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胖子急道,“停車!”
胖子一腳悶在剎車上,出租車當(dāng)時就停那了。
我扔了50塊錢給胖子,“不用找了!”
胖子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謝了,哥們!回見了您那!”
胖子一加油門,直接在路邊調(diào)了個頭,他開車就回去了。
我朝楊大壯走去,只見楊大壯坐在路邊,他一邊玩著手里的皮娃娃一邊不停的跟皮娃娃說著話,“你別睡?。∥疫€沒睡你睡什么,你起來陪我玩啊……”
我看著楊大壯手里的皮娃娃,那個皮娃娃是個男娃娃,做的還挺逼真的,有鼻子有眼,身上還穿著黃色的衣服。不過,這個皮娃娃拿在楊大壯的手里看的很別扭。
楊大壯約莫有30多歲,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反正滿臉都是污垢,還渾身臟兮兮的。
看著楊大壯的樣子,我明白了,他是沒死,不過,他瘋了。
我問了楊大壯好幾句話,可是他坐在路邊也沒理我,一直低頭玩著他的皮娃娃。
看著楊大壯的樣子,我一時沒了辦法。
到最后,我心一橫,直接把左邊的袖子給擼了起來,我露出那個黑貓傷口對楊大壯說道,“大壯!這個貓頭見過沒?你身上的貓頭是怎么消失的?”
你還別說,這一招還挺管用,楊大壯立馬不玩手里的那個皮娃娃了,他一直盯著我的黑貓傷口看,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我胳膊上的黑貓傷口。
那一會,我還挺擔(dān)心他突然瘋病發(fā)作,直接對著我胳膊來一口。
楊大壯突然在那里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楊大壯那會說話的樣子好像恢復(fù)了正常,我一看這樣子有戲,心里一陣高興,忙問道,“什么不想的?什么意思?你的傷口到底是怎么好的?”
楊大壯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他把手里的皮娃娃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他看著我的身后大叫道,“妹子!你別來找我……你別來找我!”
楊大壯喊完這話之后,扭頭轉(zhuǎn)身就跑。
妹子?我身后站了一個妹子?
我扭頭朝后望去,只見身后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這他嗎的妹子在哪呢?
等我再回過頭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楊大壯那小子跑的挺快,就這一會功夫,他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了。
他腦子不正常,我擔(dān)心一不留神他跑丟了,那我再找他可就麻煩了,于是,我也只得在他后面拼命的攆他。
可是這小子屬兔子的,丫跑的還他嗎的賊溜,跑了沒一會,就給我跑的直喘。
沒有辦法,我只得在后面拼命的攆著他。
楊大壯跑到前面的一個院子,推門直接就進去了。
我跑到那個大門跟前,猶豫了一下,那一會,天已經(jīng)很黑了,那個院子的大門也黑乎乎的,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門旁邊還寫了三個大字,“殯儀館”。
那一會,看著殯儀館那三個字,我挺膈應(yīng)的。
想到胳膊上的那個傷口,我咬了一下牙,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我在院子里沒有看到楊大壯,就這一小會功夫,不知道楊大壯跑哪了。
就在這時,遠處有個身影動了一下,靠,楊大壯,我急忙朝后院那邊跑去,我跑到后院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屋門還在那里晃悠。
嘿嘿,楊大壯,我看你這回能跑到哪!
我推開那個晃動的屋門走了進去,我一進那屋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屋子真他嗎的太冷了,而且里面到處都是鐵柜子,上面一個個編的都有號碼。在鐵柜子旁還有三張鐵床,其中的兩張鐵床上放了兩具尸體,那兩具尸體上都蓋著白布。
中間一張鐵床上則空著。
看著那個屋子那會我特想罵人,他嗎的這哪有楊大壯,這是殯儀館的停尸房!
看著旁邊床上的兩具尸體我就膈應(yīng)的慌,我急忙推門走出了停尸房。
楊大壯這傻子到底跑哪了?
前面的房間傳來了腳步聲,我悄悄的朝前走去,我走到那個門口的時候,僵在了那里。
一個身上披著白布的光頭死尸正在那里不停的擺弄著面前的爐子,他不緊不慢的打開面前的爐子門躺了進去,他躺在里面折騰了一會之后,重新從爐子里鉆了出來。接著,他又重新打開爐子,換了個姿勢又鉆了進去。
看著那個光頭死尸,我身體不停的打著哆嗦,這,這他嗎的是詐尸!
那一會,我差點尿到褲子上。
我哆哆嗦嗦的離開了焚化爐朝前走去,我覺得四肢冰冷,渾身冰涼。
我他嗎的幾乎要暈過去了。這他嗎今天晚上都遇到的是啥事??!
那一會,我迫切的想喝杯熱茶,找個人羅里吧嗦的嘮會嗑。
我顫顫巍巍的朝前走去,不遠處有一個窗戶亮著燈。我的心立馬暖了起來,熱水,笑臉,這些都是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
那個窗戶里有倆人在說話,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挺大,其中的一個人聲音挺尖細(xì),他在那里說道,“仁公對你們的表現(xiàn)很滿意,只要龍華小區(qū)的那個警察一死,再過上幾個月,仁公就可以……”
臥槽!啥情況?龍華小區(qū)的那個警察?
難道他們說的是我?龍華小區(qū)面積不大,我在那個小區(qū)里沒見別人穿過警服。
另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人的聲音是男中音,聲音很是渾厚,他在那里說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辦,就是那個警察有點難搞,他,他的身上好像有……”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他嗎的!該死的鈴聲!最關(guān)鍵的時候,老子的電話竟然響了!
該死的大頭!這電話竟然是大頭打來的。
我直接把電話給掐了,可是屋里的燈突然就滅了。
想跑?沒門!既然你們想害我,說什么老子也得按住你們一個!
我想從窗戶里面跳進去,可是窗戶外面安的有防盜網(wǎng),沒有辦法,我只得趕緊繞著跑了過去。
等我跑到的時候,那個房間的屋門大開著,屋里早就沒人了。
我四處看了一下,只見不遠處的院墻那里有一扇小門,那兩個人應(yīng)該是從小門那里逃跑了。
我剛準(zhǔn)備追過去,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嚻囖Z鳴的聲音。
那兩個家伙跑了,我現(xiàn)在出去追也追不上了。
我打開了屋里的燈,那就是個普通的辦公室,兩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干干凈凈的,啥也沒有。
我在辦公室里四處轉(zhuǎn)了一下,接著,我蹲下了身子,因為我在地上看到了一根烏黑的羽毛。
我把那根羽毛撿了起來,那根羽毛黑黑的,羽毛的顏色很黑亮,野外的鳥才會有那樣鮮艷的羽毛。羽毛的尾端那里還溫溫的,應(yīng)該是被剛才那兩個人掉落在了地上。
我把那根羽毛小心的放到了衣服口袋里,等這幾天閑了,找個人問問是什么鳥毛。
我的電話又響了,我一看,是大頭打來的。
我沒好氣的接起了電話,“喂?”
“衛(wèi)哥,你在哪呢?剛才打你電話你怎么不接?”大頭在那邊焦急的問道。
“你丫打電話真是時候,他嗎的老子差點就抓到幕后黑手,被你小子的電話給搞砸了!”我怒氣沖沖的說道。
“幕后黑手?”大頭有點莫名其妙。
“別廢話!我在北山四號路殯儀館大門口等著你,你快過來吧!”
說完之后,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在院子里仔細(xì)看了看,沒見到楊大壯和其他人,我本來是想把手里的那個皮娃娃給扔掉的,可是想了想,楊大壯一直拿著這個皮娃娃,也許這個皮娃娃有什么用處,所以我就提著皮娃娃走出了殯儀館。
半個小時后,大頭開著車來了。
大頭一下車就直嚷嚷,“衛(wèi)哥,幕后黑手在哪?兄弟我跟你雙槍出馬,直搗賊巢!”
我看著大頭說道,“不是你丫打電話,老子早知道他們的陰謀了!”
“陰謀?”大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衛(wèi)哥,出了新案子,我擔(dān)心你,所以……”
大頭一低頭,他看到了我手中的皮娃娃,他的臉當(dāng)時就變了,他指著我手里的皮娃娃問道,“衛(wèi)哥!那皮娃娃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