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但想了想,她還是對我說了出來,感覺是下狠心一般:“其實這一切都怪我。”
怪她?這一句話中好像包含了很多原因。她看了一眼前面還在邊走邊看壁上圖畫的陳名凱,繼而道:“我?guī)熃愫臀揖腿缤F(xiàn)在我們倆與那陳哥他們是一樣的。”
還沒等我再問,她又道:“說來話長了,其實我們進入這個古墓中是一次飯館偶遇。”
那天我們幾個準備去四川九寨溝游玩一下,中途走得有些累了,于是就在一家客家店(苗族姑娘開設(shè)的一棟餐廳)里吃一頓住上一天再走。
哪知道,那晚上我們就聽見了一個匪人所思的事。只聽幾個大漢說著當?shù)氐姆窖?,本來是聽不懂的,可她們當中恰恰有個是同伴就是當?shù)刂恕?/p>
那個人告訴我們說,大概意思是他們那些人最近尋到了一座古墓,好像是距今一千年前的古墓。然后就怎么樣,那些人說的太小,就聽不到了。
我當時就感覺非常的興奮,想不到出來一次旅游,卻意外聽到有古墓,當時有人就提議說要不將這個事情上報給國家,讓國家派人前去探尋。
但當中也有人反對,說這是深山,不是平原也不是丘陵地帶,不能像考察清皇陵,明皇陵,或者成吉思汗陵那樣方便,總不能因為一座古墓炸掉一座山吧。
我呢,當時就提議說干脆進去看看,他們能打聽到的東西,我們打聽一下,也能打聽到,聽說古墓中有非常奇怪的事情,比如僵尸,鬼怪啥的。
一方面能打破這些民間傳說,告訴人們,這些鬼怪都是盜墓賊杜撰出來的,他們不想別人參合而已;另一方面是可以知道墓主的歷史,這又給歷史翻開新的一頁,那是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
說著這些的時候,心里不免感慨那幫人,他們果然是常年游走于中國南北的盜墓賊,心里想著,他們走南闖北下墓也算是不少,我們跟著他們,肯定不會有錯。
我?guī)熃氵€有幾個師弟也同意這么做,于是又分工合作打聽他們的下落,就不再打聽墓的位置,只要打聽到那幫人的去向,我們便能走很多彎路。
后來,就如剛才我跟你說的來到了這里,好像是昨天晚上八點鐘的樣子,我們跟著他們進了一處盜洞,然后就跟著爬了進來,但里邊的場景,還是嚇出我們一身冷汗。
再之后,這種害怕的感覺減了不少,由于長時間跟著那幫人強迫自己行走,到了墓中又受了驚嚇,也許又因為缺水的緣故,我跟師姐他們說,暫時休整一會兒。
等休整好了,再繼續(xù)出發(fā)。
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們一個也不在,于是就一路找一路尋的,料想這種情況師姐她們一定是出事了。
我好后悔,當初就不該那樣迷迷糊糊的休息,應(yīng)該派個人守夜,但當時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等我醒過來,就只有我一個人還在這里,她們?nèi)ツ膬毫宋乙粺o所知。
不過,相信他們不會主動離開,也不會被人殺害,應(yīng)該是遇上某種能量了,雖然我很不相信,可到現(xiàn)在也不得不去相信,這一路尋找過程中,我又發(fā)現(xiàn)了那幫人。
于是我又否定了之前的想法,而是認為一定是那幫人干的,因為在去九寨溝那家苗族餐廳時,我們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當時還有個男的特意瞧了瞧我?guī)熃恪?/p>
很快就有好幾個同時看向我們。當初我們也沒在意。
但就在我跟著他們到了這閣樓時,他們忽然捂住我的嘴巴,然后拼命反抗,他們就拿著刀子猛的刺我腿。
我經(jīng)不住痛,就大聲喊了出來。
說到這,魏陽還是很愧疚,很是自責的說:“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說著時,她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陳名凱聽到了問我怎么回事兒,她怎么就哭了,魏陽擦拭了一下淚水說:“沒事兒,就是突然想師姐她們了。”
陳名凱“呔”了一聲,安慰著:“別擔心,我想她們肯定是被那幫人給利用了,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先不要擔心,我們來時就只看見了一具外國人的尸體,從而可以排除你師姐遇害的原因,沒事兒,妹紙,有我們呢。”
“謝謝!”魏陽努力的砸吧了一下眼睛,看見她這樣子,我心中對她很是欽佩,她看起來真的很堅強,再說是冒險家,遇上這樣的事情誰不難過呢?我想要是換做別人的話,肯定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在心里狠狠的給她點了三十二個贊。
根據(jù)魏陽剛才說的,她應(yīng)該是沒有其他用心的,因為她所說的事情跟我們過來的時候所看見很是符合。也就是說在我們趕到之前,他們也是剛到這里。
然后因為碰到了被跟蹤的那幫人,而那幫人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魏陽在跟蹤他們,于是就在這里想要給她教訓(xùn),也想趁機利用她,只是魏陽太過于反抗,所以他們想給魏陽來個先強歡后狠殺?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趕到了,所以他們沒下去手,只是狠狠的朝著魏陽刺了一刀,就迅速的跑開。如今這像個高級迷宮一樣的閣樓,誰他么知道他們躲哪里去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幫人絕對還沒有加害倪虹她們的意思(要知道,在古墓里做些個超乎想象的事情是多么正常的,如果沒有做出超乎想象的事,那必然是利益所然)。
只不過現(xiàn)在還無法找到他們,別說找到他們,就連憂郁哥在什么地方都還不知道,或者說他現(xiàn)在有沒有遇害都是一個問題,畢竟他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
能進來的哪一個是孬種,女人不一樣,說差點,那幫人野起來,女人還能多活一會兒,可遇上男人,那幫人眼里就只有一個字:殺!
現(xiàn)目前,我對魏陽的懷疑態(tài)度已經(jīng)減到為零,我相信她不會騙我們,如果騙我們,那她這么做又是處于什么樣的目的呢?我不相信她現(xiàn)在落單了,想借我們之力幫助她去完成什么巨大任務(wù)。
不說別的,就憑她給我吸毒這一點,醒來說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沒有事這點,我就判定她不會騙我們。
否則這些都是白搭,她完全用不著這樣做。我又給魏陽安慰了幾句后,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也許是想到了師姐她們,自己心里愧疚。
此時此刻,我心里又生起一絲愧疚,要不是因為我這么問她的話,她也不會因此傷心了,我滿有愧疚的跟她說道:“對不起,我……”
她搖搖頭說:“沒事兒,我想你們說的是對的。”
之后,我們都又一次沉默下來,她本來想問些問題,可往前看了看,突然不走了,我問咋了,她搖搖頭,說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沒多一會兒,就聽見陳名凱爆粗口,然后就是很迷惑的說:“他么的,這里什么時候又多了這么多的鬼面具啊,看來是那幫人剛剛丟的,小胖跟我走。”
蹬蹬幾步后,他又折回來:“二爺,你跟魏大美女快些跟過來,不行的話,你背著她走,我們得趕快了,必須得追上他們。”
“行。”眼看當下事局一定很嚴重,不然,陳名凱不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看了一眼魏陽,問道:“魏大美女,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我微微弓背,她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