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她,她嚇得噤若寒蟬,再不敢問。
這樣的結(jié)果我很滿意,但對羅英還是不能忘懷。
我回房后睡不著覺,琢磨著天亮要怎么收拾他。
是炒他魷魚還是直接斷絕跟他們父子倆的合作呢?
老羅頭那么老實的一個人,怎么生了個這么不分輕重的兒子呢?那小子就算沒弄施媚,起碼也睡一塊了,摸摸捏捏總有吧?氣死我了。
可是,我要真對他們父子倆做什么,回頭肯定得挨崔瀟瀟訓(xùn),她是那種為了賺錢,很多事都可以丟到一邊的人。
雅木居她投入了很多心血在里面,我要是非要鬧不可,說不定她會叫我從雅木居退股,由她一個人投資操作,那樣的話,我同樣沒辦法對羅英做什么。除非我跟她翻臉,以后再不跟她合作,然后堅持控股,讓她退出,強(qiáng)行關(guān)閉雅木居。
可那有意義嗎?事后崔瀟瀟還不一樣可以找老羅頭合作,最后倒霉的也就我一個人。
得,不能從工作上整他了,得想別的辦法。
還真想把這事告訴老羅頭,讓他敲打敲打羅英。
可他們爺倆才是一家人,再怪能拿他怎么樣?最多罵他一頓,有沒有效果兩說。
我愁啊,差點(diǎn)就失眠了。
第二天回廠,被楊桃怨,說我不夠意思,害她昨晚走了半宿。
為了在需要時有個炮友可以用,我跟她說好話,哄她,最后妥協(xié)答應(yīng)給她加薪,她這才不怪我,還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起來誘我開干。
我哪敢呀!外面就是大辦公間,一堆人在,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
想想還是以前跟崔瀟瀟好,她的辦公室偏處一隅,我們上班時間都能匆匆來一炮,只要時間挑得好,聲音再壓抑一點(diǎn),根本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好不容易把楊桃勸出去,她回頭就給我發(fā)了條信息:“明哥,你嫌棄我呢?是不是玩膩了?還是,你心里惦記著小希,給我耍手段,讓我求你跟我玩,然后你好跟我提條件,叫我介紹小希給你?挺陰險的哈!”
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什么事都能扯到小希那邊去,她是不是巴不得我跟小希發(fā)生點(diǎn)什么呀?
我試探著給她回短信說:“對??!我嫌跟你玩單調(diào)呢!什么時候你跟小希一起跟我來一次?”
“都說了小希不是那種人了。”
“那我不管,你就說要不要一起玩吧,要不然以后別想騙我出去給你們買單。”
“討厭!你當(dāng)我們稀罕呢?都不知道有多少男的搶著給我們買單,不差你一個。”
“那好啊,以后你們玩你們的。”我也是鄙視得她緊了,連培養(yǎng)炮友的事都忘了。
“看出來了,你這是玩膩了。你怎么這么討厭呀?咱們都沒玩幾次呢!我有好多技巧你都沒試過。行,你想跟小希玩是吧?我給你說去。不過,她要是知道你這么想她,如果她發(fā)火的話,你可別怪我攪黃你們倆的事。都說了她是好女孩了,你偏不信,可別后悔。”
后悔個屁呀!她這話一聽就是心虛。我直接回信說:“別磨磨嘰嘰的,趕緊說去,我等你好消息。”
還真挺期待的,我很想撕了小希的假面具,就像以前的崔瀟瀟一樣,裝什么裝呀,到最后還不是要瀟灑滾一回。我對崔瀟瀟的怨氣還挺深的,這都要發(fā)泄到別人身上去了。
“討厭,不理你了。”
她要真不理,我跟她姓。
我今天沒空一直在廠里呆,因為約了人談給施媚搞入學(xué)的事。
雖然說這學(xué)期肯定是辦不了了,但一些東西還是要提前問清楚的,還有一些枝節(jié)要打點(diǎn),要不然到時候臨急抱佛腳,成不了事那就麻煩了。
說起來有點(diǎn)小驕傲,我在莞城也算是有些人脈了,辦這個都用不到鄒潔瑩這個能量高深莫測的小富婆,我走的是我那些姐姐們的路子,她們之中有人在教育局工作,我一問,她打包票,叫我盡管帶人來,保辦成。
這在天朝辦事,當(dāng)然不能這么草率,我得做些人情,請吃飯,送禮物什么的,這些一定要對得起人,要不然下次就不好開口了。
我們約了飯局,見面后,她問了我一些施媚的情況,然后建議我還是讓施媚從高一讀起,而不是像施媚要求的那樣直接跳到高二。她這是不相信施媚的自學(xué)能力,也想施媚把基礎(chǔ)打牢一些。
我是沒什么意見的,只要有書讀就行。
我們邊吃邊聊,她叮囑我要讓施媚回家一趟,把一些必要的手續(xù)給辦了,一些證明文件,能弄到的就盡量弄到手,實在不行,她再想辦法。
姐姐事無巨細(xì)的一再叮囑,我挺感激的,拉她手的說好話,如果她提那種要求,我是打算答應(yīng)的。不過她沒那樣做,只是擰了一把我的臉頰說我懂事,嘴巴甜。
飯局一了,我去電器店給施媚報訊,她表情挺復(fù)雜的。我看得出她有開心,可又有些糾結(jié),因為雖然有書讀了,但她卻要變成我的寄生蟲,這讓她過意不去。
我跟她商量,讓她盡快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回一趟老家,以后她不能給我管電器店了,我得找好替補(bǔ)的人選。
人選其實我已經(jīng)找好了。經(jīng)過十來天的專柜管理,我感覺賴春萌還是有些能力的,把電器店交給熟人看管我也放心。王娟已經(jīng)讓鄒潔瑩要走了,以后我也不打算招專職的財務(wù),熟人是我唯一的選擇。
要把工作交出去,施媚很是不舍,首先跟我提的就是,前陣子我讓她幫忙掛牌轉(zhuǎn)讓的老木制品店剛好轉(zhuǎn)出去了,跟我做了個匯報,說轉(zhuǎn)讓費(fèi)小賺了一筆,財務(wù)進(jìn)賬七千多塊。
我聽著有點(diǎn)吃驚,這到手沒多久的店,我拿回來做幾天生意,一轉(zhuǎn)出去,居然賺錢了,白拿了別人七千多。
那老店主也是倒霉,要知道這價也有人要,他留多幾天,錢就不該我賺了。得虧當(dāng)初崔瀟瀟跟我說那店址不錯,千萬別低價轉(zhuǎn)讓。
那妖女,眼光太好了,我感覺她看什么都準(zhǔn)。選擇跟她和解,也許是我最明智的決定。
這錢來得太容易了,我一下子貪心起來,就跟施媚說:“以后這附近要有店轉(zhuǎn)讓什么的,你跟我說一聲,我看能不能拿下來搞點(diǎn)錢。”
施媚才答應(yīng)我,我馬上想到她以后將是全職學(xué)生,能幫到我的很有限,就說:“你不用專門幫我盯著這些,以后上學(xué)的時候,注意到有這種有潛力的檔口你再跟我說,也不一定是這附近的,別的地方的也行。做好了,我給你提成。”
施媚難得的笑了一下,答應(yīng)我說:“好。”
我想著她出來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肯定也想家了,就抓緊安排賴春萌過來跟她交接。
這一見上面,我眉頭就皺起來了。先拉了賴春萌到旁邊,問她說:“梁逍又打你了?”
賴春萌吱吱唔唔的說沒有。
我罵她說:“你當(dāng)我瞎呢?他沒打你,你臉上的手掌印是怎么來的?”我問完想起一事,就問她說:“是不是因為昨晚我給你打電話?”
賴春萌臉色一變,還說:“不是。”
我懶得問她了,說:“你們還是分開吧,訂婚什么的也別管了,這種人跟不過,他老打你,日子也過不好。”
賴春萌黯然說:“不怪他,是我的錯。”
可不是么?我要不跟她搞來搞去的惹人懷疑,她也不會遭這罪。我挺內(nèi)疚的,就說:“對不起!我以后不找你了。”
賴春萌說:“沒關(guān)系的,他又沒有證據(jù),只是瞎猜而已。”
都猜中了還說沒關(guān)系,我無語道:“你還是跟他好好的吧,我就不打擾了。要不然你就跟他分了,否則這日子沒法過。”
我也就本著一場朋友的心思想讓她少遭點(diǎn)罪,誰知她眼睛定定的看著我說:“如果我跟他分了,你還要我嗎?”她挺期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