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點了下頭,然后道,“我是李衛(wèi),你是月月?”
月月對我說道:“我是月月,你跟我來!”
月月跟那個大鼻子保安點了下頭,就把我?guī)нM了學校。那個大鼻子保安剛才一直不讓我進,可是這會月月帶著我進學校,他看到竟然連問都不問。
月月一邊走一邊對我低聲說道,“顧靜的事在學校比較忌諱,很多人都不愿說顧靜的事,所以你不要找人亂問。”
我忙點了點頭。
月月在旁又說道,“自從顧靜失蹤后,她的寢室就被學校給鎖了起來。里面的東西一直沒有人動過,等會到宿舍后,你拿著鑰匙自己上去看看,我在樓梯口那里等你!”
月月帶著我又朝前走了一會,經(jīng)過了一個小湖和一片小樹林就到了女生宿舍樓前,月月沒有說話,她直接上到5樓才停下來,她站在樓道里遞給了我一把鑰匙,“最左邊的那個寢室,你自己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我轉(zhuǎn)身就準備去顧靜的宿舍,月月猶豫了一下,拉著我低聲說道,“衛(wèi)哥,你小心點,前幾天,有人聽到顧靜在寢室里哼歌,要是有什么不對頭的,你趕緊跑過來。”
顧靜在鎖著的寢室里哼歌?這可能嗎?難道顧靜她……
我沒有多想,對月月應了一聲,然后就朝最左邊的寢室走去。
5樓的樓道燈全壞了,整個樓道黑乎乎的,我只能借著路燈照射進來的余光摸索著朝前走去。其實我本來是不害怕的,可是剛才月月給我那樣一說,我心里老覺得膈應的慌。我心里一膈應,就覺得整個樓道都冷冷的不對勁,有點像我家里。
我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左邊的那個寢室,我把耳朵先貼到寢室門上聽了一會,沒聽到里面有什么動靜。
我長出了一口氣,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屋里也是黑乎乎的,我關(guān)上房門,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屋里很久沒有人來了,到處都是灰蒙蒙的。
在門口有一個小餐柜,上面放了兩個飯缸和一雙筷子,再往里面走是兩張可以上下住人的鐵床,其中三個床鋪都是空著的,只有里面靠近陽臺的那個下鋪放了被褥,那個床鋪肯定是顧靜睡的地方。
我朝顧靜的床鋪走去,可是我才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后有沙沙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用手電朝后照去,可是后面什么東西也沒有。
估計是我太緊張,耳朵聽錯了。我安慰著自己,然后繼續(xù)朝顧靜的床鋪走去。
可是,我才剛動,就聽到身后的沙沙聲又響了起來。我猛的一轉(zhuǎn)身,可是我身后還是什么東西也沒有。
真他M的邪門!剛才明明聽到沙沙聲的,可是為什么看不到東西?
我不敢多想,快步朝顧靜的床鋪走去,可是這次我身子才剛動,就聽到后面?zhèn)鱽?ldquo;咣當”一聲巨響,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機也扔了出去。
他嗎的,有鬼!這個寢室真的有鬼!
我坐在那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呆了一會,可是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東西。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喵”的一聲,我撿起手機朝身后照去,只見在門口的小餐柜那里出現(xiàn)了一只黑貓,那只黑貓長的比較特別,脖子下面長了一撮白毛??粗侵缓谪?,我長出了一口氣,他娘的,原來剛才的沙沙聲是這只黑貓,差點把老子嚇死!
那只黑貓朝我喵嗚了兩聲,接著,它就從小餐柜上跳了下來。我沒時間去管這只黑貓,我朝顧靜的床鋪走去,我在顧靜的被褥下面翻了翻,沒有看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我有些泄氣,掀起顧靜的被褥坐到了床邊。就在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灰蒙蒙的地上有兩個鞋印,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兩個鞋印不是我的,因為那兩個鞋印一直延伸到了外面的小陽臺上。而那個小陽臺,我進來之后還沒有去過。
那兩個鞋印很新,一看就是剛踩出來的。
看來,剛才剛有人來過,那個人知道我要來寢室,所以他趕在我前面先進了寢室,拿走了我想要的線索。
我朝小陽臺望了一眼,我的心中一陣暗喜,小陽臺的左邊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沒有注意,他的影子正好被路燈照射到了陽臺的玻璃上。那個人約莫有一米七左右,他的身材很瘦,如果我撲出去的話,估摸著應該能對付他。畢竟我平時經(jīng)常鍛煉,擒拿什么的還能來兩下子。
我站起身,一個箭步躥到玻璃門那里,我拉開玻璃門,直接朝那個黑影就來了一腳??墒牵业哪_直接就踹進了那個黑影的肚子里,看著那個黑影,我渾身哆嗦了起來,那他嗎的是個紙人!
那個紙人是個女的,臉上畫的有鼻子有眼,身上還穿著衣服??粗莻€紙人,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嚇死寶寶了!
就在我剛要松一口氣,準備把腳拔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吧嗒吧嗒的聲音,我朝紙人望去,這一望嚇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嗎的,那個紙人的肚子在流血!
我的腳還在紙人的肚子里,我朝地上這一坐,那個紙人直接就朝我倒了下來,她一下就壓在了我的身上。
那個紙人瞪著她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眼睛好像還眨了一下??粗青О椎哪樅童}人的雙眼,嚇的我趕緊閉上了眼睛。
我覺得我的手上黏糊糊的,肯定是紙人的血流到了我的手上。
想到這個紙人的肚子在流血,我的腿就不停的打哆嗦。
我閉著眼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我怕萬一我亂動,招惹了這個紙人,這個紙人會把我撕成兩半。
我等了有一會,除了那個啪嗒聲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
我睜開眼看著那個紙人,那個紙人還是跟剛才一樣,根本就沒有動過。
他嗎的!老子雖然是基層警,但是老子也是人民警察!俗話說,邪不勝正!
想到這里,我心里來了勇氣,一把就把紙人從我身上挪開了,我發(fā)現(xiàn)紙人仍然沒有什么動靜,我打開手電朝紙人照了過去。
紙人肚子已經(jīng)被紅色的血給侵透了,在她的肚子里面有一個塑料袋,那些紅色的血都是從那個袋子里流出來的。我用手蘸了一點地上的紅色液體放到鼻子上聞了聞,他嗎的,竟然是紅酒!
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搞惡作劇,竟然把紅酒裝進了紙人的肚子里。
我平靜了許多,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拿著手電四處照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在我的腳下有一張卡片,我彎腰把那張卡片撿了起來。
那張卡片是張塑料卡片,挺結(jié)實的,那張卡片的做工也很精致,在上面有四個數(shù)字“1708”。
1708?這是什么意思?我把那張卡片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那張卡片到底是干嘛用的。那張卡片除了那四個數(shù)字之外,上面再沒有任何的標志,我把那張卡片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那張卡片原來應該是放在紙人的肚子里,由于我剛才坐到了地上,所以卡片才從紙人的肚子里掉了出來。不過,既然卡片在紙人的肚子里,那說不定紙人的身上還會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想到這,我拿著手電,仔細把紙人運動服的口袋都摸了一個遍,可是那些口袋都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我站起身,看著那個紙人,我老覺得那個紙人不老對勁,可是讓我說,我又說不出來那個紙人到底哪里不太對勁。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拿著手電朝紙人照去。他嗎的!那個紙人光著腳,沒穿鞋!
看著紙人身上的阿迪運動衣和她的光腳,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運動鞋!我家里正好有雙阿迪運動鞋!
這地方太邪乎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
就在這時,我的身后突然傳來了“啊嗚”的尖叫聲。
我朝身后一看,原來我剛才一不注意踩到了那只黑貓的尾巴,那只黑貓一邊喵嗚叫著,一邊跳到了顧靜的床上。
黑貓?zhí)筋欖o的床上之后,它就用爪子不停的抓撓墻上的東西。
我覺得有點奇怪,就拿手電朝墻上照去,這才發(fā)現(xiàn),在黑貓抓撓的墻上竟然粘了兩張照片。
剛才我進屋里的時候,有些緊張,到了顧靜的床邊只顧看床褥下面有沒有什么東西,忘記看墻上了。
我朝顧靜的床邊走去,可是那只黑貓突然朝我撲了過來,我朝旁一閃,那只黑貓在我左胳膊上抓了一下就跑了。
我抄起一個衣架準備去打黑貓,可是那只黑貓不知道躲哪了,竟然不見了。
真他娘的晦氣!真是喝涼水也塞牙,這只黑貓也來撓我!我恨恨的罵著,然后把墻上顧靜的照片撕了下來。
那兩張照片都是顧靜的生活照,第一張照片是顧靜和一個男青年在一起照的,那個男青年看模樣應該和顧靜年齡差不多,他倆站在一個古代的建筑物前,兩人還挺高興。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建筑物,那個建筑物是磚瓦結(jié)構(gòu),年代應該也很久遠了,看樣子應該是什么道觀或者是寺院里的建筑。不過,那個建筑只拍了半截,我看不出來那個建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第二張照片則是顧靜一個人的生活照。照片中,她站在一個小區(qū)的健身器旁,身后有幾幢高大的建筑物。我看著那幾幢高大的建筑物覺得有點眼熟,似乎我去過那個地方。
我拿著照片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那個小區(qū)在啥地方,只是覺得眼熟。
我朝門口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了,臥槽!那個小區(qū)我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