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理我,找了個(gè)小背包出來就翻衣柜,往背包里塞衣服。
我看到她從抽屜里抓出一把罩罩內(nèi)內(nèi),總算是知道她為什么說我是色狼了。
“你來我家干嘛?干嘛翻我東西?誰讓你進(jìn)來的?”姬曉春裝完東西,終于得空盤我。
我挺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要一些高中課本,你媽說你有,我就過來拿了。”
“不要臉。”
我也不知道姬曉春是說我還是說她媽,卻被她瞪得心里發(fā)毛。
我弱弱的問她說:“你能借給我嗎?我找不到。”
“不能。誰讓你不問我問她。女孩子的房間是你能隨便翻的嗎?”
我翻個(gè)屁呀?親都親過了,還怕我進(jìn)她房間?
姬曉春有點(diǎn)無理取鬧,說著有點(diǎn)突兀的撲過來跟我說狠話說:“我咬死你,壞人,壞人。”
我怎么感覺她像是要借故親我呀?
不過她是真咬,只是邊咬邊探舌是幾個(gè)意思?
這小蘿莉完了,上次說什么看片,這次就進(jìn)步了,只是技巧太過生澀,我門牙都讓她磕疼了,嘴唇不知道咬出血沒有。
我后退失衡,摔倒在床上,兩個(gè)人的姿勢就有點(diǎn)不雅了。
就在我被她弄得都想反抗的時(shí)候,外面?zhèn)鱽磬u潔瑩的聲音,漸傳漸近:“大明,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
我嚇一跳。
剛剛跟姬曉春從床上滾到床下,那一下摔得有點(diǎn)狠。
姬曉春一骨碌從我身上爬起,抓起背包,跑到窗邊,很熟練的跨出溜了下去。
我一抹嘴巴,就見到鄒潔瑩走到門口了。
我有點(diǎn)心虛,答她說:“對啊,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不過沒什么事。”
“呀!流血了。”鄒潔瑩來摸我的唇。
我忙避開說:“沒事,就磕了一下。”小蘿莉忒狠,真咬出血了。
鄒潔瑩搖著頭,拉我起來說:“沒事就好,你找到書了嗎?”
我說:“沒呢,不知道曉春藏哪去了。”
鄒潔瑩一抬頭,說:“諾,那不是?”
她指的是衣柜上面,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因?yàn)橐鹿耖_著呢!
鄒潔瑩很快發(fā)現(xiàn)了,“咦”了聲問我:“大明,衣柜是你打開的?”
我一緊張就說:“不是。”
鄒潔瑩翻了下衣柜里的衣服,嘆口氣跟我說:“曉春回來拿過衣服。”
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她好,這樣都被我糊弄過去了。
拿了東西離開,我剛拐出大路,就聽見有人“喂”了聲。
我扭頭一看,喊我的人是姬曉春,她正鬼鬼祟祟的從小巷里探頭出來,見到?jīng)]人跟著我,這才走出來。
我詫異問她:“你怎么還沒走?”
姬曉春瞪我說:“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我忙說:“不是。”
姬曉春“哼”了一聲,背著手抬頭望天,踢石頭仔兒,說:“剛剛感覺怎么樣?”
我說:“什么?”
姬曉春祭出她的招牌動(dòng)作,氣呼呼瞪著我不說話。
我只好尷尬的說:“還行。”
“去死。”
姬曉春踩我腳,被我避開了,就吼我說:“剛剛的不算,你翻我東西,罰你賠給我的,你還欠我九次。”
我無語嘀咕:“你干脆說我欠你一輩子好了,還有完沒完。”從開始欠到現(xiàn)在,次數(shù)就沒少過。
我還以為我說得足夠小聲了呢,誰知還是讓她聽到了,她鼻子皺了皺,語氣森嚴(yán)的跟我說:“你敢反對?哼!我想好了,你現(xiàn)在把第一件事還給我吧!”
我眼皮跳了跳,問她說:“還什么?”
“我要你做我男朋友,從現(xiàn)在開始,做一百天,在這一百天之內(nèi),我可以隨便,隨便拿你怎么樣,親親都可以不算進(jìn)你欠我的數(shù)目里面。”姬曉春說著,臉都紅了。
“那怎么行,要是你要我跟你,跟你做那個(gè),不行,絕對不行。”
“去死。想得倒美。我們只是做假的男女朋友,你要敢對我那樣,我就殺了你,聽到?jīng)]有?”
我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才那么說的,激她不對我做過火的舉動(dòng)。既然她都那么說了,我還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說:“行,我保證不做。”
我那么痛快,姬曉春愣了下,大概是明白我的伎倆了,就瞪我,說:“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做一個(gè)乖乖的男朋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我想反對,她很快說:“第一件事,明天跟我約會(huì),咱們?nèi)ビ螛穲鐾妗?rdquo;
我想說沒空來著,她拍板說:“就這么說定了,你等我電話。”
我看著她走遠(yuǎn),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
這究竟是做男朋友還是做牛做馬呀?再說了,我不是只欠她三件事嗎?做了男朋友,怎么又開始按一件件的給她做事了?第一件事是約會(huì),第二件呢?會(huì)不會(huì)有第三件,第N件?
我感覺這債沒法還清了,虧我還想著可以賴賬呢!
我拿書回去給施媚,她挺高興的,踮著腳就往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看她在那傻樂,也挺開心的。
正是打拼事業(yè)的時(shí)候,我哪有空陪姬曉春玩呀,但男子漢一言九鼎,我還是想把欠她的先還給她,把心事給了了,省得她老威脅我。
第二天陪她去游樂場玩,還挺開心的,她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臨要散場的時(shí)候,我問送她去哪,她反問我說:“誒!你住哪?我無家可歸了,你收留我吧。”
汗!原來她是有預(yù)謀的,找我出來玩,只是為了接下來的事做鋪墊。我說她怎么出來玩也背著一大堆東西呢!
我為難的說:“這,不太方便吧?”
“哪兒不方便啦?你是我男朋友,我住你家里怎么啦?”她瞪我。
我無語說:“你不是在你朋友家里住得好好的嗎?那個(gè)石妖精不要你了?”
“你才石妖精,她叫石夭夭好吧?她沒有不要我,只是我不好意思在她家里住了,老麻煩人家不好。”
我說:“那你來麻煩我?”
“你是我男朋友。”
得,我這是入套了。
我還是不肯答應(yīng)她,說:“我是跟別人一起住的,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家里多個(gè)人,又不占多少地方。”
我說:“你來我家里,我沒地方給你睡呀!”
“有,我睡床,你睡沙發(fā),挺好的。要不然,你去跟你朋友睡。”
這算盤打的。
我脫口說道:“跟我同住的是個(gè)女的。”
姬曉春瞇眼看我:“你有女朋友了?同居?”
我說:“不是。”想想跟她說:“我是跟我妹妹一起租房子住的。”
“那就沒問題了,走吧,到家你喊我。”她說著閉起眼來,靠在車座靠背上。
我推她起來說:“不行啊,我怎么跟我妹妹介紹你?”
“白癡,說我是你女朋友不就好了。”
被一個(gè)比我小那么多的女孩說是白癡,還挺惱火的,我不樂意帶她回去,就又說:“那你怎么解釋你是我女朋友卻不跟我睡?”
“因?yàn)槲疫€未成年呀?我說哥哥,你不知道跟未成年人睡覺是犯法的嗎?”
我讓她噎得無話可說了,但還是不敢答應(yīng),怕施媚瞎想,就說:“我還是給你錢吧,你去酒店開房睡覺。”
“可以啊,一天五百塊,你先給我一個(gè)月的錢,一萬五,謝謝!”
我都要瘋了:“我給你兩千塊,你去租房子,應(yīng)該能撐一個(gè)月了。”
“兩千塊都不夠我請朋友吃兩頓飯。”姬曉春鄙視我。
我是真拿她沒折了,抓狂之下就啟動(dòng)了車子。
帶她回家的路上,我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跟施媚說。
我就說姬曉春是我一個(gè)大齡朋友家的女兒,跟家里人嘔氣,離家出走了。她家里人怕她出事,知道她跟我親近,就讓我忽悠她到我家里來躲避,省得她到處闖禍。
這其實(shí)大半也是事實(shí),我要不是答應(yīng)過鄒潔瑩照看她女兒,也不會(huì)帶姬曉春回去。只是我要跟施媚強(qiáng)調(diào)一下,說我這朋友的女兒對我有想法,老想泡我,只是我不肯答應(yīng),所以她看起來挺神經(jīng)病的。
至于施媚那邊,我也得說說,讓她答應(yīng)我冒充我妹妹,省得惹人非議。
這扯個(gè)謊,還挺費(fèi)勁的,兩邊都得編故事,腦子都要炸了。
還好,事情挺順利的,回到家,我兩邊一忽悠,都沒人懷疑。
只是施媚看姬曉春老用做嫂子的姿態(tài)待她,表情挺古怪的。
姬曉春一點(diǎn)沒懷疑施媚是我妹妹,就是我用同母異父來掩飾我跟施媚姓氏的不同,她都相信了。
我讓姬曉春跟施媚同睡,她沒有什么意見,我總算是避免了做廳長的命運(yùn)。
只是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嚇得我魂兒都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