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對面的鬼,一咬牙,轉(zhuǎn)身跑到了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我還是決定去米雪現(xiàn)在所在的療養(yǎng)院,因為,米雪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必須要去。
車子在山坳停了下來,我在司機(jī)詫異的眼光之上下了車,走到了門邊,卻被站在門口的警衛(wèi)給攔了下來。
我告訴他們我上午才來過,是開著一輛警車,可是這些警衛(wèi)就是不讓我進(jìn)去。
“喂,刑名可以幫我個忙么,我現(xiàn)在要去療養(yǎng)院見一見我朋友。”無奈我只能打通了刑名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邊一陣沉默之后說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接受是事情。
刑名并不知道什么療養(yǎng)院,今天也并沒有見過我,更不用說找到已經(jīng)失蹤的米雪。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我無力的垂下手去,蹲在了地上,捂住腦袋,我現(xiàn)在頭已經(jīng)很痛了,我不想再去想之前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是否是真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些事情要來找我呢?
“我應(yīng)該要聽你的話。”身邊一冷,我看著面前那垂到地上的白色麻布衣服,我輕聲的說著。
“回去吧,還來得及。”很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好像黑了不少。
“出租車走了,怎么回去?走么?”我有些搖晃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沿著來時的路緩步的走著。
“跑吧,出去三公里的地方應(yīng)該會有車子,天黑之前你最好回家。”輕飄飄的聲音好像如飲隨行一樣,近在耳邊說著,呼呼的冷風(fēng)吹在耳邊,讓我耳根子一陣發(fā)麻。
“讓我就這樣走吧,有什么就算我回家了還是會發(fā)生,說不定還會害怕老爹老哥他們。”我說著,身體已經(jīng)不想動彈,就這樣行尸走肉一般緩步走在這人煙稀少的路上。
“跑吧,跑步可以放空大腦,這樣你會更加的冷靜。”這聲音好像又魔咒一般,我竟然就這么跑了起來,雖然是慢跑,卻比我那樣屋里的走快了不少。
天漸漸的黑了下去,路上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我離城也越來越近了,我想要將身體停下來,休息一下,因為我已經(jīng)在這路上奔跑了將近兩公里路了,可是身體卻不聽話一樣,依然前行這,向著燈火通明的城內(nèi)跑去。
終于,我跑到了公園內(nèi),看著公園內(nèi)那些大叔大媽跳著廣場舞,我跌坐在了花壇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三公里,足足三公里,對于一個鮮少跑步的人來說,那是極限了。
“小姐,你怎么了?”也許我的樣子嚇到了路人,已經(jīng)有好心來問我。
“沒事,有些脫力而已。”我想要對著路人微笑,可是我卻連微笑的力氣也沒有。
“你最好快點回家,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了。”那輕飄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本一片冰涼的背上就是一暖,那是接觸到溫暖空氣的原因。
我轉(zhuǎn)過頭向著四周看了看,卻沒在看到那鬼的身影。
我撐起酸疼的腿,向著路邊走去,招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很快就到了家門口,我看見站在門口咬著棒棒糖等我的曦玄,想要奔到他的面前,奈何,雙腿已經(jīng)無力,我從出租車上下來,只能一下軟倒在地。
“媽咪,你怎么了。”曦玄說著,向著我跑來,可是有一個身影比他跑的更快。
“你這是怎么了?”輕柔的聲音,我抬頭看著將我從地上抱起的人。
“你是誰,可以告訴我么?”伸手摸著他那張臉,看著他如同繁星一樣璀璨的眸子。
“可以,不過你得先跟你父親說說我到底是誰。”九歌抱著我向著屋子走去。
“你放下,你放下。”曦玄的聲音將屋子里的男人引來,大哥快步的奔過來,將我從九歌的懷中搶了過去,然后將我抱進(jìn)了屋中,放在沙發(fā)上。
“小五,你給老子說哈這個男人到底是那個?”我剛在沙發(fā)上坐下,老爹已經(jīng)來到我身前,對著我吼著。
“老爹,你能讓我休息一會么,我剛剛跑了差不多三公里,我快要虛脫了。”我說著軟到在沙發(fā)上,好像這里才有一絲絲安全感一樣。
“還給老子休息,小五,是不是老子太寵你了,出去幾個月回來,不僅給老子帶了兩個孩子回來,男人也給老子成對的帶,給老子說說到底啷個回事?”我接過三嫂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看著老爹的樣子,我垂下了頭,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告訴給老爹,孩子是我生的,這是孩子他爸呢?
“你讓小五休息一下哈。”老爹被哥哥拉倒了一邊,眼中帶著責(zé)備的看著我,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站在我身后沙發(fā)邊上的男人,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告訴給老爹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我看著九歌問道。
“做夢認(rèn)識的。”九歌淡笑著說著,那雙眼看著我,好像要告訴我什么一樣。
“你是他。”我肯定的說道,我和九歌怎么認(rèn)識的,這個恐怕只有我和九歌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這樣問,我才能確認(rèn)面前的是否是一些人皮鬼假裝的。
“是的,不是別人,以后不要認(rèn)錯了。”九歌蹲到我的面前,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在他的心口,手下并沒有多么強(qiáng)有力的心跳,感覺那里很慢很慢的才會咚一下,若不是仔細(xì)感受,我根本就不會相信那是他的心跳。
“我從外面回來之后,在雪兒家里,你出現(xiàn)過沒有?”我縮回了自己是手,猛然想起在雪兒家里那荒唐的一夜。
“有。”我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咬唇,眼淚就從眼中流了下來。
“你給老子滾,你一說話,老子的閨女就哭,你給老子啷個欺負(fù)她了。”我剛一流淚,原本已經(jīng)被幾個哥哥安撫下來的老爹一巴掌將九歌推到了一邊,幾個哥哥也開始挽著袖子,好像要打九歌的樣子。
“不要動手。”我大喊著,因為我看見了九歌在老爹推他的時候,變幻的眼神,我想若不是因為推他的人是我的老爹,估計會被他震飛出去,而幾個哥哥也不夠看,還不知道會是誰打誰呢。
“小五,老子現(xiàn)在也管不到你了,你總要給我老子說說這個那個?”老爹看到我的樣子,無奈的坐到沙發(fā)上,看著我。
“他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之前來家里那個并不是。”我說著,看著老爹。
“那你啷個和他那個樣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哦,人家說提親的時候,老子都答應(yīng)了。”我咬著唇看著老爹,我不能告訴老爹,之前我并不知道那個人不是面前這個人。
“你要嫁給那個人?”我看著九歌和老爹,一個憤怒,一個糾結(jié),而且,老爹現(xiàn)在還沒想起來兩個孩子的事情,我覺得我這是不是算是萬幸。
“不是,我以為他是你,更何況月月和玄玄都還爸比。”我剛說完,捂住了嘴巴。
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自己就說出來了。
“哼,我沒問你,你自己說了,你來給我說說看,為什么這個兩個小鬼會喊兩個長的不一樣的人喊爸比,你不要給我說一個干爹,一個親爹,老子還沒眼花到分不清楚人的長相。”幾個哥哥站在老爹那邊對著我搖著頭,我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釋。
老實說的話,肯定會被老爹打的,可是不老實說,我又該怎么解釋,之前來的九歌和現(xiàn)在的九歌不是一個樣子,又怎么解釋孩子的由來。
“啊……我頭好痛。”我看著老爹他們,覺得好不容易緩解的頭痛好像又來找我了。
我驚叫出聲,兩眼一翻就倒在了沙發(fā)上。
“小五……”耳邊傳來老爹好幾個哥哥焦急的聲音,我不動聲色的閉上也安靜,沒有動一下。
“可能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等她休息好了再讓小五給你們解釋,或者,你們把小五送上去,我給你們解釋。”九歌輕柔的聲音響起,我感覺我好像被人抱起來了,溫涼的感覺,應(yīng)該是九歌。
我靠在他的懷里,嘴角掛上了一個彎彎的幅度。
“哼……老大將小五抱上去,兩個小鬼上去陪你們媽咪睡覺。”老爹的聲音傳來,我就被抱到另外一個人的懷里,上樓,然后被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小五,我們都知道你在裝暈,現(xiàn)在就放過你。等明天你養(yǎng)足了精神,你就等著三堂會審吧。”大哥的聲音傳來,我覺得身上冒起一陣?yán)浜梗劬Ρ犻_了一跳縫隙,看著關(guān)門出去的大哥,我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
“哦,媽咪,你裝暈。”我才坐起來,就被曦月給撲到在床上。
“我們悄悄溜下去,看看九歌到底說了什么?”我從床上下來,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趕忙跑到門邊。
“媽咪,你還是快點休息吧,爸比會搞定外公和舅舅他們的。”曦玄將門關(guān)起來,我一點也聽不到客廳的話語。
我很擔(dān)心客廳的九歌會給老爹還有幾個哥哥說什么,我很擔(dān)心,因為我們并沒有商量怎么告訴家人,萬一明天我說的,和他今天說的有什么出入。
天啊,我不敢想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