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剛追到了門口看著昏暗的燈光下寂靜的辦公區(qū),我和劉媛媛推開儲物柜的門走出去,劉媛媛在我身旁喘著粗氣,不知道是躲在里面時間太久還是被嚇到了,她臉色慘白的如一張白紙,汗水濕透了頭發(fā)和衣服雙肩還在微微發(fā)抖。
姚剛關(guān)上門靠在座位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劉媛媛慢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白水一口飲進,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
“姚總,剛剛秦芳說、、、、、”我坐到劉媛媛旁邊試圖打破這種寧靜。
“今天是秦芳的頭七吧?”姚剛思考著問。
“嗯,是的,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公司里?”我對秦芳出現(xiàn)的地點有些疑慮。
“明天告訴張總看他怎么解決。”姚剛說著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我和劉媛媛依偎在沙發(fā)上這一夜毫無睡意。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推了推躺在我腿上睡著的劉媛媛,她睜開眼睛一臉疑問的看著我,姚剛從凳子上站起來揉揉眼睛走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楊小雨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我和劉媛媛奇怪的問:“你們、、、、你們昨天晚上都沒回去?”
“張總來了嗎?”還沒等我開口回答楊小雨,姚剛急切的問。
“來了!”楊小雨看著滿臉愁容的姚剛點點頭。
“一起去找張總吧!”姚剛回頭對我跟劉媛媛說,我們點點頭跟在他身后敲開了張總的辦公室。
張總看到我們臉色慘白的站在他辦公桌前奇怪的問:“出什么事了?”
“張總、、、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秦芳了。”我站在姚剛的身后小聲說,張總握在手里的筆“啪”一聲掉在地上,姚剛走到窗前環(huán)保雙臂如有所思。
“張總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看著我。”雖然我很小聲但是他聽明白了,臉上的驚訝看得出來并不是不可思議而是驚恐。
張總拿起電話撥通了之后對著電話那邊說:“你通知一下秦芳的家人來公司,就說關(guān)于賠償金的問題我會有所改動。”
半個小時之后前那個高個子男子怒氣沖沖的闖進張總辦公室,拍著桌子面目猙獰的說:“姓張的,你是不是不想賠償我們?”
張總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賠償我們之前談的是50萬,現(xiàn)在我想改動到100萬。”高個子男人聽張總這么一說愣在原地不解的瞪著他。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需要你妹妹的生成八字,不準問為什么?”張總對高個男子解釋著。
“你要做什么?”高個男子還是忍不住追問。
“你放心她都死了,我不會對她做什么。”高個男子聽張總這樣說臉上馬上陰轉(zhuǎn)晴,笑嘻嘻的點頭答應(yīng)了。
張總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一支筆在手里擺弄著一副輕松的樣子;一旁的姚剛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總,回頭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去工作吧,昨天晚上的事不要說出去。”我們點點頭出了張總的辦公室,我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高個子男子正趴在桌子上寫著秦芳的生成八字。
坐在位置上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張總的辦公室,對于他們所要計劃的事情我心懷好奇,高個子男人走了之后,楊小雨帶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頭進了張總辦公室,老頭清瘦的面孔,胡子花白讓我有些眼熟,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他不就是秦芳死的那天警察帶著走進大廈的老頭?我猛然想起拍拍腦袋。
我正在低頭琢磨著他們要做什么?楊小雨走到我旁邊小聲說:“張總你讓進去一下”我愣了一下,心想他們這是要讓我參與他們的計劃吧。
張總辦公室里姚剛環(huán)抱雙臂靠在窗戶邊,那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沙發(fā)上,張總舒適的靠在他的辦公椅上玩弄著手里的筆,楊小雨帶我進來之后轉(zhuǎn)身走出來房間關(guān)上門。
“張總你找我?”我問。
“嗯,你坐!”張總點點頭指著老頭旁邊的沙發(fā)示意我坐下,我在與老頭保持著距離的位置坐下,老頭身上的那種清香味在我身邊蔓延,一點點鉆進鼻孔讓我渾濁的思維瞬間清晰。
“夏晨昨天晚上的是你也是清楚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采取對應(yīng)的措施,這位是姜道長他很擅長這一類事情的處理,但是他需要有個人能幫助他。”
“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退氵@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咯?”我直言不諱的打斷了張總的長篇大論。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張總對于我橫沖直撞的打斷他說話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有些僵硬。
“張總你開什么玩笑?我一個女孩,你讓我去做這種事情?”我沒好氣的甩下臉子。
“昨天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劉媛媛那么膽小怕事,今天一大早已經(jīng)跟行政部鬧了一上午離職了,你覺得我還能讓她參與到這個事情里面來嗎?”張總猛拍了一聲桌子站起來大聲對我吼,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姚剛。
“新新的設(shè)計方案現(xiàn)在連初稿的沒出來,我還不知道今天怎么應(yīng)付他們呢?我去處理這個事情,新新的設(shè)計方案你有能力做到讓他們滿意嗎?”姚剛似乎明白過來我的意思,桀驁不馴的語氣解釋著,我氣嘟嘟的坐在沙發(fā)里,他們不管誰說的理由都能完全的戰(zhàn)勝我的爭辯。
“其實幫姜道長也就是打打下手,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再說了姜道長那可是業(yè)界名人,有他在你還怕什么?夏晨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新新的初稿確定下來后期的制作全權(quán)交給你負責,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姚剛看我臉上怒氣,和顏悅色的向我暗示給我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這對于一個新進人員來說是在這個公司樹立自己一席之地好時機。
“再說你幫公司解決了一大難題,相信張總也不會吝嗇的不給予你獎勵對吧?”姚剛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張總。
“對對對,姚總監(jiān)說得對,這件事要是完成了我張超絕不會虧待你的。”張總一張假意的笑臉復合著姚剛;我沒有說話,他們就當我是同意了。
待公司人員都走完之后剩下了我和老道、張總?cè)齻€人,老道除了吃飯都是悶不啃聲閉著眼睛打坐,我郁悶的坐在一邊玩弄著手機,張總坐在一旁玩著電腦游戲,音響里傳出來的廝殺聲在深夜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
過了許久老道睜開眼睛迅速站起來對張總說:“時間到了”張總點點頭拿起手機走出辦公室去打電話。
老道轉(zhuǎn)過身把身上的小包袱遞給我說:“去外面大廳找一張桌子把包里的東西擺開,把蠟燭點上。”我接過包袱在大廳會客桌上把包袱打開,里面躺著一把木制的劍,一包紅色的蠟燭上面印著龍鳳的圖案,幾株清香撲鼻而來我深深的呼吸著,原來這就是老道身上的傳出來的味道。
“別太專注去聞這個味道,清香我涂抹過尸油。”姜道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旁邊淡定的說,我被他突然的說話聲嚇了一跳急忙扔掉手里的清香,他看看我撿起被我仍在地上的清香嘆了口氣。
這時候張總帶著他的司機走進來,司機手上抱著一個暗紅色的木制盒子,張總示意他把盒子放下離開,然后對姜道長說:“東西拿過來了,”姜道長點點頭。
我打開的是一個中間繡著八卦圖的布,周圍鑲嵌著奇奇怪怪的文圖在正方形的桌子上展開,跟隨著姜道長的指引在八卦圖的下方,龍鳳繡圖的中間點上兩根紅色的蠟燭,張總關(guān)掉了辦公室里所以的燈蠟燭的光芒在黑暗中微微閃爍,把香爐放在八卦圖的中央,香爐前方放著兩個白色的小酒杯,剛剛張總司機抱來的那個木盒子姜道長把它放在兩根蠟燭中間。
擺好這一切我看看時間正好十二點,姜道長嘴里碎碎念著我同不懂的語句,手里拿起清香用火柴點著對著辦公室門口拜了三次插進香爐,一縷青煙在昏暗的燭光下緩緩上升,姜道長打開暗紅色的木盒子伸進一只手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沿著桌子周邊用白色粉末畫了一個圈,待全部粉末用完姜道長對我和張總說:“站到圈里面來,一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離開這個圈,明白了嗎?”我猶豫了一下正在猜想這白色粉末是什么東西,張總拉起我的手臂把我拽進了圈子里。
姜道長一邊嘴里神神叨叨的說這話一邊從包袱里拿出一個葫蘆,打開蓋子把液體倒進桌子上的兩個白色杯子里,我還顧著圍著我們的白色粉末問張總:“這些是什么?”
“這是秦芳的骨灰。”張總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
“??!你們在做什么?”我一聽張總的話頓時大腦嗡嗡眩暈,一股恐懼感讓我后背發(fā)涼。
“你別那么緊張,她都已經(jīng)死了,我這是在給舉辦一場冥婚讓她有個歸宿早點投胎。”張總站在我旁邊環(huán)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