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蝶竟然要和我單獨聊天!
我有些驚詫,我和她這樣的女人有什么交集?。?/p>
不過我想也沒想,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我和蘭若蝶一起下樓,在電梯里,就我們二人在。我突然生出一種沖動,竟是想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好在我自控能力還不錯,動作上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傾向來。
盡管如此,但是我還是不敢說話,生怕在這狹小的空間讓她看到我內(nèi)心的猥瑣。
電梯在往下運行,蘭若蝶也沒說話。我突然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起來,忍不住看她一眼,卻見她正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怔怔地望著我!
我嚇了一大跳!
蘭若蝶見我看她,趕緊將眼神躲開,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臉似乎紅了。就在這時,電梯停住,門開了,又進來一人。我松了口長氣,剛才那局促異樣的氣氛太讓人難受了。
街上華燈初上,到處閃耀著五彩冰紛的霓虹燈光。
我和蘭若蝶漫步在人行道,想著剛才在電梯里的情形,我仍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小陳。”蘭若蝶開口了,“聽說你不愿意長留魔都?”
被蘭若蝶叫著“小陳”,老實說我很不舒服,她才幾歲?有我大嗎?難道她是我發(fā)小姚文星的老板就可以這樣叫我?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子?。?/p>
不過畢竟我和她不熟,不必和她在稱呼上較勁,我說道:“我讀書少,只能回去種田。”
蘭若蝶道:“我想讓你當我的助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聞言,我大感意外。雖然她和姚文星說起過要讓我進她的公司,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讓我當她的助手。我是年輕的男人,她是年輕的女人,并且還是很漂亮很性感的那種,給她當助手,不怕被人在背后說三道四么?
老實說,我很想一口答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我可是有目標的人,我呵呵一笑,說道:“你們公司是高科技公司,我是幫不上忙的。”
蘭若蝶道:“難道當助手就只能是工作上的事嗎?”
聞言,我吃了一驚。她說話的語氣不像是隨口說說,不是公事,難道是私事?
馬上,我很無恥地想到了即將去上班的那個工作,心中不由一陣“咚咚”地狂跳。
這個,難道她是想要那個什么什么包養(yǎng)地來著?
想到這里,我立馬停止往下繼續(xù)想下去的念頭,心說是私事人家也不會對我那個樣子啊。畢竟,蘭若蝶氣質(zhì)高雅儀表非凡,她這樣冰清玉潔的女人怎么會有那種惡俗的嗜好?
我排出內(nèi)心雜念,另一個想法卻又涌上心頭。
她夜探太平間,誠如姚二叔所說,她或許是在修煉什么陰師的詭異法術(shù)。說不定,她就是某個資深陰師的徒弟。這種有錢人什么事沒有嘗試過,她的業(yè)余喜好是陰師那一套也未必不可能。
對了,她能給我特殊的感受,說不定也是一種陰師的法術(shù)。剛才她在電梯里那樣看我,分明是知道她對我有很大的影響,難道她是在我身上試驗一門陰師的法術(shù),以此來檢驗道行的深淺?
恩,對!她要我當她的助手,一來可以試驗法術(shù),一來可以替她去做一些詭異的事情。她不是說我敦厚么,或許她認為只要在我身上略施小計,一定就可以讓我死心塌地地跟著她。
這些天,我和姚二叔聊天,雖然沒學到什么真本事,但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卻是增加了不少。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否則,她給我的感覺為什么也是想永遠追隨在她身邊呢?
她既然有利用我這個敦厚老實人的打算,我也不再客氣,笑道:“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做你的助手不合適。呵呵,多謝蘭總關(guān)心。”
我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給她挽留的空間。
蘭若蝶停下步子,看向我。我也不再躲閃,大膽地和她目光相遇。
我們應(yīng)該有那么10來秒的凝視,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有一抹深深的失望之色,那一刻,我差一點就把控不住要改變想法。好在我最終還是堅持住了。
蘭若蝶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首先移開目光,說道:“我原本就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事都勉強不來的。好了,我要走了,再見。”
她話一說完,便又恢復(fù)了在姚文星、小麗他們面前的那種高貴姿態(tài),轉(zhuǎn)身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之態(tài)。
我悵然若失,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那頭,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涌上心頭,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不過,在這奇怪的感受中,我總覺得有那么一點點詭異的氣氛。
我打道回府,快到小區(qū)門口,只見不遠處的一棵法國梧桐下有一對男女似乎在爭論著什么。我走近一些,發(fā)現(xiàn)居然是姚文星和小麗。正要打招呼,卻聽小麗氣呼呼地說道:“她肯定對你有意思,今天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跟你沒完!”
見他們小兩口拌嘴,我不好意思打擾,本想悄悄地進入小區(qū),但是他們所在的位置恰恰是我的必經(jīng)之路。我暗嘆一聲,只好站在附近的一棵梧桐樹旁等他們先走開再說。
卻聽姚文星笑道:“我有那么優(yōu)秀嗎?能得到她的青睞!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
小麗的聲音還不小,她“哼”了一聲,說道:“你優(yōu)不優(yōu)秀大家都知道!哼,想瞞我,休想!哪有那么好的老板啊,你爸爸生病了她隔三差五去醫(yī)院看。病好了呢,還要登門來看!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來看你爸爸的!”
姚文星驚詫地道:“原來你也知道?”
聽姚文星這說話的口氣,我可以想像出他的表情,不由會心地笑了。嘿,小子還是那么幽默。
果然,小麗“噗嗤”一聲笑了,但是她的語氣馬上又轉(zhuǎn)得嚴厲,聽她說道:“少跟我來這套。你明知道她是來看你的。”
姚文星笑道:“我和她天天在公司見面,用得著跑到家里來看我嗎?”
小麗一時語塞,頓了頓說道:“她是來向你獻殷勤唄。”
姚文星哈哈笑道:“我想向她獻殷勤還來不及呢!”
小麗道:“好呀,你果然有那個心思!”
姚文星道:“不討好她,怎么能漲工資呢,怎么能買得起房子呢?到時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小寶貝住哪兒???”
小麗道:“恩,你是應(yīng)該討好她才對。”
見姚文星輕松就把小麗擺平,我微笑著準備走上去和他們打招呼。卻聽姚文星道:“我們老板是喜歡上了我劍哥!你是一個女人,怎么還看不出來?”
聞言,我心頭一跳,趕緊又退了回去。心想這個姚文星也真是,怎么把我拿出來開玩笑了。
“我有時候也這樣想過,但是不合情理啊。”小麗的聲音小了下來,不過我還是能聽清,她繼續(xù)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劍哥很聰明,但是他年紀輕輕的卻沒什么志向,這樣的人怎么入得了你們總裁的法眼?”
姚文星道:“感情這東西很難說的,蘭總這么有錢,她為什么要喜歡有志向的男人?呵呵,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你啊?”
姚文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連我聽了心兒也不由“撲通撲通”地跳。
小麗道:“哎,有錢人的心思,我們是不懂的。”
看來小麗是相信了姚文星的話,不過我可沒小麗那么好忽悠,并且我也不會自作多情,心道:“你們不信陰師,自然是有很多東西想不到。”
只聽姚文星道:“雖然我是揣測,但是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亂說。前天我去蘭總的辦公室,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了?”小麗連忙追問。
姚文星笑道:“不告訴你。”
小麗捶了姚文星一拳,怒道:“好呀,什么時候?qū)W會吊你老婆的胃口了?快講!”
姚文星的話不但把小麗的胃口吊了起來,就連不遠處的我也被這家伙把胃口吊起了老高。我屏住氣,靜聽姚文星詳說。
姚文星禁不住小麗的催促,說道:“那天我進蘭總的辦公室,看見她在草稿紙上寫了很多劍哥的名字。并且她的樣子看起來也很煩躁!”
小麗道:“這么說她一定是喜歡你劍哥。恩,記得以前我想和你好的時候,也是喜歡在本子上胡亂寫你的名字,并且心里也是跟亂麻一樣!“
姚文星笑道:“你我夫妻同心,我以前也是喜歡寫你的名字。”
小麗咯咯一笑,想像得出她那幸福的表情,聽她說道:“看來今晚你們蘭總是向你劍哥表白來了,就是不知道你劍哥得到女神的表白后不知道會不會激動得當場暈倒。”
我暗暗罵了小麗一句,想到蘭若蝶在紙上寫我名字,我卻是心頭毫無甜蜜之感。要知道,在陰師的諸多法術(shù)中,其中就有一條寫人姓名遙控該人的邪術(shù)。
“難道蘭若蝶還想在我身上試驗她的這門邪術(shù)?”我心想。
見姚文星和小麗慢慢往回走,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遠遠地跟著他們回去。
回去后,姚文星和小麗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然后小麗就用各種話題想套出我和蘭若蝶說了什么。我當然不中計,顧左右而言它,有心要讓他小倆口干著急一陣子。
臨睡前,姚二叔卻來找我,他輕聲說道:“那蘭總雖然看起來是個好人,但是我總感覺她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東西,你還是要注意一點。”
聞言,我心頭雪亮。蘭若蝶接近我,決然不是因為她對我有意思。姚二叔不愧跟我爺爺學了幾年,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這個蘭若蝶,她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東西呢?
哎,陰師的世界我現(xiàn)在是想不明白的。
“無論這次是否能探明壯年男尸的蹊蹺,我回去后一定要把爺爺留下來的書好好看一看。”睡覺前,我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