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了笑,面對這么一個男人確實有些不自在,這要是換做是在辦公室里我可能會好受點,可現(xiàn)在是在客戶的家里,尤其是還是在這么一個四周都掛著窗簾,整個房子都密不透風(fēng)的環(huán)境下,我更是覺得有些壓抑。
“你好,宋小姐!”省子陽的態(tài)度倒是很友好,他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來,同時招呼我到沙發(fā)這邊坐下,“您稍等,我先給你倒杯水。”
“那個……您別這么客氣,我就是想跟你咨詢咨詢手術(shù)的事情,我不會耽誤您太久的時間,所以……省先生,您不用這么客氣。”我見省子陽走路時腿腳都有些不方便,心里更是過意不去,雖說我對他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多少了解,但讓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人來招呼我,我很不好意思。
所以在他從廚房里走出來時我立刻迎了上去從他手中接過了兩杯水放在了桌上。
省子陽見我?guī)Я艘欢奄Y料來,不由得動了動唇角,不過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將水杯往我跟前推了推。
我客氣地朝他點了下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后本能的看了看四周。這別墅里的裝潢是典型的歐式復(fù)古風(fēng)格,家具擺設(shè)什么的都能很好的體現(xiàn)出主人的品位來。
觀察了一陣之后,我才正是進(jìn)入正題,“省先生,手術(shù)之前肯定是要對您的身體狀況進(jìn)行一定的了解,因為您尚未給我們醫(yī)院提供病例,所以我先會口頭向您做一些了解。手術(shù)前我們也會針對您的身體進(jìn)行各項檢查的,所以您能告訴我一些簡單的情況嗎?”
省子陽聞言點了點頭,開始跟我說起了他的情況,“半年前我跟我的女朋友在麗江旅游,沒想到第三天晚上時旅館就發(fā)生了火災(zāi),我跟女朋友都困在了房間里沒能逃離,幸好當(dāng)時消防員及時趕來了,所以我們才得救,不過因為火災(zāi)比較嚴(yán)重,所以至今我的身上都留著恐怖的疤痕。”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眸光一下子暗淡了不少,針對他這樣的情況其實我之前也遇到不少,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這樣那樣的遭遇,所以對他現(xiàn)在的情況我很是同情。
“省先生,你跟你女友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未免他過于沉浸在之前的傷痛中,我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嗯,我跟佳音的感情一直很好的,本來我們說好下個星期就結(jié)婚的,你也知道下星期六是今年結(jié)婚最好的日子??上椰F(xiàn)在這樣子,佳音說要把婚期推遲……”說到這里,省子陽的眼神更加憂傷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省先生,你該相信你跟佳音之間的感情的,患難見真情嘛!而且你也要相信我們的技術(shù)。”說著,我趕緊把我們醫(yī)院的資質(zhì)拿了出來,“您看,這些都是我們醫(yī)院整容整形的典型成功案例,也有不少跟您一樣的人手術(shù)之后恢復(fù)的很快,就連皮膚也跟以前一模一樣,完全不會有術(shù)后的任何煩惱。我相信……”
我話還沒說完,省子陽猛的一抬頭,直勾勾地看向我,“宋小姐,您喝水。”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說真的他這眼神總讓我心里覺得毛毛的。
“好,您可以先看看我們醫(yī)院的資質(zhì),有什么不理解的你可以問我的。”我訥訥地端起了水杯又喝了一大口,就在這時二樓忽的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轟然摔倒一樣。
我下意識站起身來,抬頭看向二樓的走廊。
省子陽見我起身不由得轉(zhuǎn)身看去,同時冷冷道,“宋小姐怎么了?”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卻透著一絲絲怒意。
我被他的聲音嚇得忍不住抖擻了一下,于是立刻坐了下來,“沒、沒什么,省先生家里還有其他人?”
“宋小姐覺得呢?”省子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繼而慢悠悠的翻動起了桌上的資質(zhì)看了起來,他一邊看一邊詢問我,“請問,這植皮手術(shù)中需要的皮是從自己的身上取,還是別人?”
“這個嘛……一般來說是在自身健康皮膚處取下一部分皮膚,用來覆蓋切除疤痕的區(qū)域,對于那種大面積疤痕組織或者局部紋身不易清洗掉的情況比較有效。手術(shù)之后,傷口周邊會有一些縫合的印記,而且取皮的部位會留有疤痕,如果選擇皮膚很接近的皮膚植皮,加上縫合技術(shù)很好,皮膚成活,效果比較之前的疤痕要好上很多的。”我詳細(xì)地跟省子陽做了解釋。
他聽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卻突然問我,“如果用別人的皮呢?”
“啊?”我被他這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理論上說直系親屬的皮可是使用,不過最好還是自己的。”
“這樣啊……”省子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剛準(zhǔn)備說什么,二樓猛的傳來一聲巨響,這一次我聽得清清楚楚,有什么重物摔了下來,聲音沉悶,卻異常明顯。
而就在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省子陽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直接往二樓奔去,盡管雙腳不怎么靈活,可看得出二樓的響動讓他很擔(dān)心。
我見他這么著急于是也跟了上去,只是剛踏出一步就被他給呵斥住了,“別過來!”
省子陽的聲音大的驚人,震的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很快二樓就傳來低語聲,因為隔得遠(yuǎn)的緣故,所以我并不能聽得很清楚。
只是隱約間我好像還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福爾馬林的味道,又有點像別的……總之不是很好聞。
省子陽上去很久也沒有下來,我只好走回客廳里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他,只是等著等著我的眼皮就控制不住的耷拉了下來。
困意猝不及防地襲了過來。
我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時候醒來的,總之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無盡的黑暗,就連空氣中都透著一股讓人喘息不上的壓抑感。
然而我下一秒就意識到,我可能被綁架了。
手腳被禁錮在了可能是椅子的地方就連嘴巴里也被塞上了什么東西。強(qiáng)烈的恐懼感一下子從心底涌了上來。
我試圖瞪大雙眼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可不管我怎么努力看到的除了黑暗之外就只有黑暗了。
“嗚嗚嗚——”我動了動身體,完全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更加發(fā)不出一丁點的呼救聲來。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還有,到底是什么人把我給困在這里了?
正當(dāng)我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鉆進(jìn)了我的眼睛里,我下意識閉上了雙眼,結(jié)果下頜立刻被什么人給捏住了。
那力道大的厲害,直讓我覺得我的下巴要分家了,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那人卻忽的松了手。
唯有這時我才睜開眼睛來,然而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是省子陽!
“宋小姐,您醒的可真快啊!”省子陽晃了晃他手中的玻璃杯,那杯子正是我剛才喝水的,上面還殘留著我的唇膏印。
“嗚嗚!嗚嗚!”我掙扎著,想讓他放開我。
只聽到“啪嚓!”一個清脆響,他手中的玻璃杯直接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而他卻低下頭盯著腳下的碎片看得出神,良久才彎腰將碎片從地上撿起來,直起腰的同時他將我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竟然是一條白色的女士內(nèi)褲。
我的胃當(dāng)下泛起了惡心來。
“省子陽,你瘋了嗎?”我放聲大叫著,“放開我,你這樣是綁架,是犯罪!你快放了我!”
“綁架嗎?”省子陽往我面前湊了湊,一股潮濕的熱氣迎面撲來,他咧嘴笑了笑,用手中的碎玻璃片將臉上的繃帶一點點的割開,可他下手的動作實在是太狠,繃帶裂開的同時,臉上的皮肉也隨之撕裂開來,大片大片的血肉就這么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我的腳邊。
“啊——”我被他如此血腥暴虐的行為嚇得直接放聲嚷嚷了起來,一時間眼淚直接涌出了眼眶,我很難想象他下一秒會怎么做。
變態(tài)!這人絕對是變態(tài)!
“噓!”就在這時省子陽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停下了動作,沉如深潭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的衣領(lǐng),下一秒他手中的碎玻璃片便直接割破了我的衣服,“你說,我把你做成充氣娃娃怎么樣?”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他的手已然順著我的敞開的衣領(lǐng)探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