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等著到車廂后面換衣的胡義出來,看著幾輛小車先開到了賓館,幾個中年人從車上下來,若不是因?yàn)樗麄兪种心弥臇|西,我差點(diǎn)以為是來住店的人了。
幾人快速的跑進(jìn)了賓館,有很快的出來,其中一個年齡略大的人來到了車邊,站在外面,并沒有說話。
“你找誰?”我搖下了一點(diǎn)車窗,問著外面的人。
“胡義可在?”那人腰身站的筆直,仿佛標(biāo)桿一樣。
我站起身來,走到中間的槅門哪里,敲了敲門,從里面?zhèn)鞒雠榈匾宦?,然后隔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我看著依然一身乞丐裝的胡義,只是那臉上怎么有多了兩個烏青的地方。
“摔的?”我用手指戳了戳那烏青的地方,看著胡義痛的呲牙咧嘴卻沒有叫出來。
我指了指窗戶外面的人,胡義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師叔,里面什么都沒有。”我聽到中年男人的聲音,驚訝的長大了嘴,師叔,胡義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居然是這個男人的師叔?
“不可能,我制住了兩個在負(fù)一樓,最少,這兩個應(yīng)該存在的。”我等到胡義的聲音,我有些奇怪。
九歌在大廳內(nèi)只是將那個養(yǎng)鬼人殺了,并沒有動那四個被附身的人。那么那四個鬼呢?
“是的,在大廳內(nèi)確實(shí)是一死四傷,都還在昏迷著。”那中年男子說著。
“你們在這里等著,一會救護(hù)車和警察就來了,該怎么解釋,你應(yīng)該知道,我就走了。”說完,胡義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發(fā)動了車子。
中年男子看著胡義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瞳孔微微一縮,向著我看來。
我被那男子一看,縮到了副駕駛座上,這樣,原本被我外衣藏起來的肚子就這么顯露了出來。
中年男子眼睛一瞇,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車子啟動了,在滿是街燈的大街上開著。
“一個醫(yī)生,一個有點(diǎn)本事的醫(yī)生。”胡義說著,微微側(cè)頭,對著我露齒一笑。
“將車子停在路邊,我不用你跟著了。”我看著胡義的樣子,冷笑著說道。
一個再有本事的醫(yī)生不可能會懂得驅(qū)鬼之法,一個再有本事的醫(yī)生不可能會懂得這么已經(jīng)不被大多數(shù)世人接受的東西。
而且,誰能告訴我,一個醫(yī)生有那個本事,隨意的將我從一個兇殺案的現(xiàn)場帶走,覺得死個人在正常不過了?
車子在一個露天的停車位上停了下來,胡義將車鑰匙拔掉之后,就打開了隔間的門,走到了后面。
后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胡義已經(jīng)換了一聲衣服出來了。
“你想要問什么,問吧。”胡義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我,問道。
“你是誰,干什么的?”
“胡義,男,28歲,省醫(yī)院婦科主任,省醫(yī)科大西醫(yī)專業(yè)畢業(yè),家傳中醫(yī)。”我聽著胡義的回答,忍不住的就想要在他那青黑的臉上再來一拳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我說著,手指習(xí)慣性的搭在車門框上敲著。
“你還想知道什么,我為什么會抓鬼,為什么會跟著你?”胡義臉色也不在是嬉皮笑臉了,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
“對。”我肯定的說著。
“我會抓鬼是家傳,至于跟著你,技不如人而已。”胡義說著,伸手在自己臉頰上面摸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剛剛那個家伙是不是把大廳的鬼怪都扔到你肚子里去了。”胡義問著我,我看著胡義那滿臉的傷,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車子的后面,拿出一個醫(yī)藥箱和鏡子遞給胡義。
“沒有,我只看見他殺了養(yǎng)鬼人。”我聽到胡義的話,想起之前中年人說的話,也覺得奇怪,寶寶在肚子里面很安靜,而且也沒看見那個男人怎么動作啊。
對了,那個男人是誰,既然胡義說技不如人,那么肯定知道他是誰。
“你知道他是誰對不對?”我瞪眼看著胡義,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我去哪里知道,若不是我打不過他,他又需要我跟在你身邊,你以為我會想要給你這么個麻煩女人當(dāng)保姆。”胡義說著,已經(jīng)將臉上的傷口處理好了。
“你是不是還想要在被打。”我舉著拳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麻煩的女人,你以為我想成為這樣麻煩的女人么?要不是我膽子比較大,早就被嚇的心肌梗塞死掉了,還有空在這里被人說成麻煩女人。
“好了好了,你還要問什么?”胡義擺了擺手,將醫(yī)藥箱放到一邊問道。
“沒了。”我站起身來,抱著醫(yī)藥箱,打了個哈欠,向著車廂內(nèi)走去。
“今天晚上住哪里啊。”胡義大聲說著,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
“哪里也不去,就住這里。”我說著,砰地一聲將中間的槅門管了起來。
“我睡哪里?”胡義的聲音傳來,我現(xiàn)在氣的想要哼哼叫,哪里有空管你睡那里啊。
“一家子的暴力傾向。”我聽到胡義在外面嘟囔著,聽到車子落鎖的聲音,我躺倒了床上。
雖然已經(jīng)哈欠連天,可是我卻一點(diǎn)也不想睡覺。
之前遇到了老鬼,可以說是我去了偏遠(yuǎn)離人少的地方,可是這次是在人流量很大的城市里面,居然也能遇到那些東西。
這樣讓我還有什么安全感,雖然身邊跟著胡義,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今天晚上若不是寶寶的爸比來了,說不定,我和寶寶都會身首異處。
這樣,我是否能夠安全的將寶寶生下來呢?
漸漸的好像有了一絲的睡意,半睡半醒之間,我好像聽到了有談話的聲音。
“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去青城山啊,都怪你說要坐車旅游,飛著沒意思,現(xiàn)在好了,都在這里逗留了好久,要不是藏到好,差點(diǎn)被人抓了起來。”女人的聲音帶著嚶嚶的哭泣聲在耳邊響起,我想要將這些聲音揮開,可是意識動了,身體卻沒有動彈。
“別說了,你沒看小公主不高興了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安慰著女人,小公主,哪個小公主。
“你們兩個小鬼,別吵到我媽咪睡覺了,再吵,我吃了你們,讓你們搭便車,還嘰嘰咕咕的,一點(diǎn)用也沒有,遇到事情居然給我躲起來。”是寶貝,寶貝在教訓(xùn)誰?給誰搭便車,車子里面除了我和寶貝還有誰?
“不敢了不敢了。”兩個慌張的聲音響起傳來,然后我就覺得身體一輕,翻了個身,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上,車窗被人敲的砰砰直響,我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將窗簾拉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就看見外面站著幾個人好像在和胡義理論這什么,而車窗就是被圍觀的人敲響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將頭發(fā)梳好,就打開了車門,才知道,昨天晚上胡義將車子停在這個位置上,是收錢的大爺要讓胡義給停車費(fèi),這丫的居然為了這么點(diǎn)錢和人吵起來,還將我吵醒了,不可饒恕。
“多少錢?”我走到兩人身邊來。
“停車費(fèi)五塊。”老人說著伸出了一直手來。
“五塊?胡義,給錢走人。”我從兜里拿出五塊來,遞給老人,老人收了錢之后,并沒有離開,依然擋在車子前面。
“老人家,車費(fèi)已經(jīng)給了,還要怎么樣?”我有些不耐煩了,昨天晚上受了驚嚇,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中天了,我還沒吃飯,所以,肚子餓的人,心會很煩躁。
“五塊一個小時,你們從昨天晚上十一點(diǎn)半停在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二十四個小時了,所以,應(yīng)該是120塊錢,你們已經(jīng)給了十塊了,還有一百一。”敢情是胡義給了五塊停車費(fèi),被人敲詐啊。
“打電話,打電話,這是敲詐勒索。”我打了個哈欠說著,準(zhǔn)備上車。
“小姑娘,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敲詐勒索了,你看清楚,這有牌子寫著,你們不給錢,報警我也不怕。”我被老人拉的一個踉蹌,原本被寬大衣服遮起來的肚子顯露了出來,老人嚇了一跳,卻沒有退縮。
“錢給你。”胡義看著我被撞到了車上,從包里拿出一百一來遞給了老人。
那老人拿著錢喜滋滋的走到了一邊,而原本圍觀的人看著沒什么好看的了,就都散了。
“就是你這樣的人才讓這些人得以在社會上生存下去。”我瞪了一眼胡義,對于他將錢給了的事情很是不滿意。
“不過是一百塊,若是將你整出個好歹來了,我可就倒霉了。”胡義說著,跟著上車了,將車子發(fā)動了起來。
“說的你好像是孩子的父親一樣,倒霉,哼……”我冷哼了一聲,也是明白了胡義是害怕那老人粗手粗腳的將我推倒了。
“大小姐,先吃飯可好。”車子離開了小巷子,我也沒有再看胡義一眼。
“吃了飯,我們?nèi)デ喑巧桨伞?rdquo;我猛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似是而非的對話,對著胡義說道。
“我說大小姐,你就不能找個地方,消停的呆著,等到孩子生了,你愛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胡義聽到我的話,猛然大聲的說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