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是外面的臉如何的恐怖,如何的嚇人,我都能接受。
然而,我朝著窗外看去,卻是什么也沒看到,夜色漆黑一片。
我回過頭來時,朵朵已經(jīng)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舒了一口起,終于走了。
這小鬼一直在,我還真擔心這車出點什么事情,在高速路上,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剛才她讓我轉過去,應該是和我開玩笑的,可當我氣都還沒緩過來的時候,我突然嚇得跳了起來,我眼睛居然無意間對視了一雙牛眼一樣的大眼,這雙眼就像是巨人觀一般,在水中泡了很久。
這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學校的富二代學生,歐陽少華。
難道……他死了?
呵,這厲鬼果然沒死,又來害人了。
恐怖之余,這種仇恨再次刺入了我的心里,讓我連恐怖都忘記了很多。
難道,我的老家村民,我的父母……
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可當我再次看見這雙眼睛的時候,我直接的喊道:“有鬼啊!”
再這樣一個人承擔這些驚悚的畫面,那我肯定會瘋掉的,我快速的跑向前面,前面是那沒在開車的司機。
“女娃子,你這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干嘛呢?”這大叔看我跑過去,用東北聲腔開口問道。
“大叔,這車里有鬼!就在后面!”我指了指我的座位。
這大叔倒也熱情,聽我這么說,滿臉不信邪的朝著我的座位走去,然后問道:“哪里有鬼呢?我看你老是一個人說話,是不是幻想出來的!”
大叔在我的座位上檢查了一下,什么也看不到,剛才倒掛著的那張臉,此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赡苁谴笫宓年枤獗容^重吧。
“別瞎想了,世界上沒鬼的!”這大叔好心安穩(wěn)道。
“大叔,你能不能坐我旁邊?”我旁邊位子,是沒人坐的。
那大叔看了看我滿臉恐慌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那我坐外面,鬼只會欺負膽小的,像我這樣,長得跟屠戶似地,鬼見了都怕!”
聽他這么一逗,我笑了笑,也沒那么害怕了。
或許是大叔陽氣重,這鬼的確沒再出現(xiàn)過,而大叔可能也是無聊,吧噠吧噠的開始聊起了他的女兒,這一聊就沒完沒了的。
因為我擔心父母和老家那邊的緣故,所以心不在焉的,隨意應付著,大叔倒是好像不在乎,滿臉自豪的表情,說得天花亂墜的。
知道第二天早上起點,這車才到達騰沖。
才下了車,我便急忙搭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往我父母租的地方趕,這大早上的,他們肯定還沒去上班。
可我到了他們租房的門口,卻傻眼了,這租房條件不好,一把大鎖鎖住,很明顯,我父母根本不在這里。
幸好騰沖縣城是個偏遠的小城市,經(jīng)濟繁榮程度和那些大城市沒法比,不過人情卻暖了很多,租房隔壁鄰居我都認識。
于是我敲了敲鄰居的門,然后打聽一下我父母去了哪兒,可讓我失落的是,他們都不知道,說是兩天前就沒遇到過。
這里的人不是那種住在隔壁卻老死不相往來的,所以早出晚歸的,自然會知道,既然說兩天沒遇到,應該我父母出去兩天時間了。
想到那鬼王的話,我不免擔心了起來。
我打開門,進屋里看了看,一切井然有序,并沒有什么混亂的地方,那應該就是回老家去了。
我喝口水,便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朝著車站走去。
從縣城到我們鄉(xiāng)鎮(zhèn),還有三十公里的距離,雖然道路都是彎彎曲曲的石頭路,不過這倒沒什么,不過從鄉(xiāng)鎮(zhèn)到我家那就郁悶了,二十公里,全部都是上路,拖拉機勉強和摩托車勉強能去。
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從縣城搭車到了鄉(xiāng)鎮(zhèn),若是平時,喊我表哥用摩托來接我,可現(xiàn)在,卻連我表哥的電話都打不通。
到了鄉(xiāng)鎮(zhèn)之后,我打聽了一下有沒有到我老家的拖拉機或者摩托,卻等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找到。
若是平時,我肯定得等找到車才回去,畢竟二十公里,對于跑慣山路的年輕小伙來說,那是小菜一疊,可對于我這么個女孩子來說,那真是太艱難了,腳磨破都還沒磨到。
沒辦法,我只能想辦法高價租一輛三輪車,想讓他送我去。
不過當我說出我的想法后,那開三輪車的,連忙擺手:“不去不去,多少錢都不去,那地方最近鬧鬼!”
我一聽,鬧鬼,難道那厲鬼真的找上麻煩了嗎?
我裝作很不迷信的樣子忽悠道:“這年頭,哪里有什么鬼啊,我就是那里的人,長這么大,真有鬼,我也想見見!”
“嘿,你還真不信了,你們那曼山村,上次我也是送了一個人去,回來的時候,到處都是鬼哭聲,而且還是大白天的,聽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那司機開始說起如何如何遇到有鬼的事情,我知道,鄉(xiāng)村人迷信,怎么說他們都不肯去的,我也不敢繼續(xù)聽下去,本來就害怕,再聽點這莫名其妙的事情,那我豈不是更害怕了。
找了一下車,實在找不到,我只能決定下來,步行上去,二十公里而已,小時候也不是沒走過,我可沒城里人那么的嬌氣。
過一段山路,就會有幾戶人家,所以我也并不是那么害怕。
當我正走著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起來,山里很寂靜,卻突然傳來手機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這鈴聲平時覺得有些惡搞,現(xiàn)在居然覺得有些滲人。
我接了電話,是個陌生人打來的,才打過來,便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還我兒子,你這狐貍精,是你要了我兒子的命,是你害死了我兒子,你這個斷命的……”
難道是歐陽少華的母親?我并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靜靜的聽著。
過了一會之后,顯然罵聲停止了,似乎手機被別人搶了過去。
“你好,是趙雅蘭嗎?我是黃警官!”我聽出聲音來了,這是黃警官的聲音。
被歐陽少華的媽媽這么一罵,其實事情我已經(jīng)猜到了,肯定是歐陽少華死了。
“我是!”我簡單的回答道。
“你現(xiàn)在有空嗎?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歐陽少華死了?”我根本沒想其他,直接問道,似乎這句話,根本沒有通過我腦袋直接被我說了出來。
“嗯,是的,而且死得很蹊蹺,你現(xiàn)在需要來警察局,協(xié)助我們調查!”
“我現(xiàn)在會騰沖了!”
我簡單的把我情況交代了,黃警官倒也沒為難我,然后讓我回去的時候,再去配合調查。
放下電話,我內心很復雜,又有這么一條性命,因為我而死了,若是我勇敢一點,直接放出心血,那后果絕對不會這樣。
我父母呢?那些村民呢?現(xiàn)在他們情況怎么樣?我不知道,我連猜測的勇氣都沒有,我只有悶著頭走路。
去我家的路上,需要路過一條河,這河不算小,水比較兇猛,我們把這條和叫做小龍江。
河道差不多三十多米寬,而且水流急,僅僅修了一條浮橋。
所謂的浮橋,就是這里的人,找水位相對平穩(wěn)的地方,用大竹子削了之后,然后搭在睡眠上,而兩邊用麻繩拉好。
這橋我走了很多次,走過去搖搖晃晃的,不小心就會掉進河里面,不過我平時倒也不怕,即便掉下去,憑著我的水性,爬起來就是了。
不過最近遇到這么多怪異的事情,我站在橋邊的時候,不免心虛起來。而且去年過年的時候,有對年輕夫婦過橋的時候,由于吵架的緣故,雙雙溺死在里面,那年輕少婦還懷了幾個月的孩子,后來經(jīng)常聽見有人說,晚上的時候,這里經(jīng)常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傳聞還不止這些,傳了很多,平時我沒在意,可現(xiàn)在,我卻頭皮有些發(fā)麻,總覺得過橋的時候,會出現(xiàn)點怪異的事情。
我也知道,這完全是心里作用,現(xiàn)在可是一點多兩點,太陽當空照,能有啥鬼?
不想那么多,我卷起褲腳來,將鞋子提在手中,便開始過河。
正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橋晃得厲害,好像有人在下面使勁的搖。偶然有人放水庫的水,水勢急一點,這竹子浮橋晃一點,這也是常事,可我看向水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水很平穩(wěn),而且很清,根本不可能是別人放水庫的原因。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一邊害怕著,一邊加快了腳步。
兩邊有人種了水稻,而此刻居然也一個人影都沒看到,讓我的害怕程度加了幾分。
而正當我加快腳步走著的時候,我不小心低頭看了一下,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來,還真有東西在下面搖晃著這浮橋,黑漆漆的,像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影。不過人的話,肯定不會有誰那么無聊,而且也沒那么大力氣,這浮橋既然能成為這里過河的主要通道,其牢固程度,那是自然不用說的。
可是,水下?lián)u晃橋的,是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