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過去扶住魏陽,陳名凱就說:“那個人離我們應(yīng)該不遠(yuǎn),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對妹紙都這么心狠,小哥,你愿意跟我去么,小胖呢?”
“義不容辭,我就最見不得欺負(fù)妹紙的人了,那個二爺,這里就交給你了,猴哥,我決定了,跟你混,拿上你的十萬金箍棒捉妖去。”小胖瞪著眼狠狠的指著前方。
憂郁哥沒有說什么,只是怪異的看了魏陽一眼,然后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知道憂郁哥為毛看魏陽的眼神那么怪。
陳名凱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抄上家伙就一馬當(dāng)先的朝前面走去,就留下我和魏陽在這里呆著。我和魏陽對望一眼,本來不想去管她的,可看著她一個人在這,腳上又受了傷,我實(shí)在于心不忍。
等到他們走后,我將魏陽扶到一塊石頭上,讓她就先將就的坐在這,跟她說等他們回來再說。如果將她一起帶走的話,萬一遇上點(diǎn)事就照顧不過來,也不忍心將她扔在這里,要再遇上個什么壞事就麻煩了。
之后就將手電關(guān)閉,從背包里拿出那個能照明但是不刺眼的微型照明燈放在地上用來照明,也不至于都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
其實(shí)我一是不想身陷黑暗,二者也是驅(qū)除心里的恐懼,三者讓對方放寬心,認(rèn)為我不是那種趁黑干壞事的人。
而后我就坐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抽出煙來緩解一下郁悶尷尬的氣氛。她似乎也有些難為情,但這樣總悶著也不是辦法,于是便問我說:“那個,帥哥,我看你們應(yīng)該不是什么考古隊(duì)的吧。”
聞聽她這么一說,我當(dāng)下微微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們不是考古的,便若有情趣的反問:“你怎么就覺得我們不是考古隊(duì)的呢?難道你還有看人的本事?”
魏陽微微一笑:“哪有,我是憑感覺,剛才我并沒有說我們是考古隊(duì)的,我只是說和我?guī)熃阕呱⒘?,你們剛才幫我包扎的那位卻急急忙忙說也是考古的,關(guān)鍵就出在了那個‘也’字上。”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看來這個魏陽心眼挺多的。但也不能就此順口答應(yīng),畢竟我跟她也不熟,雙方不了解,誰知道她這句話是不是試探性的呢?
倘若我就這樣答應(yīng),告訴她說我們確實(shí)不是考古的,夸她真是慧眼如炬,那豈不把自己當(dāng)做傻瓜了?
于是解釋道:“呵呵,你可真是心細(xì)如針啊,不過你也別太在意,他以為你們也是考古的,所以才有種志同道合的感覺,于是就說出來了,對了,你們真是考古的?”
魏陽說道:“不是。”
我當(dāng)即心中就疑惑起來,不是考古隊(duì)的,那么就是跟我們一樣是來盜墓的?
(我雖然只是想看看古墓里的設(shè)計(jì),好奇古墓里的東西而來,但終究也是跟陳名凱這樣的盜墓賊在一起,因此,我還是把自己歸納為盜墓賊之列。)
“那是什么原因來這里的?”我抽了一口煙問她。
她看著我說道:“其實(shí),我不是來考古的,也不是來盜墓的,我們幾個都是冒險(xiǎn)家,因?yàn)椴幌肴ゲ┪镳^看什么陵墓遺址,也不想去什么皇家園陵,就想看看歷史中還沒有被考古隊(duì)發(fā)現(xiàn)的古墓,聽聞古墓中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民間傳說里邊鬧鬼,我們就是來證明民間傳說是假的,所以幾個人約好,通過層層關(guān)系就來到這了。”
通過層層關(guān)系?我感覺魏陽說的有些偏題,而且從她話里可以聽出幾個破綻。
他們通過的是哪些層面的關(guān)系?
這么隱秘的地方,他們又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還有,民間傳說中的鬧鬼不一定要在古墓中發(fā)生。她剛才說不是盜墓也不是考古,而是冒險(xiǎn)前來,從外表來看她應(yīng)該沒有她說的這么簡單。
我們剛到這里,就聽見她大叫,然后趕來這里,卻只是看見她腿腳上受了傷,而連傷她的人卻逃跑得那么快。
再有一個就是,即便那些人看到我們跑過去,也不至于不留下一點(diǎn)點(diǎn)線索,陳名凱在問她是誰傷的,她那個時(shí)候完全可以把事情說出來,但她只說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多疑的話,那么這一切的巧合也未免太不真實(shí)了吧,還是說她在刻意隱瞞什么,這一問就直接說我們不是考古的,難道說她知道我們的身份?
如此,她是早就知道我們的,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
他們是跟蹤我們而來。
我又假裝想起什么似的問:“對了,我們剛才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了一具外國人的尸體,你們有看見么?”
“外國人的尸體?”魏陽當(dāng)下一怔,瞪大眼珠子看著我好像對此毫不知情:“你的意思是這里還有外國人來過?”
我毫不避免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驚訝了一聲就說:“沒想到連外國人也參與進(jìn)來了。”
一聽到這句話,我心猛然一震,她這是不是在說外國人的出現(xiàn)很讓她感到意外,出乎了他們的計(jì)劃之外?亦或者是她真的不知情,可是這句話到底表明了什么?
“那個。”我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你剛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連外國人也參與進(jìn)來了?我怎么感覺有些聽不懂的樣子。”
魏陽搖了搖頭,笑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之前我們并不知道有外國人來過,方才聽見你這么說就覺得有些驚訝,對了,你說是一具外國人尸體,那么他是怎么死的?你們知道嗎?”
我說:“是槍殺,被殺之前可能還有過一場搏斗,難道你們沒有從那疑棺那邊過,那是從哪里過來的?”
“哦,是從那邊過來的,興許是我們走在前邊吧,我們都沒有聽見有槍聲傳過來。”魏陽回答說。
聽了她這一席話,我越感覺她話中有謊,她們走在前邊,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離那疑棺并沒有多遠(yuǎn),再說槍擊的聲音在墓室中會沿著石壁固體傳播,她們不可能聽不見。
但一想,我們也沒有聽見,難道那些人在槍上裝了消聲器不成,如此也說得過去。
可即便如此,我也覺得她不可能只是前來冒險(xiǎn)那么簡單的,她們肯定有什么目的,我甚至在想,她提前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逼近,迫不得已在讓同伴走后,自己扎自己一刀,再裝作被人刺傷的樣子。
這樣就可以混淆視聽,讓我們找不到絲毫的線索??伤秊槭裁匆@么做呢?在思索間,我的目光開始在這周圍探查起來,想要找到那柄小刀。
“喂,你怎么了?”魏陽見我四處張望,又發(fā)神似的不說話,便開口喊著。
我裝作入神,于是側(cè)臉看著她說:“沒啥,我在想剛才那些刺殺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我特意將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
可她卻沒有絲毫的震驚,只是笑笑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會突然刺我一刀,我剛想拉著他們的,可他們猛的將我一踢,迅速走開,之后就看見你們過來了,對了,帥哥,我差點(diǎn)忘了,我覺得你們之中的那個背著劍的人好奇怪啊,不言不語的,他是什么人啊?”
她怎么又對憂郁哥感上興趣了,不行,我得堤防她。
于是便笑道:“我們的一個同伴而已,他這人一向不喜歡多說話,就好像多說話會少了舌頭一樣,甭理他,他這人也挺好的。”
“帥哥,要不我們也走吧,我看這里怪怪的,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說這話時(shí)她眼神不住的往四周瞅。
她怎么突然想起帶我走了,難道想把我引入她們的圈套中套取一些消息?萬一我多想了呢。
不行,我不能離開,于是就跟她說:“再等等吧,等猴子精他們回來再說,這樣有個伴,遇上啥事也安全。”
也就在她點(diǎn)頭說這樣也行的時(shí)候,她忽然指著我后背上驚恐萬分的說道:“你,你,你背后,有,有……”
還沒等她說完,瞬間就暈了過去,我一聽,背上冷汗直冒,我后背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