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不屑的說道:“什么女兒,那是辰無悔的女人!”
我頓時呆住了,張曉曦居然是辰無悔的女人,這是什么鬼?
既然張曉曦是辰無悔的女人,那為什么又成了張?zhí)鞄煹呐畠海?/p>
等等,我先抽根煙理一理其中的關(guān)系。
我理了好幾遍,都沒有理清楚其中的頭緒。
還是周正無意的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道:“倒八卦,逆陰陽,辰無悔這是想讓他的女人復(fù)活?。?rdquo;
復(fù)活?
我驚道:“難道辰無悔的女人早就死了?”
可如果這么說,那張曉曦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都有辦法讓嵐姐換一種辦法重生,辰無悔本領(lǐng)那么大,怎么會沒辦法?
周正說道:“辰無悔的女人,被人暗算,幾乎可以說是神魂俱滅,只留下最后一絲殘魂。”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怪不得我覺得怎么解釋都不合理,其中竟然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我問道:“是誰出的手?”
周正說道:“不知道,有人說是一個千年魔頭,也有人說是張無法,總之眾說紛紜,誰也沒有切實的證據(jù)。”
我不禁開始懷疑,百年前,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年代?
那是一個亂世,群星璀璨的年代,出現(xiàn)了諸如周正、張?zhí)鞄?、辰無悔這樣的大能。
但那又是一個群星隕滅的年代,他們?yōu)榱艘患稚衩氐氖虑椋赖乃?,避世的避世,百年后才又重新掀起了波瀾?/p>
但,這絲波瀾看起來是不驚的,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隱藏的滔天殺機。
海天洗浴中心燒死的人,林二狗割頭害死的人,山村中吊死的人,等等等等,他們于百年前就布下了一個天大的局。
于無聲之中,悄悄的腐朽。
百年前,他們一同消失。
百年后,他們十分默契的出現(xiàn),或許他們之間沒什么聯(lián)系,但卻心照不宣的做著類似的事。
但是,腐朽的必將腐朽,他們之中,只有少數(shù)人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
其余的人,都是在為對方編織嫁衣。
誰也不敢說自己一定成功,但誰也不愿就此放棄。
再想想周正,難道他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么簡單嗎?
一旦到了最后關(guān)頭,周正會不會像辰無悔吞了辰冬那樣一口吞了我?
誰也不知道,最后的局面會變成什么樣。
誰也不敢保證,劇情一定會沿著他們所設(shè)計的那樣走下去。
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會知道結(jié)局!
良久,周正突然說道:“走吧,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切了。”
是的,百年的布局,百年的密謀,等待的就是這一天。
我和周放一起前往了老山。
但去老山的路,卻不是翻過我腳下這座山,而是午夜斷頭臺下面的那個地洞。
那個地洞的建造,不只是為了活生泉那么簡單。
穿越地洞的時候,我又一次看到那座祭壇,不知為何,我的心里又出現(xiàn)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那祭壇與我息息相關(guān)。
我嚇了一跳,突然沒來由的猜測,最后那一刻,我是不是會成為這座祭壇上的祭品?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我就呆住了。
我問道:“這個祭壇是做什么用的?”
周正看了一眼,說道:“這個祭壇存在的時間比我還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辰無悔和張?zhí)鞄熤赖母嘁恍孟袷枪糯囊粋€少數(shù)民族祭天用的。”
祭天?
天,不就是命運嗎?
周正感慨道:“命運一道,果然還是辰無悔看的更清楚一些。”
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這是個誰都知道的常識,但僅僅是一個風(fēng)水,都難倒了無數(shù)人。
何況,還排在風(fēng)水前面的命和運。
風(fēng)水,尚有跡可循。
命運,卻捉摸不定。
因為,命和運不是一成不變的。
我突然想道:“這個山洞不是你們挖的?”
周正應(yīng)了一聲,說:“這地方是辰無悔找到的,當(dāng)年我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謀劃那件大事,辰無悔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辰無悔,我總有一種天龍八部里面帶頭大哥的感覺。
但,辰無悔跟那個大和尚不一樣。
走了起碼幾千米,穿越長長的甬道,我們從一個山洞中走了出來,進入一片深山老林。
這片深山老林,被他們稱作老山。
當(dāng)年,辰冬的父親,就是在老山里面受到的詛咒。
老山里面迷霧重重,危機遍布,大概是當(dāng)年辰無悔的設(shè)計。
周放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順著周正的指點,我和周放很快找到了一片濃霧籠罩的水池子。
“下午!”周正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水池,說道:“沒開玩笑吧,下去干嘛?”
周正說道:“下去你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份了,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這真要是下去,感覺好冷啊。
但周正有話,我只好照做。
等下去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玄機。
水池子里面的水非常奇怪,十分黏稠,密度非常高,但卻沒有滲透我的衣服,也沒有阻礙我的呼吸。
那感覺,就好像跟空氣沒什么兩樣。
周正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兔崽子,你能不這么笨嗎?”
我奇怪的問怎么了。
周正沒好氣的道:“沒什么!”
我撇撇嘴,繼續(xù)往下潛,按照周正所說的,找到一個大概只有半米來高的小洞,順著那個水洞,我和周放一直游到了另一個水池子里面。
周正說道:“好了,到地方了,不出所料的話,那些人應(yīng)該快到了。”
他說的那些人,指的是張?zhí)鞄?、柳栩、王旬、辰無悔、覃詩雨,加上周正一共六個人。
從水池子里面出來以后,我又看到了一個跟午夜斷頭臺下面那個地洞類似的場景。
一個十分空曠的洞穴,但不一樣的是,這個洞穴比午夜斷頭臺下面的洞穴還要大。
而且明明我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山洞的四壁,但這個山洞卻給我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
當(dāng)我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更是有一種遙望天空的錯覺。
那種錯覺,就好像置身于穹頂之下。
穹頂之下的我,顯得是那么的渺小,小到那么的微不足道。
周正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命運。”
命運?
我一時間懵了腦袋,摸不清周正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正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我和周放尷尬的站在水池邊上,遙望著穹頂,心里各自揣測著所謂的命運。
沒多久,又一個人從水池子里面冒了出來。
竟然是王澤!
王澤上來以后,看了看我,又看看周放,詭異的沒有跟我們打招呼,反而跟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接著,又一個人從水池子里面冒了出來。
那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人,稍微有點胖,憨頭憨腦的,上來以后就跟王澤站到了一起。
看他的樣子,我想起了一個人。
辰冬宿舍的老大,王洋。
但到底是不是王洋,我也不敢肯定,因為我記得王洋好像是為了給王旬贖罪,被一個班級的鬼給吃掉了。
周正給了我準(zhǔn)確的答案:王旬。
是王旬,又不是王旬。
因為,這個身體不是王旬的,但這個身體里面住著的靈魂是王旬。
我想起了辰冬,默默的為他悲哀,這個人就是他宿舍的老大,王洋。
辰冬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復(fù)活辰無悔。
王洋的命運,比辰冬多了一點,那就是替王旬贖罪,然后復(fù)活王旬。
身為這個百年前大能的后代,我不知道該為他們慶幸,還是悲哀。
我在想,那么我呢,我的祖先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卷入這個漩渦中來,難道真的因為周正嗎?
換句話說,我身無長物,只是一個普通人,周正為什么又會選擇我呢?
百年前,怎么就能算定百年后的事情呢?
難道真是那莫須有的命運?
我有點不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為一切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我的眼前。
王洋,不,準(zhǔn)確的說是王旬上來以后,對著我輕輕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接著,水池邊又有了動靜。
這次是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的,潘赟和柳栩這對好基友一齊從水池中冒了出來。
潘赟出來以后,跟王澤差不多,一言不發(fā)的走到一個角落里,占了一塊兒地盤。
柳栩向我這邊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周正,我看好你!”
周正對柳栩理都沒理,只是在我的腦海里說道:“柳栩,這個老狐貍終于要露出尾巴了!”
我正奇怪,柳栩有什么尾巴好露,就聽到周正又說道:“每次覃詩雨出現(xiàn)的時候,這家伙就開始翹尾巴,跟條哈巴狗似的!”
額,柳栩竟然跟覃詩雨好像還有點不得不說的故事?
可是,那林村的小柔怎么辦?
不過,這種三角戀情還是最好不要摻和的好。
我跟柳栩打了個招呼,柳栩明顯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回答,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走到了潘赟身邊。
原來,我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情。
柳栩跟潘赟不是好基友,他喜歡的竟然是潘赟的師父。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說好的,好基友、背對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