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好開著車子,到老爹經(jīng)常去的幾個街道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看見他帶著孩子出去玩的身影,可是這個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刑名,出了什么事情?”我看見是刑名的電話號碼,趕忙接通。
“小五,米雪的家人已經(jīng)來,要讓醫(yī)生停止所以的治療。”我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一陣懊惱,為什么剛才要將他趕走?
“你將電話給米雪的家人。”接電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很沉,帶著悲痛。
“請問你為什么不讓雪兒結(jié)束痛苦?”我聽著那悲痛的聲音,心中也是一陣疼痛,感覺好像心臟被人揪著一樣。
“若你們愿意等到明天早上,我快要還你們一個完整的雪兒,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不人不鬼的雪兒。”我緊緊的抓著電話,猛然想起了一個人,清塵,他肯定知道應該如何去找九歌。
“好。”電話那邊停了好久,好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樣,那邊說完話,就將電話掛斷了。
我撥打了清塵存在我手機上面的電話號碼。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打給我的。”電話那邊傳來清塵的輕笑聲,我現(xiàn)在一點想要和他調(diào)笑的心思也沒有。
“知道怎么找九歌么?”我直截了當?shù)恼f著。
“唉,孺子不可教也,你是人,找那不人不鬼的玩意干什么?”電話那邊傳來的清塵的嘆息。
我也明白,我作為一個人,對于一個我連是人是鬼都無法確認的人不應該上心,可是現(xiàn)在不是說我上不上心的問題,而是雪兒的生命。
“我要救我閨蜜,快點告訴我怎么找他。”我有些著急,如今看來清塵是知道怎么找九歌,可是我就怕他不告訴我。
“你在家是不是,我去找你。”電話那邊的聲音不再是在談笑了,而是變得嚴肅了不少。
“說你在哪里,我開車過來接你。”也許他也可以,他的本事也不小的。
“中心廣場,你到哪里就可以找到我。”清塵說著,已經(jīng)將電話掛斷了。我趕忙開車過去。
我將清塵接上車之后,再次將車開到了那個偏僻的山坳里面。
“你朋友住在這里面?”我聽到清塵的話,有些詫異,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地方?
“恩。”我將車停好,將清塵帶進了米雪的房間。
“上仙,沒想到你回來。”才進入到房間,原本坐在房間里面沙發(fā)上一臉愁容的男人站起身來。
“恩?”清塵并沒有接話,直接到了米雪床前,手掌輕輕的按在了米雪的額頭上。
我們緊張的看著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的清塵,一道道黃色的光好像從他手中發(fā)出來的一樣,從他貼著米雪額頭的手掌下面擴散開來。
“……”原本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的米雪突然長大了嘴巴,滿眼的恐懼,米雪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我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旁邊的中年男人攔住了。
“不要打擾,可能有用,雪兒從救之后就是這個樣子,并沒有其他動作,沒想到上仙來了,她居然有反應了。”中年男子說著,我也停下了動作,可是為什么我就覺得不妥呢?
“上仙怎么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清塵將手抬起來,雪兒再次陷入了沉寂,沒有動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沒有。”我看著清塵搖著頭,心下一沉。
“告訴,他在哪里,怎么找他。”我抓住了清塵的手臂,問道,雪兒現(xiàn)在如此虛弱,也不知道她剛剛到底做了什么,雪兒會這么的痛苦。
“你等一下。”說著清塵一個閃身已經(jīng)消失在了病房之中,我從病房之中沖出去,并沒有再走廊上看見他的身影。
“騙子,假道士,騙子。”我大吼著跑到了雪兒的床前,“雪兒對不起,我找不到他,找不到,怎么辦?”我哭著抓著米雪的手,卻發(fā)現(xiàn)那雙手居然緊緊的握著,手心里面好像抓著什么東西,手下一臉粘濕,一點點殷紅粘稠的血從那手縫之中流了出來。
“現(xiàn)在怎么辦?”刑名走到我身后問道,而原本帶起了點點希望的病房之中再次陷入了悲戚之中。
“不知道,不要問我。”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九歌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找到,現(xiàn)在就連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他蹤跡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
“你們?nèi)汲鋈?,小五留下?rdquo;清塵好像一陣風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走廊之中,一邊說著,一邊喊著。
“趕快出去。”我將刑名等人趕出了病房,清塵剛剛好跑進病房之中,病房的門砰地一聲關(guān)了起來。
“可有辦法?”病房之中突然起了一陣風一樣,我突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病房里面多了一個人一樣。
“沒有。”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就看見病床前面多出來一個人,手指輕輕的點在米雪的額頭之上,這一次米雪并沒有掙扎,而是安安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一樣。
“為什么?”我走到床邊問道。
“不敢救。”我聽到九歌的聲音,趕忙跑到他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
不敢救,并不是不能救,那么就是可以救。
“九歌求你,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她這個樣子也是被我害的。”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這……”九歌沒有再說話,卻好像嘆息一樣,手指再次點上了米雪的額頭,一道道青綠色的光芒從額頭進入了米雪身體。
那青綠色的光芒好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雪兒身體內(nèi)四周游走著,九歌和雪兒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了綠色光芒之中。
我被清塵拉倒了一邊,看著九歌的動作,看著床上那只剩皮包骨的米雪好像有了絲絲血色,好像越來越好一樣的感覺。
“我只能恢復她身體的機能,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九歌一個踉蹌收回了手,我趕忙上前去將他扶住。
“你這樣行么?”清塵檢查了床上的雪兒之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九歌說道。
“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九歌淡笑著說道。
“那可不一定,這很明顯是一個陷阱。”我聽到清塵的話,錯愕的看著九歌,陷阱,什么陷阱?是誰要陷害九歌?九歌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有人要陷害他還需要這樣轉(zhuǎn)彎抹角?
“咳,在下多言了。”清塵說完話,就站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清塵說清楚。”
“哎喲。”我準備去追問清塵,身邊的人卻突然身體一軟向著我倒來,無奈,我只能接著身邊的人,而原本在房間之中的清塵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上仙如何?”清塵才走出去,外面等著的人已經(jīng)過來問他了。
“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我低低的對著身邊的人說著,希望他告訴我,可是他卻好像虛弱的很一樣,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這是第幾次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也搞不懂他為什么要將這些事情隱瞞起來,若是他告訴我,我也好避免一些事情的發(fā)生。
“我們走吧,這里的事情清塵會處理好的。”我沒想到身邊的男人依然不打算告訴我這些事情,無奈,米雪的家人已經(jīng)進入了房間。
“小五,你怎么了?”米雪的親人進來,大家臉上好像都帶著一絲絲的喜氣,而醫(yī)生也很快進入了病房,為米雪做著各項檢查。
我扶著身邊如同隱形人一樣的男人出了病房。
“小五,你不要生氣,我發(fā)誓,到時候我一定告訴你。”走出病房,我就將身邊的人扔到了走廊上的座椅上,轉(zhuǎn)身向著大門口走去,我要去看看刑名走了沒有,不然這沒車的地方,我恐怕要走路回去了。
“別發(fā)誓了,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要和你說話。”走出去就看見刑名坐在車上等我,我趕忙上車,不想去理會跟著我上車的男人。
“咦,小五,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剛剛坐好,坐在前面的刑名就開口說道。
“你能看見?”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身邊的男人,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我居然能夠看到他的樣子了,不是胡義的樣貌,這樣貌就如同我那日用手摸索出來的一樣。
“當然,這么一個大男人,我又不是瞎子。”刑名說著,車子已經(jīng)離開了療養(yǎng)院,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因為他救了雪兒所以我能看見,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這是你的樣子還是別人的。”我很嚴肅的問著九歌。
“我的,還滿意吧,比清塵帥多了吧。”看著身邊男人臭屁的樣子,我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不想再去看他。
“難道你喜歡清塵?”
“你有病么?”我瞪眼看著身邊突然生氣的男人,他不知道我在生氣么,他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哄我么?
“我吃醋。”九歌的回答讓我一下愣在了哪里,吃醋,這個男人居然就這么承認自己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