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誰命不久矣?”
“皇嫂從大軍駐扎蘇城那時就已經(jīng)中毒了,你會不知道?”
孝惠帝二十六年,孝惠帝駕崩。孝文帝元年,冬,太子云墨即位,改年號孝文,追封其母尹妃為靜賢文皇后,而與原配墨王妃所生之子,也是孝文帝唯一子嗣封為皇太子,而傳聞已被秘密處決的墨王妃未得封賞,甚至傳聞孝文帝將此妃的所有文獻(xiàn)資料全部焚燒殆盡。
朝堂下,西涼左右二相一下朝,便在出宮的路上相遇,百里奚目光慎重的朝著轎子里的夏侯懷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夏侯懷光自然也是禮貌的拱手行禮,“右相這是要去哪里。”
百里奚一臉的怒氣,夏侯懷光明知他是要去找皇帝理論,便還是這樣問道,百里奚一直腳已經(jīng)是踏出了轎子,隨后便坐在轎子里對夏侯懷光抱怨了起來。
“右相,你我雖然政見不合,可是也一起共事了這么多年,右相,你倒是覺得皇上如此做,合情合理嗎?”
夏侯懷光一嘆,他與百里奚,哪個是沒有受過墨王妃的好,墨王妃輔佐墨王南征北討十年,最后最終登頂極峰,最后卻落得一個生死不明的下場,著實(shí)讓人為之嘆息,何止是寒了女人的心,也寒了他們這些臣子的心。
夏侯懷光下轎,擋在了百里奚的面前,目光平靜的說道:“左相,是要去找皇上理論嗎?”百里奚一聽這話,神色是緊張了起來,“倒是什么都被你猜得出來。”
夏侯懷光神色平靜而淡然,像極了他的性子,不溫不火的模樣,讓百里奚是一肚子的氣,“夏侯懷光,你可不要忘記了,幾次皇上要在軍營中砍了你的腦袋,是誰將你給救下來的。”
夏侯懷光的神色微變,隨后又恢復(fù)平靜,說道:“我自然不會忘,但是也不會像你一樣的,就這樣去找皇上理論,為她求情。你倒是想想看,從出事到現(xiàn)在,我們少求情了嗎?從軍中的元帥將軍,到我們這些文臣,有哪一個沒有為她求過情,可是到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夏侯懷光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那五個字來的,“永留凝心湖。”
百里奚抬起頭來震驚的看著夏侯懷光,“我知你說的都是理,可是王妃對我們的恩情,就算是這次去了,惹皇上不開心,拼得這一身官位也無妨!”
“蠢話!”夏侯懷光是對他斥道:“可還記得當(dāng)日王妃被送往凝心湖時,對我們說過的話,她讓我們還好好照顧世子,現(xiàn)在世子已經(jīng)是太子了,我們也算是沒有辜負(fù)她的囑托,可是你也知道皇宮這么大,這么多的妃子,皇上剛剛登基,以后必定是子嗣充盈的,那太子的危險就更大了。”
“這話.什么意思?”百里奚不明,望向了他。
夏侯懷光低頭,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保護(hù)好太子,讓太子長大成人,隨后順利登機(jī),到時候,兒子自然會給自己的母親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