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辦公室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我一看正是要辦二手房交易合同那女的。
張公子見到是她,立刻放下手機,主動上前搭話,兩人神情曖昧的聊了幾分鐘,美女就晃蕩著誘人的小屁股進(jìn)里面找領(lǐng)導(dǎo)去了。
我也沒理會,反正這種牛B的女人,是不會搭理我這種吊絲的。
可是,她剛進(jìn)去沒有半分鐘,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一屁股癱在地上,說:“你們領(lǐng)導(dǎo)死、死了,快點報警。”
我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啥?
死了?
怎么可能,老劉今年也就三十多歲,平時特別注意飲食運動,誰死也輪不到他啊。
不對,難道之前在廁所里面那一幕,是真的?
我和張公子跑到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一看,頓時也嚇傻了。
老劉坐在辦公桌前,瞪大了眼睛,眼球格外凸出,嘴大張著,冒出了白沫,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表情害怕到了極點。
最主要的是他的姿勢很怪異,身子直挺挺的靠在沙發(fā)椅背上,右手的手指居然指著電腦屏幕。
我和張公子都壯著膽子喊了他兩聲,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隨后便跑出辦公室,報了警,順帶著叫了救護(hù)車。
警察來了之后,確定人已經(jīng)死了,死亡時間是三個多小時。
我計算了下時間,我在廁所里見到老劉的時候,這貨已經(jīng)死了半個多鐘頭了,我TM見到的是鬼?
我拼命壓住自己心底的恐懼,不斷安慰說,那是幻覺,是幻覺。
法醫(yī)鑒定結(jié)果出來,說老劉是心肌梗塞而死。
可是,全單位上下都知道老劉沒有心臟病史,那么唯一的解釋,他是嚇?biāo)赖?hellip;…
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大白天能被嚇?biāo)溃?/p>
這、這簡直匪夷所思。
對于老劉死前為什么指著電腦屏幕,警方始終沒提,同事也再沒人敢議論,這件事成為了全局上下的一個禁忌話題。
第二天,張公子就拖關(guān)系,調(diào)到了局里的其他部門,老劉的位置就這么一直空著,沒有人敢坐。
其實,老劉的死給我?guī)淼男睦黻幱白畲?,他在廁所里脖子噴血的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老劉在廁所里說的那話,什么讓我陪他一起死,鐮刀什么的,想想就恐怖。
辦公室里我也不敢待,但是我上頭沒人,想調(diào)到別的部門根本不可能,再加上漲了工資,我就硬著頭皮忍了。
反正,這種事,時間久了總能在心里淡化。
可是,就當(dāng)我快忘了的時候,一件怪事又發(fā)生了……
這一天,我下班回家。
先是把窗戶打開想要換換氣,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把桌子上的紙給吹掉了。
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禮拜前在龍源寺山底下?lián)斓哪莾蓮垺?/p>
我沒在意,剛想放回桌上,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紙上的字,居然跟之前不一樣了。
上面寫道:
靈男精華,處女精血,執(zhí)于眉心,逢月圓之夜,行陰陽和合,念誦法訣,厭情之術(shù)可成。
讀完這一句,我心里立刻有些發(fā)毛。
不對啊,我之前撿的時候,紙上面不是這句話。
我又趕忙看了另外一張紙,上面的字居然也跟之前不一樣了,但還是一篇類似口訣一樣的東西。
臥槽,紙活了啊?居然會自己變出字?
我瞪大了眼睛,感覺這事情匪夷所思。
我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如果這兩張紙是在別的地方撿的,我肯定會認(rèn)為它們是邪門的東西,但我是在寺廟山下?lián)斓?,龍源寺又是出了名的靈驗。
難道,這上面記載的是仙術(shù)法訣之類的?
佛門講究機緣,我小時候也常聽長輩說起一些靈異的事情,難不成,是佛祖顯靈幫助我來了?
拿著這兩張紙,我又半信半疑的讀了兩遍,越讀越入迷。
我心想:要是真能學(xué)會些厲害的法術(shù),保不齊我也能吊絲逆襲,飛黃騰達(dá)。
可是,這上面的東西十分晦澀難懂,研究了半天我也沒能理解。
后來干脆不讀了,想著等周末的時候再去龍源寺一趟,找里面的高僧請教一下。
我覺得和尚都是得道高人,應(yīng)該不會拒絕我的要求,要是他們都解釋不了上面的法訣,那只能是空歡喜一場。
將這兩張紙收好,我很快就睡著了。
巧合的是,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應(yīng)該是春夢,因為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發(fā)現(xiàn)內(nèi)褲都濕了,換了條新的,才沖忙趕去上班。
剛一進(jìn)單位,我發(fā)現(xiàn)今天單位的氣氛跟往常不太一樣。
同事都私下里在小聲議論著什么,見到我進(jìn)來,就閉口不談了,好像怕我聽見似的。
這時,我看到張公子抱著一個大箱子往外走,整個人垂頭喪氣,不像之前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
“張哥,搬東西干什么啊,又換部門了?”我上前問道,心中很好奇。
聽到這話,張公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你活不了幾天了。
說完,就躲瘟疫一樣快步走出單位大門。
草,什么情況?
我好心關(guān)心你,你詛咒我干啥?
他說的這句話挺滲人,讓我想到了老劉臨死前,在廁所里跟我說的話。
不行,找個機會我得換個工作,這地方?jīng)]法待了。
我憂心忡忡的走進(jìn)辦公室,一上午的時間,都心不在焉的盯著老劉死的那間屋子,生怕里面?zhèn)鞒鰜硎裁纯膳碌穆曇?,估摸快到中午的時候,辦公室走進(jìn)來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美女。
一般見到美女,我的心情都會好起來。
“請問你是王寶強先生嗎?”
這女人走近我,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臉上沒有什么笑容,看起來十分高冷,卻又有種讓人保護(hù)她的沖動。
我很意外她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詫異的點點頭。
“是伯母介紹我來的,我們是同鄉(xiāng),又在同一個城市工作,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難處,還要互相幫忙才是。”
這美女的聲音十分具有磁性,就像是山谷里盛開的丁香花。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做白冰,在市里的一家房產(chǎn)公司當(dāng)客戶經(jīng)理。
我管你是在哪上班的,總之,是美女我就愿意跟她聊。
可是,聊著聊著,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白冰怎么總打聽我的隱私?
一問才知道,原來,她是我媽介紹來跟我相親的。
相親?
相親!
天蒼蒼,野茫茫,我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老娘,居然找到一個極品女神來跟我相親。
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吊絲逆襲?
接下來的聊天過程,我都小心翼翼,很珍惜跟女神交流的機會,互留了電話,大概又聊了十幾分鐘,白冰說她要去見一個客戶,就離開了。
我把她送出單位,再看其他同事的目光,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一刻,兄弟我終于挺直腰板做男人了。
不過回頭一想,白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隨后,我興致勃勃的來到走廊的角落里,給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老娘打了個電話,把我跟白冰見面這事說了。
“相親?我沒給你安排相親啊。”
母親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一愣。
我笑著說,您老就別裝傻了,人我都見著了。
母親仔細(xì)想了想,說道:“哦,那可能是我跟你三舅的表侄子的二姑媽提過一次,沒想到她還挺上心,你覺得姑娘好就好好對人家,可別讓人說閑話,不然回頭我饒不了你。”
我滿口答應(yīng)下來。
白冰可是絕對的美女,拋去長相不論,她的氣質(zhì)和修養(yǎng)也不俗。
最主要的是看見她,我就覺得有一種非她不娶的沖動,這就叫做一見鐘情吧。
放下電話我心情大好,正要往回走,卻聽到拐角處有兩個同事議論的聲音。
“王寶強真是邪了門了,領(lǐng)導(dǎo)老劉剛死,張公子的叔叔居然貪污被抓進(jìn)去,據(jù)說他家受牽連公司都被查封了,他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聽說張公子和老劉之前都刁難過王寶強,而且張公子臨走前,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