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臣環(huán)顧四周,疑惑的說道,“老頭兒,不要故弄玄虛,這兒什么都沒有!”
“你能看到鬼了?”呂堯臣的師父比劃了兩下,微微一挑眉,不滿的看著呂堯臣,詢問道,“你這死小子,等我待會收拾完這個妖孽再找你算賬!”
隨后,他看了看屋內(nèi),然后又深呼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屋子里好大的死氣!”呂堯臣的師父閉上眼,仔細(xì)的感受著。突然,他劍尖一指,向我直逼而來。
我嚇得退了兩步,腦子中卻一陣恍惚,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我眼睜睜的看著桃木劍刺向我心臟的方向,眼看著劍尖劃破我的衣服,就要刺進(jìn)的前胸,我震驚的張大嘴,連叫喊都已經(jīng)不記得。
桃木劍在我胸前停下,劍身抽送了幾下,卻沒有移動分毫,鮮血將我的胸前暈染,然后順著劍尖一滴一滴的落下,我卻只感覺到胸前有一絲絲的疼痛。
“你們放開我,她不是人!”呂堯臣的師父暴怒的喊著。
“師父!你冷靜一下!”我抬頭望過去,只見呂堯臣像八爪魚一樣纏抱著他師父的身子,他師父的身體激動的掙扎著,大有想將我立斃于劍下之勢。
“清微道長,她是人!”七葉沉穩(wěn)的說道,一只手緊緊的抓住劍身,不讓劍再挪動分毫。我連忙向后退了兩步,避過劍尖。
呂堯臣的師父“唰”的一聲收起桃木劍,反手將劍別在身后,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抓起我的手腕,我掙扎著,不想被他抓住。
誰知,他銳利的眼睛如鷹隼般盯著我,“莫動!”我猶如被施了定身符般,定在原地,真的不敢動彈。
我眼神祈求的看向七葉,七葉上前一步,卻被呂堯臣一把抓住,“七葉,師父要給她醫(yī)治了。”呂堯臣少有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放松了不少,頓時覺得胸口處開始越發(fā)的疼痛起來。
“嗯?”清微道長眉頭慢慢開始聚攏,在眉心處攏成一個疙瘩,“竟是我看走了眼。丫頭,你中了尸毒?”呂堯臣的師父詢問道。
我有些不知所措,求救的看看七葉,又看看呂堯臣。
“老頭兒,你到底能不能救?”呂堯臣湊過來,探頭探腦的問道。
呂堯臣的師父收回手,對著呂堯臣的腦門就是一記爆栗,“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穩(wěn)重一點(diǎn)。”
呂堯臣摸摸腦門,小聲嘀咕著,“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你穩(wěn)重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刺人家一劍?”
聲音雖小,屋子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清微道長的老臉不由的紅了紅,狠狠的瞪了呂堯臣一眼,然后說道,“不是沒法治,就是……”清微道長沒有說完,故意停了下來。
七葉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沒有詢問下去,只是一拱拳,彬彬有禮的說道“勞煩師父多費(fèi)心!”
清微道長點(diǎn)點(diǎn)頭,一轉(zhuǎn)身盯著七葉,聲音凌厲的問道,“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的道號?”
一路走來,呂堯臣從未介紹過他的師父,一直叫的都是老頭兒,老頭兒的,就在剛才,七葉準(zhǔn)確的叫出清微道長的道號,道長卻未反駁,我看著七葉,越發(fā)的覺得他深不可測。
七葉一拱手,神秘莫測的笑著說道,"故人。"
清微道長明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著而去,"故人,好一個故人!"
"你們能不能管管我?"我捂著胸口,有些痛苦的說道,此時,我胸口的血還未止住,“你這里有藥嗎?”
我話音未落,清微道長一陣旋風(fēng)似的刮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水,水上還漂浮著灰白的不明物體,二話不說捏著我的嘴灌了進(jìn)來,一邊灌一邊說道,“喝了喝了,別浪費(fèi)!”
黑色的水順著我的喉嚨咕咚咕咚的流入胃里,胃中開始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我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整個人卻被緊緊的鉗制住,只能認(rèn)命的將水吞咽下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嘴邊的手終于放開,我扶在一邊干嘔,想要把讓我胃中難受的罪魁禍?zhǔn)浊宄鋈ィ逦⒌篱L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涼涼的說,“吐了以后,尸毒清除不了可別怨我,到時候你的頭發(fā)會慢慢脫落,身上的肉也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掉落。而你卻死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我乍一聽到這話,身上汗毛全豎,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卻用手努力的堵住嘴,不讓自己有嘔吐的感覺。我全身脫離,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七葉上前一步將我打橫抱起,向后屋走去,行走中胃中顛簸,難受不已,我一把推開七葉,從他懷中掙脫開,扶著一棵松樹,嘔吐起來。
誰知,從我口中噴薄而出的竟然不是未消化的吃食,而是白花花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