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小胖和憂郁哥的時候,他們也都變換了。
都變成了形狀各異的動物臉,有猴子臉,有豬臉還有狐貍臉,看著他們仨,我內(nèi)心一陣翻涌。
連連嘔吐。
猴子臉不是過來脫我衣服的嗎?為什么它的手里還多了一把匕首,還是剛才蛇精從我手上弄出去的那把。
脫衣服用得著匕首?
我想要叫喊,可是它捂住了我嘴,然后就只見他拿著刀子猛的朝我背上刺進(jìn)來。
在匕首刺來之時,我居然選擇了閉眼,除了閉眼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就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不是不想去反抗,而是力不從心。
雖然我做足了準(zhǔn)備,可當(dāng)?shù)蹲咏佑|皮膚那一刻,我還是痛的大聲叫了出來。
“啊……”
這一聲叫的撕心裂肺,整個人都爬起來了。
可是睜開眼,四周的景象全部都變了。
旁邊便是陳名凱,右邊就是小胖,此時他一眼水汪汪的看著我,不過臉上露出了笑意,而憂郁哥卻依然在擦拭他的劍,感覺這一切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蛋蛋,你終于醒了,你剛才那一番叫喊可把我給嚇得不輕,怎么喊你都不醒,所以哥哥我就只好拿樣?xùn)|西把你弄醒了。”
順著陳名凱眼睛所看的方向,那柄匕首就那么安靜的放在那里,我狐疑的問:“剛才就是你用這個東西刺我的?你丫的差點要了我的命。”
陳名凱聽了不樂意了:“靠,什么叫刺啊,老子可是輕輕的用匕首碰了你一下,就想用匕首上的寒意將你弄醒,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你說你剛才都夢到了什么玩意兒,又是蛇精又是王上的,還在夢里頭罵我是王八蛋,什么玩意兒?”
我剛才在做夢?
我使勁的往自己身上捏了一下,生疼。忍不住叫出聲來,陳名凱見我還有些狐疑,于是就拿著匕首在我面前比劃比劃道:“這個更能證明在做夢,你拿著它狠狠的往手上扎,看流不流血,疼不疼。”
“媽蛋,你這叫落井下石。”我很不友好的罵了一句陳名凱,然后吱吱兩聲道:“不對啊,猴子精,你知道我在做夢,為毛不早點叫醒我?”
“蛋二爺,其實我們都想看看你到底做的是什么夢,既然你在做夢,就不如讓你做的長一點,到時候問你了,也聽得精彩些嘛,二爺,你給我們說說你都夢到了什么?”小胖滿有興趣的湊過來看著我。
聽到小胖這么跟我說,心里升起了一萬個曹尼瑪來,知道我在做夢,還想看我到底做什么夢。
萬一我沒從夢中醒來,豈不讓我死于夢中了?隱約記得老一輩的說起過做夢死人的事,說是什么一個人若是不能從夢里醒來,從此要么變成癡呆。
要么就做出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來。所以一旦遇上有人做噩夢,得趕緊將他叫醒(當(dāng)然,除了夢游的以外)。
不對啊,剛才陳名凱還說怎么喊都喊不醒,為毛這會兒小胖卻說要看我到底做什么夢。
兩眼不由看向陳名凱,陳名凱聳聳肩道:“你以為我們?nèi)际刂惆?,我剛過來,發(fā)現(xiàn)你冷汗直冒,嘴里還胡亂說著什么胡話,于是就用匕首把你弄醒。”
我又看向小胖,小胖嘻嘻兩聲說:“這會兒可以把你弄醒,可剛才你知道嗎,你那表情太嚇人了,小哥說先別弄醒你,不然你會丟魂。”
丟魂?
我猛然一驚,剛才那一幕幕猶如在眼前,我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我在做夢,還是他們在做夢?
到底哪一個真,哪一個假?
要是之前的那一個是夢,這么說來就是假,可假的為啥假的那么真實呢?
倘若現(xiàn)在這個是真的,那么他們的說辭好像是在掩飾什么,明明可以提前讓我從夢中醒來的。
但為毛偏偏讓我在夢中等那么久。
聯(lián)想先前猴子臉拿著匕首扎我的時候,我就醒了,醒過來剛好看見他將匕首拿開。
小胖說要是早將我弄醒,我就會丟魂,那么他這句話是真的,還是故意找的一個說辭。
回頭看了看憂郁哥,他根本心不在焉的擦拭著他那柄寒光閃閃的劍。
此時我看著我所在的地方,確實是一張石床上。
而且也沒有尸體。
于是就問陳名凱:“猴子精,這到底是哪?”
陳名凱說:“這里自然是山里邊,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鬼地方到底是哪,不過剛才你昏迷之間,我出去查看環(huán)境的時候看到一個地方很奇怪,那里好像有座閣樓,只是由于擔(dān)心走得太遠(yuǎn),你們落了單遇上啥東西出啥大事,于是就又折回來了。”
“閣樓?”
我擰著眉頭重新將他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按照他說的思路來講,我剛才確實是做夢。
那么為毛我夢里出現(xiàn)的閣樓在現(xiàn)實中能找到?
“對啊,別說你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閣樓,我們只聽見你叫什么蟒蛇精,然后什么什么氣的,因為你說的有些長,而且很迷糊,沒聽明白。”
小胖在旁邊介紹道。
我更是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幾個,意思是問他說的都是真的,陳名凱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默默的點點頭說沒錯。
“我剛回來,就聽見小胖說你在做噩夢,本來是要叫醒你的,可小哥說先別動,恰好我回來時看見你又在胡言亂語還罵我是王八蛋來著,我估摸著再不把你弄醒,你就要死在夢里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真是被他們給整迷糊了。
一會兒不要弄醒,一會兒再不弄醒就死在夢里。
此時聽著他們的話,我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于是對著陳名凱他們說道:“先別說話,讓我靜靜。”
他們見此也都不說話了。
我給陳名凱派去一支煙,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支吧唧吧唧的抽起來,思緒卻是回到了那個積尸地。
從那里過來時,我記得只是看了一眼那鬼,他對著我咧嘴一笑,隨即我就暈了過去。
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四周空無一人,還喊了他們幾個,卻沒有回應(yīng)。
緊接著,就開始打量這個地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兩根大石柱子,接著就看見柱子后的閣樓。
繼而又看見小胖從里邊匆匆忙忙的出來,我朝他揮了揮手,他看見我后就帶著我去了閣樓。
到了閣樓中,發(fā)現(xiàn)一口棺材,棺材里是蟒蛇。
再之后,蟒蛇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帶著我來到了一樓的鬼府大殿之上,而后就起了爭執(zhí),化作陳名凱的人將臉?biāo)洪_,一副惡心的笑容看著我,問我看他還是不是人,就在他用匕首扎向我時,我醒了。
有了這些思緒以后,我腦子稍微清醒了不少,這么說我剛才是在做夢。
那么為什么我剛才在夢里喊他們時,他們卻沒有一點回應(yīng),按照他們說的,小胖和憂郁哥都守著我,只有陳名凱出去打探環(huán)境了。
可他們?yōu)楹螞]有聽見我叫喊呢,難道說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完全入夢,所以他們聽不見?
為了消除我的懷疑,我決定試探性的問第一個問題:石床上為何沒有尸體,尸體去哪兒了。
“猴子精,你們把我送到這時,有看見我躺的石床上的尸體嗎?”我砸吧了一口煙問道。
“尸體,你很想看尸體啊,他么的,你問我,我問誰去,真是的,你出門時,腦子進(jìn)水了?”陳名凱一聽我問他尸體去向,他為毛這么激動?
這其中肯定不對,或者說我現(xiàn)在依然在夢里,剛才用手掐我自己的時候,我一定是潛意識的痛。
假如我依然在夢中,那先前那個豈不是夢中夢?
否則依照陳名凱的個性,他不會以這種口吻告訴我的,那么這究竟是哪?石床上的尸體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