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看到我拿著個鏟子在地上畫,一臉的不解加疑惑,不過由于剛才是拿著洛陽鏟以自己為中心畫圈。
所過之處,那些蟒都遭到了或多或少的傷害,也就在我讓魏陽支撐一下時,那些蟒蛇突然停止了攻擊,這倒是讓我感到很奇怪,以為陳名凱他們回來了。
張望一看,哪有什么人,現(xiàn)目前只能通過控物術(shù)來對付這些蟒蛇了,也不知道《陰陽風(fēng)水秘術(shù)》這東西靈不靈,不管如何,只能姑且一試了。
吩咐完,我就盤膝而坐,食指和中指并攏結(jié)印,指著眉心之處,開始念著書上的咒語:
“天地神皇,暮靄蒼蒼,人蛇相遇,各走一方,今蛇不軌,破壞天罡,借我神力,控蛇回鄉(xiāng),急急如律令!”念完之后,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咒,頃刻之間指向那些蟒蛇。
讓它們隨著我自己的意念各自離開,不要作亂。那些蟒蛇好像真的被我控制住了一樣,全部掉頭離開,即便那蛇頭人臉的怪物蟒怎么召喚,那些蛇卻理都不理它一下。
看起來這控蛇術(shù)還是蠻厲害的,我居然還真的學(xué)成了這招數(shù),原本是當(dāng)故事聽,當(dāng)做一個想念爺爺之時的念想之物,哪知道,到了危機(jī)關(guān)頭,它卻幫了我一個很大忙。
對此,我欣喜若狂,原來爺爺說的都是真的。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爺爺?shù)牧伎嘤眯?,難怪他說即便真沒啥用,當(dāng)做一個念想也好,他還說:“以后爺爺要是哪天突然走了,爺爺不在你身邊了,想爺爺時,你就把這個拿出來看看,爺爺就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后來爺爺?shù)故菦]有出現(xiàn)在眼前,但我明白,他永遠(yuǎn)都在我心里,也不只是一定要拿出書才能想起他,只是拿出書來時更能體會到爺爺在身邊的感覺。
因?yàn)殚L期看這本書,所以書上大多數(shù)東西都記在了腦子里,這可能就叫做“熟能生巧,多讀而記于心”吧。
魏陽有些奇怪的,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剛才那些蛇是是你,你驅(qū)趕走的?”
可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那條蛇頭人臉的怪物蟒,并且繼續(xù)做法:“天地神皇,暮靄蒼蒼,今有怪物,亂我法綱,神靈現(xiàn)光,除此一蟒,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手指又在空中畫了一個降物術(shù),直接打向那蛇頭人臉的怪物蟒??刹恢罏楹危疽詾楹苁堑靡獾囊徽袇s撲了個空,那家伙居然不吃這個?
多半是自己沒有念好,或者中間的動作不連貫,所以對這個東西沒有效果,于是又來了一遍,但結(jié)果依然是以失敗而告終,這效果對它根本沒用。
“既然如此,那只好,只能犧牲一下了。”我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苔,可咬了好幾次都下不了口,心里又焦又急,這玩意兒忒不好干,實(shí)在下不了口。
小說里說的咬一下舌苔就出血,難道我舌苔太硬?還是他們裝筆太牛?不行,現(xiàn)在不是牛不牛的問題,是必須忍下這個疼,到底是命要緊。
我跟魏陽說,待會一定狠狠的磕撞我下巴,一定要狠要快要趁我不注意,她不太明白我這話意思。但現(xiàn)在也來不及多解釋,就跟她說照著做就行了。
見她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將舌頭咬住,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說要快點(diǎn),就是現(xiàn)在這一下,來得猛一些。她猛然揮起拳頭狠狠的朝著我下巴頂上來,下顎與上鄂骨一碰,牙齒咬著的舌頭也被生生的咬出血來,當(dāng)即就感覺一股血腥味從嘴里散發(fā)出來(鄭重提示,此處純屬虛構(gòu),請勿模仿)。
之后就將這舌苔血往那蛇頭人臉的怪物蟒上吐。
他么的怎么還沒有效果,難道這東西成精,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阻止它,或者說我道行實(shí)在太淺的緣故。
記得爺爺曾經(jīng)也說過,修道之人,從看書,到書中的內(nèi)容祥記于心的時間段里就已經(jīng)開始修行了。
而我看這書也有些時日了,終究太短?,F(xiàn)在看來確實(shí)是道行太短。這蛇頭人臉的怪物好像看新奇似的對望著我,從它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戲謔,挑逗,鄙視。
魏陽讓我走,但我還真就跟它杠上了,相比它也不會輕易讓我走的,所以我只能使出最后的絕招,術(shù)法加上舌苔血,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它有用。
手指沾了一下有血的舌頭,然后重新念咒語,并且在手上畫起了控靈符,單手打出,這次那怪物終于遭到了我的重創(chuàng),只見它整個身體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拍打出去。
見有效果,不如直接送它歸西,哪知道,這家伙猛的就跑開了,我想去追,可魏陽突然捏著腳往地上蹲下去。
索性只好放棄繼續(xù)追逐,連忙回來重新扶好魏陽,其實(shí)我自己也很難受,被蛇咬了一口,感覺后背開始變得沒有多少知覺了。
“你……沒事兒吧。”我在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她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在她搖頭的那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她好美,動人心魂的那種美。
可也只是一下子入神就恢復(fù)過來了,點(diǎn)著頭說:“既然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魏陽說:“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舍身相救,恐怕我已經(jīng)……”然后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你,你是道士?”
我呵呵一笑,道:“不是,我不是道士。”,而就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貌似那蛇毒現(xiàn)在,可能,或許,大概要攻心了。
一想到此,全身就開始冒冷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漸漸的,整個人都迷糊起來,眼前的事物也迷離起來了。迷糊中看見魏陽將我扶住,手伸到了我后背上,我不知道她想要干嘛,警惕的盯著她。
可她像沒看見似的,直接將手伸到我后背上,然后將我全身一翻,人就趴在了地上。
再然后就感覺她在扒我衣服,我想要反抗,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整個人都迷糊了,連視線也模糊起來,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我這是要死了嗎?想不到我李二蛋這么年輕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更沒想到第一次下墓就到了死亡邊緣。
一種無力自救的落魄感襲遍全身。
整個人生瞬間沒了色彩,變成了黑白色。
在我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忽聞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yuǎn)方傳過來,本想潛意識的去看看那些人是誰?可因?yàn)槭桥恐模圆弊愚D(zhuǎn)動的方向有限。
加上本身全身虛脫,這次可是真正的中毒了。只是有個問題很讓自己犯迷糊,此刻魏陽到底想干什么呢?難道是在找我身上的秘密?
難道她認(rèn)為像我這樣的人,絕對會有什么好東西,至少她能從我身上獲取一些有用的情報,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也行,可我身上除了那個外國人的筆記以外。
沒有任何東西,而且筆記在我胸前,她就算要找東西也得從我胸前找,但為毛從后背上去。我絕對不會相信她時奔著背上那道被蛇咬過的傷口而去。
畢竟我與魏陽也不怎么熟,她有那么好的心愿意給我吸掉身上的毒液?我對她好,她不一定會對自己好。我愿意幫她,是完全出自自己的本心,而不是想要她報答。
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此時怎么想呢!
想不到,我都要死了,她還在尋找秘密,虧我還為她擋了一下呢,如今怪物趕走了, 自己卻落得如此下場。但這些似乎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反正都要死了。
將死之人,又有什么力氣反抗,我還是高看了魏陽這樣的女人,實(shí)乃人生一大敗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