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姜嫂子見到的廖石匠的笑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和廖石匠糾纏下去了,于是就想離開??墒沁@時候廖石匠談性極濃,竟是拉著我還要聊下去。
我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有心殺殺他的囂張氣焰,笑道:“技術和身體只是一個方面吧,關鍵是你總得有一套本事讓女人肯和你來第一次。”
廖石匠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小老弟還是知道關鍵點的嘛。”
我道:“都是從書上看的。”
廖石匠道:“為了爽一下,去坐牢就不值得了。嘿嘿,強迫的事情老子們可不能干!小老弟,我們聊得投機,哥子告訴你一個好方法,嘿嘿,其實用藥挺省事的。”
看廖石匠的樣子,他的確把我當成了臭味相投的朋友。我沒想到廖石匠還弄了密藥,心想他在這里修廟,那吃虧的還不是我們左近幾個村的婦女,于是正色道:“別說下藥,就是只買那種下三濫的藥,本身就是違法的哦!”
可能廖石匠見我神色不對,他怔了一下,隨即笑道:“賣那種藥的都是他媽賣批的騙子,有個嘰兒的效果。嘿嘿,哥子從來不買藥,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看廖石匠的樣子,他肯定弄了什么藥,不過現(xiàn)在要讓他說出來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有點后悔剛才嘴太快,否則說不定可以從他嘴里套出他在什么地方買了藥,到時候如果有婦女吃虧,可以報警把那些人一網(wǎng)打盡。
話說,我自認為還是挺有正義感的。
“那種事,你情我愿無所謂,但是強迫和用藥絕對不行的。”我說,“這里都是我鄉(xiāng)親,大家注意一點!”
最后一句話我說得有些嚴厲,有心讓廖石匠不要胡作非為。廖石匠呵呵一笑,說道:“我曉得哈。”
我來了一趟藥王廟,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回去的時候我想著先前把姜嫂子撲倒在地的情景,臉上又是一陣滾燙。人家姜嫂子是因為我父母求她幫忙才來故意勾引我,而我懵懵懂懂地竟認為是我自己有魅力才讓她主動投懷送抱,現(xiàn)在面子丟了不說,以后再遇見她怎么抬頭?
我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突然手機短信鈴聲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翻看內(nèi)容,只見上面寫道:“弟娃,我是姜嫂子,先前的事情對不起呀!”
沒料到她把我的手機號碼也知道了,我尷尬一笑,心想這哪是她對不起我???但是人家既然跟我客氣,我也不好置之不理,隨手就回了一句:“這事不怪你。”
過了一會,姜嫂子又接連發(fā)了幾條短信過來你,大意是說她并不相信鬼呀怪的,只是我父親和姚二叔是長輩,既然求到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不答應。
其實姜嫂子根本不用向我解釋我也能體會到她的難處,我回了一句“理解”之后就收了手機,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沒想到姜嫂子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她說:“今天晚上8點,你到我家屋后的葡萄架下等我,我還有事要和你說。那地方你應該知道的吧?”
姜嫂子家屋后的葡萄架我是知道的,前幾天我還從那邊路過,當時她正坐在架子下的竹躺椅上聚精會神地玩手機。那天她沒看見我,我路過后還偷偷的回頭瞄了她幾眼,因為她那天穿的褲子很短,雪白的大長腿露了很長一截出來。
還有事要說?我警惕起來,別不是姚二叔的法術還沒做完吧?于是我就回了一句:大晚上的,路上黑,還是改天再說好了。
姜嫂子似乎知道我心思,回信說: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是別人的主意,騙你就是龜孫子!再說,今天晚上月亮亮堂得很,一點都不黑。
大晚上的,她約我過去干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來想去,我決定還是不去了。畢竟孤男孤女的,晚上約會總是不太好。再說,我先前還撲倒了她一次,現(xiàn)在大家都還沒淡忘這事,再見面似乎很是尷尬。于是我短信回絕了。
我短信剛剛發(fā)出去,電話就響了,是姜嫂子打來的。我苦笑一聲,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墨跡,只好接通了電話。
“虧你還是個男人,嫂子找你談事情都不敢來?”姜嫂子在電話中劈頭蓋臉地就給我一通數(shù)落,“來吧,嫂子又不是老虎,還怕把你吃了不成?”
聽她這么一說,我來氣了,雖然感覺她是有點在激將我,但是我還是按捺不住年輕人應有的火氣,況且先前被她勾引了我還沒怎么釋懷呢,我怒道:“來就來,我吃了晚飯就來!”
“這就對了!”姜嫂子在電話中噗嗤一笑,“弟娃,你也別那么大火氣,來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看見。男子漢么,說話總歸是要上算的!”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本來還想說幾句,但是她電話已掛,有什么話也只有晚上見面時再說了。
接下來的半下午,我一直在想著和姜嫂子晚上的約會。這個女人,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非要在晚上和我談事情!
晚飯后,我早早就出了門。姜嫂子雖然不是和我們一個村,但是其實離得挺近的。我走到她家,大概花一刻鐘就可以。只是山區(qū)道路七拐八彎的,感覺上拉遠了兩家的距離。
我先到四處閑逛了一陣,等到天色黑盡,路上基本見不到晚歸的人之后,我趁著月色磨磨蹭蹭地到了姜嫂子家屋后的那一片葡萄架下。葡萄架下有一張竹躺椅,我半躺在上邊靜靜等待,要不是蚊子多,其實這樣躺著等人也是挺愜意的。
8點鐘到了,姜嫂子還沒過來,我感覺不大妙,這女人是不是在耍我?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手機短信來了。我一看,是姜嫂子發(fā)來的,她在問:到了沒?
我飛快地打了兩個字:到了。
過了一會,葡萄架下黑影一閃,一人從外邊鉆了進來,帶著一股好聞的香水味兒。
“弟娃,對不起,害你等久了哈。”姜嫂子一進來就道歉。
雖然等得不久,但是這地兒就在她家左近,并且又是她約的我,按理是應該她先到才是。我本打算說說她的,但是人家既然道歉了,我便不再追究,含糊地應了一句。
其時天上月光明朗,葡萄架下卻是陰影斑駁。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可以看清姜嫂子的打扮穿著。她今晚穿著一件十分短薄的絲質(zhì)連衣裙,看上去似乎就是一件睡衣。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看來是剛剛才洗完澡。
看到她這樣的穿著,我心里“咯噔”一下。雖說是晚上,但是這樣出來見人也未免太那個了吧。要知道,斑駁的月光照在她果露的胳膊和腿上,看上去光光點點,閃耀著銀光,無形之中更是顯得她的皮膚光滑柔嫩。我可是未經(jīng)世事的青年男子,這樣大晚上的,見到這樣的女人,不有所反應根本就不符合自然界的規(guī)律啊。
“我過來要經(jīng)過李大婆以前住的房子,怪嚇人的。”姜嫂子說道,“不確認你到了,我一個人不敢過來。”
李大婆以前雖然沒有和她的兒子媳婦分家,但是她一人是單獨住的一間舊木屋,與她的兒子媳婦的磚石結構房子是分開的?,F(xiàn)在李大婆死了,她住的木屋就空了下來,周遭看上去的確有些陰森可怖。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說?”我覺得這樣和姜嫂子呆著比較難受,心想還是把事情說完了早點走才是上策。
“忙啥?。?rdquo;姜嫂子笑道,“一晚上的時間還不夠說嗎?”她說著話,點燃了一只蚊香放在旁邊,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我感覺姜嫂子的語氣有些曖昧,氣氛頓時有些怪異,我輕咳一聲,沒話找話說道:“下午我去找了廖石匠,沒看見他有什么怪笑。”
“你是一個大男人,他對你怪笑干什么?”姜嫂子輕笑道,“要是現(xiàn)在把你換成那個龜兒,不曉得他現(xiàn)在會把我怎么樣了。”
我覺得姜嫂子是有心要把話題往那方面扯。想著下午我犯的迷糊,同樣的錯誤我是不會讓它再在我身上發(fā)生的,我強自壓抑著躁動,胡亂打岔道:“他打石頭的手藝挺好的。”
姜嫂子“噗嗤”一笑,說道:“打石頭,我看他龜兒打女人主意的手藝才好。不過呢,他龜兒想打你嫂子的主意卻不行。因為你嫂子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姜嫂子應該算得上我們附近比較漂亮的女人了,廖石匠那樣的人見了她肯定是要打她的主意的。想到廖石匠下午說的“好方法”,我提醒姜嫂子道:“小心他給你吃藥。”
姜嫂子“咦”了一聲,明顯有些吃驚:“你知道他有藥?”
“怎么?你也知道?”我更是吃驚。難不成姜嫂子已經(jīng)上了廖石匠的當,只是她嘴硬不愿意承認而已。
姜嫂子笑道:“哪里是什么藥嘛,他龜兒騙人的,別信他胡說。”
我說:“他是不是給了你了那種藥?”
姜嫂子笑道:“我才不會吃那東西呢,好了,我們別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