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絕雖不強烈,但那樣隱斂起情感的淡然卻讓龍云灝更心急。“如果當(dāng)我是朋友,就讓我送你吧!”
“已經(jīng)是朋友了,無須再證明什么。”她淡淡的畫出距離。
這兩句話凍結(jié)了龍云灝的急切,龍云灝苦澀的悲笑。
“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凝眸望向龍云灝,然后垂黯下眼神。
“我是殘缺的人。”
一句話,盡了她心底最深切的自卑。
“為什么這么說?”龍云灝變了臉色。
“是因為身上的毒嗎?我可以請?zhí)煜伦詈玫拇蠓?mdash;—-”龍云灝根本不在乎!
“沒有用的,我早就查過世上所有的醫(yī)書,這毒無藥可解。”
龍云灝頹然無語。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拒絕我?”半晌后龍云灝沉痛地問。
她搖搖頭,小聲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這永遠不能解的毒,所以最適合我的只有孤獨。”
人群中她將自己隱藏在不顯眼的角落,迫不得已時便以冷漠隔開人們的目光,更多時候她選擇自絕于人群,遠
遁在山谷。
這是她生存的方式,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那么,為什么你接受了龍云墨???”
龍云灝兩眼充血。
龍云灝不能想象龍云墨入搶走她時的得意。
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龍云墨是怎么辦到的。
為什么龍云墨總能讓她軟弱?
以為淚水在那一晚已經(jīng)流干了,為什么兩眼又開始模糊?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吸取了錯誤。”
一旦龍云灝視她的真心如敝屣,她再也沒有第二顆心了。
“不對,深愛一個人不叫錯誤!你只是愛錯了人!”
龍云灝急辯,試圖更正她的觀念。
她凝視龍云灝嫣然一笑。
“如果是錯了又怎會愛,如果是愛怎會錯?”
笑容里卻盡是凄楚。
“我的錯誤只在我愛不起,所以愛上一個人是我的錯,我根本不該選擇愛。”
“是龍云墨褻瀆了愛這一個字,龍云墨褻瀆了你的愛!”龍云灝重重的低喊。
“我累了……”
璃歌合上眼,仰首靠在床頭上。
龍云灝兩眉深鎖,神色憂郁。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龍云灝不會放棄的。
屋里又只剩她一人,她睜開眼,下床走到小徑上。
抬起頭,亮燦燦的日光照花了她的眼睛……這個女人太傻……真是太癡……
靜夜幽幽,皎月寂照,姬妾住的院落內(nèi)卻慌成一團。
“夫人,藥拿來啦!快,快服下。”蓮花皺著眉頭服侍璃歌服下一小瓶腸胃散。
璃歌乖乖地吃藥,已胃疼得無力多言一句。
蓮花氣嘟嘟的,好似受了很大冤屈。
“雖說咱們做下人的不該批評主子,可喜棠真不知夫人是怎么想的,夫人可還是這個王府里的夫人呢!怎可同那個
二皇子是孤男寡女的在房里,這事如果傳出去,將來夫人怎么賤人呀?”
之前蓮花口口聲聲夸贊的“好人”這時已成了“二皇子”璃歌嘴里雖不說,全里可是很明白蓮花的意思,是為
自己好。
王府這么大,畢竟人多口雜,而她在龍云墨那里畢竟早已經(jīng)是從,但她既然下定了決心,使再也無一絲為自己打算
的想法了。
璃歌數(shù)了一聲,抬眼望向窗外一輪皎白明月,幽幽喃語。
“咱們生為女子,終生能企盼的便只有嫁人了嗎?嫁得好還罷了,如果所嫁非人,豈止貽誤終身?”
眉的麗顏上有一絲落寞。
她與蓮花對瞧一眼,皆面有憂色。
蓮花道:“夫人,你又說些咱們聽了不懂的話,可別是受了二皇子影響,凈往些年腳尖里鉆!”
璃歌微微一笑,也不爭論,伸了伸懶腰。
“啊,好困,你也累了一天,快些回房休息去吧。”不等兩人回話,已面朝里側(cè)躺下。
蓮花與其他下人是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地咕儂兩聲,也只得閉上嘴巴乖乖離去。
睡夢中仍隱隱感到胃部作疼……呻吟了聲翻過身子,不適的感覺非但不減反倒加劇。
璃歌迷迷糊糊地,抱著肚子痛苦地睜開眼|她在作夢嗎?
不然,為什么會看到——
龍云墨???
璃歌猛地自床上坐起,一驚之下,險些尖叫出聲!
幸而他有先見之明,早一步捂住她的嘴。
“噤聲!不然我得點你啞穴。”
他靠近璃歌耳畔,呼出熱息。她十分厭惡地搖頭,卻心悸于他迫近的男性氣味。
“保證不叫喊?”
她肯定地猛點頭,肌膚上已鼓起一粒粒的疙痞。
他低笑,隨即放手。
“我……我是在作夢嗎?”
璃歌睜圓了尚且迷蒙的眸子,茫然地揪住他。雖早知他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但夜半闖入她的閨房畢竟匪夷所思。
他擒笑。
“你說是夢,就當(dāng)做是夢吧。”
這自然不是夢了。
可三更半夜的,難道他是來向她道晚安的?
“你在想,我深更夜探所為何來,是不是?”他眸底斂著詭笑。
璃歌心神恍惚的說了傻話:“難不成,王爺你是來同我道晚安的?”
他忍不住仰首無聲而笑,這女人還是一樣的后知后覺!
“你——不怕我?”
他低垂眼臉,戲謔似地諷笑她的青澀。
“怕你?”
璃歌是眨眨眼,水漾隨瞳眸閃呀閃地。
“嗯……有些時候……是有些怕的!”微微紅了臉,她垂首,吶吶說道。
“有些時候?”他一指托高她的下顎,不容她閃躲。“例如?”
璃歌小臉條地刷紅,連裸出的一小截粉白頸子霎時間也染成粉紅色澤。
“就像是……,像是那夜在……在花園。”她兩手揪著自個兒胸口的衣棠,不懂何以每回同他說話,總像自己做了
什么虧心事似的,好好的一句話總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
龍云墨唇色邪揚。“是嗎?”
他眸光轉(zhuǎn)深,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瞬間脹紅的白皙肌膚,幾綹松散的烏絲垂落在艷紅的頰畔,這模樣兒……是撩
人的。
“胃還疼嗎?”龍云墨啞著嗓子低問。
她睜圓眼。“你怎么知道我胃疼?”
他低笑。
“忘記這里是哪里了嗎?王府的事情向瞞過我嗎?”
如果非她臉兒已紅得不能再紅,相信還會再添上一層羞赧的顏色——她真是問了傻話!
“如何?當(dāng)真還疼?”
“睡前吃了藥,比起稍早前好些了。”璃歌羞怯的眸子,泛著水靈靈清光。
他動情地伸手為她拂開頰邊的亂發(fā)。
“那么,方才我聽見的痛吟聲是怎么回事?”動作細拭溫柔。
“???”
璃歌迷惑于他輕柔的指,逗惹的摩挲耳后那片敏感的嫩膚……她有些心神蕩漾。
“什么……什么聲音?”
龍云墨低笑,雙唇押近她耳迸道:“你睡著時還喊疼,忘了嗎?”醇厚的嗓音融揉魅惑。
“是……是嗎?我不記得了……”
她有些想笑,只覺得他熱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耳后好癢,惹得她直往里縮,忙著躲開他,以免當(dāng)真笑出聲來。
龍云墨不悅地伸手按住她的小腹,考慮著是否要用強硬點的手段。
她一愣,兩眼瞪住他擱在自個兒小腹上的大手。
“沒關(guān)系……是老毛病……忍一忍就過去……”
雖說在這時,她便早有覺悟,但這覺悟的方法,她可是半點兒也不懂的。
通常也只有即將出閣的閨女,才會被授以這方面的常識,因此她對男女之事的“認識”,便只有一直停留在與他之
前的那種事情上。
“手伸出來。”他命令。
“啊?”雖不知他是何用意,她還是乖乖伸出雙手。
握住她冰涼的心手,他眉頭微皺,一言不發(fā)地分別搭了她兩腕的脈搏。
“不必為我費神,我是時常胃疼的,只要忍一忍便沒事……”
璃歌因他握著自己的手而有些緊張。
“脫衣棠。”龍云墨頭也不抬地說著。
“?。?rdquo;她再次瞪大眼。
“我說脫下衣棠。”他邪笑,懶懶地說道。
“脫……脫下衣棠?”
“?。?rdquo;她再次瞪大眼。
“脫……脫下衣裳”
“沒錯。”
見她默默地愣住,他嘲弄地撇撇唇。
“還不動手?莫非要我代勞?”
璃歌一臉驚懼的欲往床角縮,雙手掙脫他的掌握而死命的拉緊自己的衣襟。
無論如何她是沒有勇氣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的,現(xiàn)在他看見自己只著薄衫的模樣,只是不合禮數(shù)了,她只覺得兩頰
燒得火熱,心跳劇烈?guī)缀跻怀鲂乜凇?/p>
“龍云墨,你是故意來羞辱我的嗎?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大可以將我殺了,或者送到永遠看不見我的地方去,不
是一了百了。”
瞧著她羞怯胡奧啊的模樣兒,龍云墨眸光忽爾深濃,猿臂一伸,將她扯入懷里。
“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安生。”
兩三下褪下她的衣衫,一片雪白的扮背映著苦皎亮的月色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懷里的人兒哆嗦的厲害。
龍云墨黑眸轉(zhuǎn)濃,狠心的漠視璃歌楚楚可憐的凝眸……璃歌腦子里早打然亂成一團,緊咬著唇,任眼淚在眼眶中凝
聚。
他伸手探向她心窩的穴道上。
果然不對勁!
他擱在她胸上的手撫得更緊,另一手則往下移至璃歌腹部的穴道上。
她喘息著,龍云墨兩手不住在她身上兩處捺按,她隱隱覺得有兩股暖流分別自兩處注入她體內(nèi)。
除了因他灼熱的大掌碰觸她裸裎的身子,令她因羞怯而顫抖外,尚有……痛楚!
龍云墨額上的汗凝成水珠集結(jié)淌落,他雙眉凝斂——
“撐著!”
扶住她癱軟的身子,他凝眉低語。
再也承受不住真氣灌輸體內(nèi)的痛楚,璃歌嚶嚀出聲,龍云墨立刻以嘴堵住她的唇,吞下她帶著輕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