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就滾下車去,我自己去。”我瞪眼看著胡義說道。
車內(nèi)出現(xiàn)了長時間的靜默之后,胡義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快餐店門口,買了兩份盒飯之后,車子上了高速公路。
我一邊吃著盒飯,笑瞇瞇的看著一閃而過的路標顯示的方向,是向著青城山而去。
我微笑著吃好飯,將飯盒扔到垃圾里面,胡義將車子停到了休息區(qū),和胡義交換了位置。
一個小時之后,我們離青城山還有十多公里路了,胡義下了高速公路之后,就和我交換了位置,他將車開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今天晚上住店還是睡車上。”我聽到胡義的話,考慮了一下,睡車上,我能夠睡在床上,而胡義之后窩在座椅上,白天他又要開車,很累,于是我很大方的決定,我們?nèi)フ乙患腋蓛酎c的旅店入住。
胡義聽后開著車子在青城山腳下轉悠了一圈,然后將車子停在了一家旅店前面。
“這就是你千條萬算的地方?”我從車上下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著面前破敗不堪的旅店。
“這里干凈。”胡義說著,已經(jīng)帶上了自己的背包向著旅店走去。
我皺著眉頭跟在胡義身后,才剛剛走進旅店,我就聞到了一股子怪味。
“胡義,這就是你說的干凈?”我指著旅店門口的臥著的一條烏漆麻黑的狗說道。那股子怪味就從這條狗身上傳來的。
“相信我的,沒錯。”胡義說著,已經(jīng)一巴掌拍在了柜臺上。
原本空蕩蕩的柜臺出,一個頭頂頂著幾根頭發(fā)的老人從柜臺下面探出了頭來。
“幾位,單人,標間,雙人還是其他。”老人并沒有看我們一眼,而是手下不停的拿出本子開始在本子上刷刷的寫了起來。
“兩位,標間,一間房。”胡義說著,從包里拿出身份證來,遞給老頭。
“等著。”老頭拿著胡義的身份證刷刷刷的寫了半天,也不知道寫的什么,而放在一邊的電腦屏幕亮著燈,老人卻沒有動一下。
我有些奇怪的拉了一下胡義,指了指那亮著的電腦。
“閑事少管,一會我?guī)愠鋈コ詵|西,吃好了,你只管睡覺就好了。”胡義小聲的說著,生怕那個老人聽到了一樣。
這樣的動作,讓我更加的確定,這個旅店里面肯定隱藏了許多的秘密。
“一會上去,到414就好了,晚上別出來。”老人說完話,帶著本子就消失在了柜臺前面。
“人呢?”我指著柜臺,問著胡義。
“走吃飯。”胡義拖了我一把,將我拉出了旅店,走出旅店的時候,去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黑狗,那原本趴在地上仿佛睡著了的黑狗,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一樣,睜開了那雙狗眼,咧了咧嘴。
可是為什么我覺得這黑狗在對著我笑呢?
我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你冷么?”大概是我抖動的動作幅度太大了,胡義轉過頭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還掛在天上的太陽。
“你不覺得那家店很奇怪么?”我轉過頭去,在看了一眼那趴在門口的黑狗,卻發(fā)現(xiàn)那黑狗開始趴在門口裝死了,哪里我剛剛看見的那么邪門啊。
“不奇怪,這家店的東家有些本事,你在里面住著,能夠將你身上的一些氣息屏蔽掉,這樣會少很多麻煩的。”胡義說著,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家很小很小的飯館門口。
我看著胡義走進去,我卻一點都不要進去,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家店實在是太臟了,都不知道這里煮的東西通過衛(wèi)生監(jiān)察局的檢查不。
“進來啊,這里的東西不錯。”胡義找到一張干凈的桌子,用紙巾將桌子上擦了擦,就坐了下來,還對著我招手。
“我不想吃面。”我搖了搖頭,對于滿是衛(wèi)生紙,到處油膩的地方,我一點食欲都沒有,而且,在這個飯館里面坐著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要不流里流氣,要不就是妖艷異常,剛剛胡義進去的時候,那幾個畫著濃妝的女人都不知道給他拋了多少個媚眼了。
這地方讓我進去吃飯,就算味道再好,也是倒胃口。
“哥們,你老婆嫌老張的店太臟了,我叫老張出來打掃打掃。”
“帥哥,小娘子不識貨,我們可是識貨的哦,這是電話哦,有空打給我們哦。”
我站在店門口沒有動彈,胡義沒有說話,在店里面吃東西的人卻開口了,我瞪眼看著胡義笑嘻嘻的將那幾個女人遞過來的衛(wèi)生紙收了起來,憤怒的走了進去。
我要把胡義看好,別到時候出來兩個人,就我一個人回去,這胡義被這些騷狐貍給拐走了,米雪還不得戳頭戳死我啊。
“你是帶我來吃飯的,還是到這里來招蜂引蝶的。”我沒好氣的坐到胡義對面。
“嘖嘖嘖,若不是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這一類型的,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胡義笑著,將一雙筷子遞到我的手上。
“說那些干什么,你都沒點東西,吃什么?”我將筷子扔到竹筒里面問道。
“老子上什么,你們吃什么。”我才說完話,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然后兩個碗砰地一聲砸到了桌上,湯汁四濺,我向后一摞,躲開了飛濺出來的湯汁,可是胡義就比較慘了,因為湯汁潑的方向是向著他的。
“我去,老張,你有氣別向我發(fā)啊,又不是我……”胡義大叫著,扯著紙將身上多余的湯汁擦掉了。
“哼,人是你帶來的,我沒拿著大棍子將你們趕出去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說著,我看那個叫老張的男人已經(jīng)拉開一邊的一張凳子坐了下來,而原本還在店中叫囂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東西。
“沒聽到有人說店里臟了么,吃什么吃。”我剛準備將面送到嘴里,就聽到砰地一聲響,老張那粗狂的男聲在店里響起,原本那幾個扭著腰坐在那里補妝的狐貍精就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拿掃帚的拿掃帚,那抹布的拿抹布,無不跑的飛快。
我咬著面條,看著那幾個女人穿著八寸高跟鞋飛快的將店里面的打掃了一邊。
很快店里就恢復了干凈,我也快速的將一碗面吃了個精光。
“真好吃。”我放下碗筷,摸了摸好像已經(jīng)吃撐了的肚子說著。
“放心吧,我介紹的地方絕對錯不了。”胡義說著,對著一只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老張訕笑了一下。
“臭小子,你這次有給我?guī)Я耸裁绰闊┻^來。”等我們吃完了面之后,那坐在一邊的老張才開了口,我才明白,胡義帶我過來并不只是要吃頓飯這么簡單,而是有事相求。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么?”我看著胡義那諂媚的笑,悄悄的摸出了手機來,對著胡義就是一張。
照好了好幾張之后,我翻出相冊來,準備將胡義這諂媚的樣子,選一張來發(fā)給米雪。
手機滑著屏幕,翻了兩張之后,就翻到了之前照的照片。
“啊……”我看著我之前在那小山村下等胡義的時候拍下來的照片,驚訝的叫出了聲。
“小五,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胡義聽到了我的聲音,連忙說道。
“你看。”我將手機遞到胡義的面前,老張和胡義一起湊到了手機前面,將那張照片仔細看了又看。
“沒什么特別的???”胡義和老張說著,將手機遞給我。
我看著手機上面,在那朦朧的山景之中站著一個白衣女人,朦朦朧朧的,仿佛能夠看清,仿佛又不能看清一樣。
我伸手指著那白衣女子的地方,將手機再次遞到了兩人面前。
可是兩人依然搖頭,難道這人只有我看得見?
我將手機拿著,問了飯店內(nèi)所有的人,是否有看見我手指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可是他們都說沒看見。
難道這個只有我能看見,可是為什么呢?障眼法,還是鬼迷眼?
我收回了手機,將在山中的幾張照片都翻了出來,因為幾張照片所照射的位置并不一樣,所有相片內(nèi)的景色也不一樣,一樣的只是,在那相片的右下角有一個白衣女人站在那里。
只有我能看見的白衣女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覺得這個白衣女人那么像是蘇月,可是蘇月說我們與她并非敵人,那么我們進山去找那小村莊是否就她引導的呢,引我去干什么?
我覺得有些頭大,可是對于蘇月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我一點頭腦也沒有。
我將手機收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胡義與那個叫老張的男人已經(jīng)打到了一處。
我連忙站起身來,決定里這里遠一點,以免被誤傷了。
我剛站起身來,原本打斗的兩人就分開了,我都沒看清楚,老張就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前,看著我圓滾滾的肚子,瞪大了眼睛。
“你在看什么?”我向后縮了一下,被這么個如熊一樣的粗狂漢子這樣看著,我一點底也沒有。
“居然是鬼胎。”老張說著,一下又坐到了凳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