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這伙大漢的目標,似乎并不是小個子,而是她手中的包裹,邊上幾個大漢企圖上前搶奪包裹,但那個小個子卻一直死死的護住,不給他們機會。
猶豫之時,那五個人終于忍不住了,其中一個憤怒的抓住小個子,一把將他按到在地,即便這樣,那小個子依舊死死護住手里的包裹,任由那五個人對他拳打腳踢。
看到這里,夢悅終于忍不住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沖出了拐角,拿出雙槍,喝止那五個人停止暴行。
那五個人見到周圍還有其他人,顯然吃了一驚,不過看夢悅是個女流之輩,即使手里有槍,他們也并不是很害怕,其中一個絡腮胡子,長得虎背熊腰,看上去就像是他們的老大。
那絡腮胡疑惑的看著夢悅,似乎再思考著什么,隨后又看了一眼小個子,半晌,才開口道:“你們是哪個陣營的?”
我一聽,就樂了,這是打DOTA嗎,莫非還分個天災陣營和夜魘陣營?是不是還得守護個遺跡什么的?
那個絡腮胡看我們半天不回答,臉上的疑惑之情變得更重了,就在場面僵持不下之時,突然,一聲急促的防空警報聲,打破了平靜。
我沒有料想到,這樣一個廢棄的城市,居然會有人拉響防空警報,然而更沒有預料到的是,那五個之前還一臉兇像的大漢,聽到警報聲,卻突然慌了陣腳。
他們立馬放開了地上的小個子,連即將要搶到手的包裹也放棄了,頭也不回的就朝著我們這里跑來。
起初我還以為他們要朝我們下手,右手緊搭在武器之上。沒想到他們穿過我和夢悅,一溜煙的跑了,那速度簡直和體型不成正比。
夢悅關(guān)切的走到那個小個子邊上,他挨了一頓打,看樣子應該傷的挺重。
小個子穿著連帽衫,看不清他的傷勢,夢悅把他的帽子褪了下來,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這個小個子居然是個女人,看樣子,也就比我小了三四歲。
小個子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可手里卻死死的抓住包裹不放,夢悅叫了她好一陣,才清醒了過來。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發(fā)了狂的叫道:“警報!警報響了!”
這防空警報必定有著特別的寓意,之前那五個大漢聽到警報聲也是嚇得慌了手腳,我隱約覺得,之后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小個子拉著我們,飛速朝著胡同口跑去,她雖然是個女孩,而且個子不大,可行動起來,十分靈活,看的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應該生活了有一段時日了。
就在我們沖出巷口時,一個我最不情愿看到的場面出現(xiàn)在了馬路的盡頭。
數(shù)不清的寄生體,悄然間出現(xiàn)在了馬路的那一頭,看這數(shù)量,同碼頭那里的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比及,遇到這樣規(guī)模的寄生體,絕對沒有半點生路。
好在他們離著這里還有段距離,小個子最先反應過來,拉著夢悅就朝著一個方向飛奔,我只得跟上。
她帶著我們再次竄進了一個巷子里,左轉(zhuǎn)右拐,幾下之后,我已經(jīng)有些暈乎了。
就在這時,一只寄生體突然從一個拐角處躥出,咧著血盆大口就撲向夢悅他們,同之前遇到的那些寄生體想必,這家伙速度更快,而且反應力更強。
夢悅沒有手軟,扣下扳機,沒等寄生體口中的觸手伸出就打爆了它的腦袋,小個子看了夢悅的動作,明顯愣了一陣,估計沒想到這個漂亮姐姐居然會有這么好的身手。
就在遲疑之時,又有三只寄生體出現(xiàn)在了我們后方。
這三只,幾乎是狂奔著沖向我們,除了嘴里,身體的各處都伸出了觸手,如同章魚一般。
我左手抽出軍刀,沒有客氣,迎著最前面的那個寄生體就砍了下去。就算他們進化的更加強大了,可腦部的邪蟲依舊是這些家伙的命門,一刀下去,正中面門,這家伙抽搐了一陣,很快就癱軟下去。
但這時,握刀的右手已經(jīng)被后面那只寄生體的觸手給纏上了,一時無法行動。
突然,又是兩聲槍響,這只寄生體的腦袋和觸手都炸開了花,很明顯,這兩發(fā)子彈是夢悅射出的。
也多虧了這兩發(fā)子彈,我得以抽出手臂,干掉第三個寄生體。
但即便這樣,更多的寄生體很快涌進了小巷里,快跑!
小個子帶著我們,繼續(xù)飛速的穿行在巷子里。期間,四周不停的有著寄生體躥出,我們邊逃邊抵擋,已經(jīng)很是吃力了。
又過了一個轉(zhuǎn)角,就看到前面,三個寄生體一同撲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是之前那五個大漢中的其中一個,此時,一只粗壯的觸手已經(jīng)順著他的嘴伸進了腦子里。
這個大漢想要抵抗,可卻死死的被那三個寄生體按住,很快,他的雙眼,鼻子和嘴都流出了血水,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再動彈了!
“快跟我來!”小個子原本要走這條路的,但看了那個大漢的慘狀,果斷選擇另一條路線,再次拐過幾個路口之后,我們終于來到了一個死胡同里。
臥槽,妹子,你在逗我們吧!
我看著眼前那堵高墻,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然而小個子卻跑到了一處小水道井蓋旁,費力的拖著井蓋,想要把它拉開。夢悅最先明白了過了,也一同趕過去幫忙,原來她是想要從下水道走!
此時,后邊追趕的寄生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拐角處,我迎面放倒了兩個,然后跟著夢悅和小個子,鉆進下水道。
這幫寄生體雖然厲害,可智商確實不足,關(guān)上了井蓋,任憑它們再怎么厲害,也都進不來了。
我們?nèi)死鄣膲騿埽@幾天吃的東西本就少的可憐,加上剛才的消耗,整個人都快力竭了。
小個子也喘著粗氣,但卻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和夢悅,半晌,才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是哪個陣營的?”
我靠!又是這個問題,之前那五個壯漢也問過我們相同的問題,這里的人真奇怪,見人先問對面陣營。
我看了一眼夢悅,她也是一臉疑惑,看夢悅這姑娘,應該不可能玩過什么dota,英雄聯(lián)盟的,對于陣營這個詞匯,自然不會了解。
小個子見我們半天沒回答,估計也猜了八九不離十了:“你們,不是華原本地人吧!”
當聽到華原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是奔潰的。因為這名字和我們學校對面的黑網(wǎng)吧簡直一模一樣。但現(xiàn)在身處末日之中,井蓋外面就是嗜血的寄生體,開不得半點玩笑。
“我們今天剛到H市,不知道你口中的華原究竟是什么。”隨后,我和夢悅將大致情況同小個子說了一遍,這姑娘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完過了好一陣,似乎才把信息量消化完全。
“華原是我們地下城市的名稱,災難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有人開始籌備建設這個地下城市了,原本是用于旅游娛樂的,但沒想到,現(xiàn)在卻用來供地上居民避難所用!”說著,小個子就拉起了夢悅的手,朝前走去。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達華原了!”
這小個子是個樂天派,性格開朗,一路上,把大致情況都和我們說了一遍。
小個子名叫云亭,原本只是H市的一名體校學生,災難爆發(fā)后,他們?nèi)液痛蠖鄶?shù)人一樣,搬到了華原之中。據(jù)他所說,華原是當?shù)匾晃桓缓乐纸ㄔO的,那位富豪為人慷慨,災難發(fā)生的第一時間,就對所有逃難的民眾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