟這短發(fā)女的事菲姐這個后娘管不住,但是親生老爹可見不得,昨天父女倆不還為這事吵架嘛。
舒玟心領神會,說:“我給下午拍的私房寫真早點弄出來,擺我溫暖的小窩里,睡覺看,起床看,吃飯看……”
我聽著都覺得惡心,忍不住做了嘔吐的樣子,我就想氣氣她!
這一下可給舒玟惹毛了,盯著我兇道:“什么意思你啊,我告訴你,姐跟婷婷認識的時候,你特么還在地里吃泥巴土呢,算什么東西你!”
雨婷幫腔,指著我說:“嘔是吧,晚飯別吃了,吃了也是吐!”
我心里好笑,你倆騷情的小嘴吃過的飯送給老子都不吃,天知道吃飯前都互相吃過什么?
在家里我雖然挺怕雨婷,但是很奇怪,我更怕的是雨婷她爸,雨婷她爸對我挺自然,心里當我是上門女婿對待,可我總覺得他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場,這很嚇人,這會雨婷她爸不在家,她媽不在家,就雨婷跟這野女人,我心里也沒多大的膽怯。
我懶得在屋里待,到院子里澆花,整好有機會給嚴麟打個電話。
“麟子,那女的今晚回家,你有啥辦法?”我直接問。
“你跟著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嚴麟給我說。
我說行,到時候聯(lián)系,掛了電話,我這心里一時激動一時又很緊張,有些不得勁。
兩個大男人整一個女人,會不會有點兒過分,但我沒想到發(fā)生的事更過分!
我這人有點優(yōu)柔寡斷,這方面嚴麟比我務實,他認準的事就得干,我的脾氣不撞南墻不回頭,然而嚴麟他是撞到南墻,會一直將南墻撞倒。
七點鐘的時候,天還挺敞亮,雨婷跟舒玟黏在一起互相矯情了會,本來雨婷想送舒玟回去,但臨時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什么閨蜜喊她去夜場玩,舒玟應該認識雨婷閨蜜,倒也沒說什么,她倆一起上車離開了家。
我沒車,但是舒玟會給雨婷送到夜場門口然后再回去,我就打車到夜場等著舒玟,與此同時嚴麟也往這邊趕,大老遠的我盯著舒玟看,尋思小妮子讓你盛氣凌人的在我老婆家做主人,待會老子讓你哭。
舒玟跟雨婷幾個閨蜜碰了頭,同一個圈子里的姑娘,打扮的極其妖艷迷人,黏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挺開心的,然而我縮在墻角見到嚴麟的時候,倒是給我嚇一跳。
我以為嚴麟會一個人來,沒想到他的破摩托還坐了個小伙子,紅色的劉海都給半張臉擋住了,兩只耳朵上都是閃亮的耳釘,不比舒玟的耳釘少,整個人流里流氣的,擱邊上不動,一個勁的吸鼻子。
“張帥,帥哥,是咱鎮(zhèn)上的新大哥!”嚴麟洋洋灑灑拍著我肩膀高興的說。
我給他倆打了煙,張帥聞了聞煙,夾在耳朵上沒抽,說:“煙沒勁,兄弟能弄點粉嗎?”
我沒明白啥意思,嚴麟說:“帥哥,我兄弟是正經(jīng)人,可別嚇到他了。”
張帥靠墻邊冷笑,嚴麟給我打眼色,意思讓我別搭理他話,這家伙吸的也不是真粉,就是裝個樣子,唬人而已。
一根煙的時間,舒玟就駕車走了,我們?nèi)齻€自然沒墨跡,跟上舒玟的小別克,路上我問嚴麟,咱待會怎么辦?
嚴麟騎車估摸沒聽見我的話,張帥懟了懟拉風似得的鼻子,壞笑著說:“這種小太妹我見的多了,嚇唬幾下尿都出來了,待會你倆聽我的,別給我丟人!”
舒玟住的地方不是市中心,她不是富裕人家,車子一路走就到了三環(huán)以外的郊區(qū)。
四周烏漆嘛黑的,天陰冷的好像要下雨,整條路上都沒見著人,就在一條岔路口,張帥突然給嚴麟說:“攔住,劫車,帶她進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