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挺高興的,早盼著這一天了。
店早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就找到了,她當時還叫我陪她去看,完了還不讓我安排老羅頭搞裝修,另外找了人干,說不能耽誤老羅頭爺倆的工作,說那才是重中之重的。
她管的事情細致多了,看完店還叫我陪她去一趟老店,遠遠觀察蘭姐平時都是怎么招待客人的。
她只看一會兒就頻頻搖頭,然后進店很大無畏的教蘭姐一些招待客人的技巧。
其實也沒什么,她就是讓蘭姐把嬉皮笑臉的樣子收起來,然后讓蘭姐看她的表情,學(xué)她說話的語氣,走路等肢體動作,著重點明了一定不能輕浮,做作,要親切而不失嚴肅,專業(yè)得來,又要懂抬人。
這抬人是什么呢?就是捧,也可以說是哄,讓客人覺得自己買店里的東西是“寶劍配英雄”,有品味,識貨。
蘭姐本來還挺不服氣的,換誰見到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說自己工作不行,要教自己,那肯定是不爽的。直到我說崔瀟瀟是幕后大老板,然后她再見崔瀟瀟當場演示做成了兩單生意,就沒話說了。
這看著容易做著難,蘭姐用崔瀟瀟教的辦法真去試的時候。我本來還覺得她別的做不好,哄人肯定很牛,沒想到她還是搞砸了,完全沒學(xué)到崔瀟瀟教的東西的精髓,直接把一個戴著眼鏡,氣質(zhì)很是儒雅的大叔說皺眉,走了。
崔瀟瀟本來就是放假了才過來,時間還是有點的,就干脆叫我看門,然后帶了蘭姐跟那個蘭姐唯一的手下出門。
我開始不知道她們?nèi)ジ陕?,等她們回來就明白了?/p>
崔瀟瀟這是帶她們?nèi)ベI衣服跟做頭呢,還有學(xué)化妝。她們這大包小包的還提著東西,也不知道掏了崔瀟瀟多少錢。為了培訓(xùn)員工新氣象,崔瀟瀟這是準備大出血了。
她們仨站我面前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三個崔瀟瀟。
干凈利落的黑色套裙,里襯是白襯衫,腳下是絲襪高跟。再看臉上,蘭姐再沒了輕浮的笑容,換上的是一副有些內(nèi)斂而職業(yè)的微笑,走路的姿勢也沒以前妖嬈了。說話輕聲細語,抑揚頓挫的,很有大家閨秀的范兒。
以前的蘭姐是什么樣的?我那時候壓根沒管她穿什么衣服,她平時都是一條短得吹口氣都飄半天高的雪紡裙,上身清涼得跟沒穿都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她逢人就貼上去的姿態(tài),難怪會招蜂引蝶。
現(xiàn)在這樣好多了,給了一般人一些距離感,敢來調(diào)戲的都要想想銀行卡里的錢夠不夠,這可是女白領(lǐng),白富美的樣式呀!
蘭姐見我看傻眼了,一個繃不住笑出來,立馬就破功了。
我是拿她跟自己朋友一樣向崔瀟瀟介紹的,她才敢這么放肆。
崔瀟瀟嘆氣搖頭,問我說:“能把你電器店里的人借幾個過來嗎?雅木居需要多些人手,最好是美女,還要招兩個帥哥。”雅木居是我們木制品店的新名字,以前我就隨便取了一個,自己都沒好意思跟人說。
我一想到雅木居近兩百平的面積,兩個人還真照顧不過來。
我說:“要幾個人?”
崔瀟瀟說:“起碼四個吧,至于男營業(yè)員,其實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以前他們是干車間的,還要你教教他們怎么跟客人推銷產(chǎn)品。”
我怎么就覺得崔瀟瀟那么不自重呢?哪里有帥哥她都知道,還說幫我找到了,我TM要帥哥來干嘛?倒是有點明白她為什么要把蘭姐她們打扮成這樣了。
雅木居走的是清雅高端的線路,地址是在附近的二奶街,高檔商品房聚集地一帶,這TM是要勾引文人騷客,忽悠有錢人跟無腦二奶呀!
我心里就惦記著她找?guī)浉缌耍幌伦踊鹌?,就黑著臉說:“四個沒有,給了你我的電器店就不用開了,只能給兩個。”
崔瀟瀟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見蘭姐她們都走開了,就拉我到死角里,居然就那么按我靠墻上強吻,等我要還擊摸她,她立馬抽身躲開,媚笑著跟我說:“別生氣啦,那兩個男的是總公司那邊生產(chǎn)線上的工人,我跟他們不熟,只是偶然看到,就網(wǎng)羅了一下。你要是不喜歡,那就自己去招人吧,我不管了。”
她都這么表態(tài)了,我能說不么?
我挺不爽被她調(diào)戲的,就強拉她進懷親了個狠的,這才說道:“你叫他們過來吧,不過,電器店真的只能給你兩個人。這樣吧,缺的兩個,我另外給你找。”
我以前找美女員工的時候,還留著很多人的電話呢!以前看電器店,因為定位不同,一些過份正經(jīng)的我沒要,現(xiàn)在派上用場了。
本想趁著難得的假期拉崔瀟瀟到林小虹那兒搖一下床呢(林小虹把崔瀟瀟那出租屋還給我,住到廠里去了。)!誰知崔瀟瀟沒空,說約了人談事。
她一走,蘭姐不知道從哪鉆出來,靠壓著我的肩膀跟我一樣看崔瀟瀟離開的方向,語氣曖昧的問我說:“她是你對象嗎?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御姐控,放著施媚那么漂亮的小蘿莉都不吃。”她早不記恨我不要梅姐了,因為我跟她說了我跟梅姐還有施娘的事。
我不肯承認:“瞎說什么呢?她是我姐,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蘭姐鄙視我說:“口紅沒擦干凈。”
我一摸嘴,她格格笑道:“這下露餡了吧?”
我臉一熱,出門去了。
她追著出來,笑嘻嘻的跟我說:“老板,請個假可以嗎?兩個小時就可以。”
我說:“請假干嘛?”
蘭姐跳開一步向我展示她的姣好身段說:“制服誘惑。嘿嘿!我想給關(guān)老二一個驚喜。”關(guān)羽在家里排行第二,關(guān)老二是她對關(guān)羽的昵稱。
反正這店也沒什么生意做。我一翻白眼說:“去之前跟你的小跟班說一聲。”
蘭姐太不要臉了,居然搭著我的肩膀說:“早說了。老板,坐一下順風(fēng)車。”
我開的是廠里的公車,一輛跟我那破車的老舊程度有得一比的小面包。我一指車,問她說:“你不嫌丑么?”載她沒問題,反正我也想回家看一下施媚。電器店的人跟我說施媚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呢!
“嫌?。£P(guān)羽不是說你們就要賺大錢了嗎?回頭你買輛牛逼點的,省得給我丟臉。”
關(guān)羽那貨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呀?錢還沒到手呢,接了個大單就滿嘴跑火車了。他那游戲,回報周期挺長的,現(xiàn)在別說錢到手,我連開木制品店落下來的幾萬塊都給他投進去了,好在崔瀟瀟追加的投資用不著我花錢,要不然,我現(xiàn)在都愁怎么給貨款給老羅頭。
送蘭姐到關(guān)羽那兒我就回自己家了。
施媚沒病,她只是來大姨媽了,我不硬要抱她去醫(yī)院她還不肯跟我說呢!羞什么羞呀?女人來這個不是很正常么?
女人這事我?guī)筒簧厦Γ犓f沒什么要緊,我就想叮囑蘭姐幫我看著點(蘭姐跟關(guān)羽同居了。),就過關(guān)羽家找人。
我過去才想到,她還在跟關(guān)羽辦事呢!
這大白天的,他們倆在房里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關(guān)羽招的那倆學(xué)生工,雖然帶了耳麥在玩游戲,但從他們倆臉上的表情輕易可以看出他們在豎著耳朵聽床呢!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完事,關(guān)羽很不要臉的邊拉褲鏈邊出門,襯衫紐扣也不扣,吊兒郎當?shù)膯栁艺f:“有煙嗎?”
……
交代完事我就走了,剛出門就看到個熟悉的背影在我前面失魂落魄的走著。
我略一猶豫,追上去拍她肩膀說:“這個時間怎么不去上班?今天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