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將房卡交道了前臺,被告知,已經(jīng)有人將錢給了,于是他下樓去停車場開車出來,而我就坐在大廳里面,坐了許久都沒等到胡義開車上來,接我出去。
我很是忐忑,想起剛剛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我很害怕,身體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我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
我剛走幾步,大廳的燈突然暗了一些,而周圍的燈忽明忽暗起來,大廳之中的人突然發(fā)出尖叫聲。
“小心。”我向左右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驚恐的看著我的頭上。
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掛在大廳上面的燈,已經(jīng)落了下來,卻在我頭頂不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并沒有動。
“媽咪快走。”寶貝的聲音傳來,我趕忙從那燈下面離開,而在我離開的時候,那原本停在頭頂上的燈就那么落了下來,在我眼前摔的粉碎。
“哼,你們走不了的。”那黯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整個大廳的燈都黑了下去,大廳內(nèi)驚叫連連,大家都慌忙的向著賓館外面跑去。
“你不會想要他們都給你陪葬吧。”我也想要跑出去,可是我卻只能站在那里,不敢動彈,這么多的人陪葬,我可不是一個冷漠的人,讓這么給我陪葬我做不出來。
“媽咪,快走啊,這么多,寶寶對付不了。”我的不作為讓肚子里的寶寶驚叫出聲,這個時候,我才看見賓館的幾個電梯門都打開著,而整個大廳仿佛是被嚴(yán)霜打過一樣,到處都白蒙蒙的一片,光潔的的玻璃上面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我雖然穿著羽絨服,可是還是覺得森森寒意傳來,我感覺到皮膚都被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搓了搓手臂,站在原地,依然沒有動彈,而這個時候,原本大大打開的玻璃門傳來一聲厚重的關(guān)門聲,兩扇玻璃門就那么搖了兩下之后,徹底關(guān)上了。
“你什么東西,藏頭露尾的,有種你出來。”我感覺我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之前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至少身邊還有一個人,還可以依靠,現(xiàn)如今,胡義不知去向,而肚子里的寶寶,唉……我總不可能去要求肚子里面才幾個月大的寶寶幫我做什么吧。
“嘎嘎嘎,真有膽識,看在你膽子這么大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那黯啞的聲音才說完話,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辦公區(qū)走了出來。
“是你。”我看著那個走到面前的人,驚呼出聲,居然是那個大堂經(jīng)理。
“是我又怎么樣?”看著他陰測測的笑著,我倒退了半步,而原本只是冷的大廳內(nèi)突然多出了好幾個人影。
幾個人影緩慢的從辦公區(qū)走了出來。我看著他們僵硬的動作,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瞬間想起了鬼片里面演的,鬼上身。
“你對他們幾個干了什么?”我指著那幾個已經(jīng)漸漸的靠近我的人,問著那個人。
“只不過是做些人能辦的事而已。”那人笑著走到了一邊休息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坐著。
“將那個女人給我?guī)н^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東西將我的鬼仆給吞噬了。”那人一聲令下,我就被幾個人拉扯著到了沙發(fā)邊上。小腿一痛,我就跪在了地上。
“你……”我想要起身,就被一個女的按在了地上,頭發(fā)被一拉,仰著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我怎么,嘖嘖嘖,居然懷著鬼胎,居然沒有被吞噬掉。”男人嘖嘖出聲,而按著我的人好像知道那人的想法一樣,將我放到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我被人按壓這四肢不能動彈,而那男的居然雙眼放光的摸著我的肚子。
“你要干什么,離我的寶寶遠(yuǎn)點(diǎn)。”我不能動彈,只能大吼著,想要讓肚子上那冰涼的手離我的肚子遠(yuǎn)一些。
“哈哈,給我將孩子剖出來,這鬼胎練成的鬼仆,可比你們兩個大人好多了。”男人大笑著,而肚子里的寶寶根本就沒有動彈。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淚水。
“別哭,我才離開多久,你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疼痛沒有到來,反而聽到了幾聲重物摔落的聲音,還有一個人的慘叫聲。
眼角被一直溫涼的手滑過,滑落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被這手擦了。
我感覺到身體能夠動彈了,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在我的身前,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好像有什么被蒙住了一般,朦朦朧朧的,我能夠清晰的看見男子脖頸上的紋路,卻一點(diǎn)也看不清男子的臉。
“你是誰?”我站起身來,沒有去管四周的人,因?yàn)檫@聲音很熟悉很熟悉,我已經(jīng)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shí)之中聽到了好多次了。
這個是寶寶的爸爸么?我還沒有見過的男人?
“你男人。”男人輕聲說著,溫涼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我的臉頰,我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于是伸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卻發(fā)現(xiàn),眼前依然朦朧一片。
“乖,現(xiàn)在看不清,以后會看清的,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男人就好了,我叫九歌。”男子輕聲說著。
“哼,欺負(fù)了我的人就想走。”一聲冷哼響起,我被面前的人駭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間,這個溫柔的男人身上戾氣凸顯。
“不過是個比較厲害的鬼而已。”我才看見被九歌打到地上男人正爬起來,向著辦公區(qū)那邊跑過去。
而九歌戾氣凸顯的時候,將手伸直,虛空抬起,手握成抓,仿佛手中抓著什么東西一樣,而那個原本要逃走的男人,居然就被提了起來,仿佛被什么掐著脖子一樣。
而男人這個時候并沒有如同一般被掐著脖子的人那樣掙扎,而是手掐印訣,口中流著殷虹的鮮血。一道道黑紅的光向著九歌激射而來。
“哼,養(yǎng)鬼人而已。”九歌冷哼了一聲,那黑紅色的光仿佛粉塵一樣,就那樣在空氣里面消失了。
我看的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養(yǎng)鬼人,居然就這么把養(yǎng)鬼人的招數(shù)破了,胡義說過我肚子里面的是鬼胎,而這個養(yǎng)鬼人也說是鬼胎,而一個鬼,居然能把一個養(yǎng)鬼人打的這么慘,這到底是個怎么樣的鬼啊?
我有些害怕的倒退了半步,而九歌身上的戾氣更加的暴掠起來。
在安靜的大廳之中,我只聽到咔擦一聲,那養(yǎng)鬼人已經(jīng)被擰斷了脖子,被九歌扔到了地上。
“你怕我?”九歌上前一步,那朦朧的臉近在眼前,雖然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可我卻知道,現(xiàn)在有一雙憤怒的眼在和我對視著。
“不……不怕。”我說著,很識時務(wù)的挽著了九歌的手,諂笑著。
“哼……”九歌并沒有高興,而是低下頭來,伸手按在了我的肚子上。
手按在肚子上并沒有動彈,我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從那手掌的位置向著肚里里面而去,讓我這個自從懷孕一來就冰涼冰涼的肚子暖和了不少的感覺。
“謝謝爸比。”我聽到寶貝兒的聲音傳來,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絕對是孩子的爸比了。
“是誰將我的孩子傷成這樣的。”九歌收回了手,聲音有些冰涼的說著。
“這個上次不小心沾到了尸油,然后……”我用著自己都快要聽不清楚的聲音說著。
“你這個該死,你是想死么?”原本已經(jīng)不那么暴掠的九歌突然又氣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不小心嘛,已經(jīng)被祛除干凈了。”我聲音依然很小,深怕身邊的人突然也一把抓住我的脖子,然后咔嚓一聲,我的脖子也斷掉了。
“哼,我走了,你給好好照顧自己。”下巴被身邊的人捏的生疼,可是我卻不敢說一個不字,連忙應(yīng)聲說是。
下巴上面的疼痛一輕,我就看著面前的人仿佛沙粒一般,漸漸的在面前消失了,而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嗨,哈嘍。”待到面前什么也沒有了之后,我伸手在前面摸了摸,然后說著,發(fā)現(xiàn)沒有人回應(yīng)我之后,我趕忙小跑著出了賓館大門。
“小五,你沒事吧。”我剛剛打開大門,就看見一身狼狽的胡義想我跑來。
“哈哈哈,你跟個乞丐一樣。”我看著身上衣服差不多都一塊一條的胡義笑著說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我看著胡義憤怒的樣子,收住了笑,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你看,姑奶奶一點(diǎn)事也沒有,不過里面一死四傷,怎么辦?”
“一死四傷?你搞得?”胡義詫異的看著我,指了指我的肚子問道。
“不是,我有那個本事,要你干什么?”我瞪眼,殺人,我都快要被嚇傻了,現(xiàn)在只能這樣大聲的說話,大聲的笑來緩解我心中的慌亂和緊張。
“你等著。”說著胡義拿出他的電話,撥了三個電話之后,將手機(jī)放下。
“我們走吧。”胡義打好電話之后,轉(zhuǎn)身向著停在一邊的車子走去,我看了看黑洞洞的大廳,還有走遠(yuǎn)的胡義的背影,拍了拍胸口趕忙追著胡義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