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天,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也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可我心里還是冀望她能平安……
“我明明親眼看她進(jìn)了學(xué)校,怎么人就突然失蹤了呢?”我背靠車椅,痛苦的說道。
“什么?你說你親眼看到她回去學(xué)校了?”正在開車的王展聽到我的話后,急忙把車停到路邊。“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愣了愣。是啊,我竟然因為大家都說她沒回去,就相信她不可能是在學(xué)校不見的……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Z大!”王展說完重新啟動了車子,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Z大開去!
幾分鐘后,Z大的副校長接待了我們。
“秦校長,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這話是王展說的,也許他們昨天過來也是被這位秦副校長接待的吧。
“這位舒律師是舒子瑜的哥哥。”王展向副校長介紹我道。
“舒律師你好,對于令妹失蹤的事我感到很難過。如果有什么需要到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和我說,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
我朝他輕點了下頭,客套的話我不想多說,只希望這次過來能聽到有用的消息。
“秦校長,我想麻煩你幫我調(diào)下8到9號的監(jiān)控視頻,我想帶回局里仔細(xì)研究一下。”王展說道。
“真是不湊巧,前段時間學(xué)校的監(jiān)控壞了,前兩天才剛剛修好。”秦校長一臉遺憾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著怎么會這么湊巧?
“這么巧?”王展納悶道。原本不止我覺得巧合。
“那秦校長還記得監(jiān)控是從哪天壞的嗎?”王展繼續(xù)問道。
只見秦校長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我記得好像是7號那天晚上。那晚又是打雷又是雨的,可能是因為打雷緣故造成了線路的短路。”
“原來是這樣呀。”王展語氣中透著失望。
“秦校長,我能去找那晚值班的門衛(wèi)了解一點情況嗎?”我問道。既然沒有監(jiān)控,只能去問那晚給子瑜開門的門衛(wèi)了。
“你說的這老李頭嗎?”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門衛(wèi)叫什么。”我說道。
秦校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說道:“上班個月都是老李頭值夜班,8號那晚也是他在值班。”
“那能幫我們把他叫來嗎?”王展問道。
不料秦校長卻搖搖頭,“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銈儭?rdquo;
“為什么?”我和王展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問道。
“前幾天因為下雨路滑,老李頭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腦子,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著。”
秦校長的話讓我大感意外?,F(xiàn)在所有和子瑜有關(guān)的線索都斷了,我不禁在想,難道這真的是只是巧合嗎?
和王展跑了一天,什么線索都沒找到。我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也許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們找到子瑜!
我被這可怕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些巧合就沒那么簡單了!
從Z大出來后,我倆坐在車?yán)锵鄬o言。王展靠著椅背,滿臉疲憊。
“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說道。
王展點點頭,“那我先回去睡一覺,晚上再去找你。”
把王展送回家后,剛好修車廠的人打電話給我,說車已經(jīng)修好了,讓我過去提車。
租來的車總沒有自己的車開著舒服。掛上電話后我便驅(qū)車趕往車廠。
“舒先生,我們在修車的在你車車座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修車行老板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從柜臺里翻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我道:“發(fā)現(xiàn)時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了,可忙來忙去就給忘了。”
“沒事,你能幫我保管就已經(jīng)很謝謝你了。”我接過信封,隨手捏了一下。
“這封信我發(fā)現(xiàn)時它已經(jīng)被打開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打開看過。”修車行老板指著已經(jīng)開封的信口,趕忙解釋道。
我笑了笑,“老板你別誤會,我沒有那意思。這信原本就沒封口,所以我相信不是老板你打開的。”
“你能相信我就放心了。”老板呵呵笑道。
他說這信是在我車?yán)锇l(fā)現(xiàn)的,可我知道這信不是我的。因為現(xiàn)在每個人都有手機了,很少人會寫信,那樣既麻煩,也不方便。再說了,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寫過信,也沒有收到過信。所以我相信這信不會是我的!
“舒先生,這不會是情書吧?”老板突然湊了過來,表情曖昧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老板你真是想多了,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而已。”
“我想這應(yīng)該也不會是情書。”老板點了一支煙,感慨道,“現(xiàn)在的小女生誰還會寫信呀,寫信這種事,也只有我們這一輩的人才會去做的。”
“你不打開看看嗎?”他指了指我手上的信封說道,似乎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搖搖頭,說回去再看。他用一副了解的表情看著我,然后猛吸了一口煙……
我借口有事離開了修車行,心里想著,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來這家修車行了吧!
一路上,我都在好奇那信里面到底寫了什么,是誰寫的,又沒有會在我車座下面?
終于,我沒能忍住對信的誘惑,便把車停在了路邊。從信封里把信抽了出來。
信封里面是兩張折疊的白紙,我展開紙張,卻發(fā)現(xiàn)紙上空白一片,根本沒有字。
我又把信封抖了幾下,除了那兩張白紙,里面再無其他。
看著攤開的兩張白紙,我心里感到納悶,只是兩張白紙,為什么還要刻意塞進(jìn)信封里?
把信放在車座下的人會是子瑜嗎?
如果這信真是老板在車座下面找到的話,那一定是子瑜放的,因為我的車除了自己外,平時也只有子瑜會坐。除了她,別人不會有這個機會!
可是為什么信里什么都沒寫,她把兩張白紙放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拿起一看,是上次那個號碼!
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未讀短信,我不禁感到緊張起來。這次他(她)又想告訴我什么?
‘他在說謊’短信依舊簡短。我沒有去細(xì)想那是什么意思,急忙按下了回?fù)苕I。
聽著里面?zhèn)鱽頇C械的女聲,我感到一陣失望。雖然我已經(jīng)很快了,可那頭的人似乎比我更快!
上面說的“他”指的是誰?是方建,還是秦校長,抑或是剛才的修車行老板?
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她)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這么的了解?
手機再一次響起,這次不是短信而是電話。號碼看著很陌生,不過也是本市的號碼。
“喂,哪位?”我急忙按下接聽鍵,生怕再慢一點對方會掛掉似的。
“喂。”那邊傳頭一個女聲,“請問你是舒子杰先生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可我忘記在哪聽過了。
“我是李雨馨,子瑜的同學(xué),我們見過面的。”
李雨馨?她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你有空嗎?有件事我想當(dāng)面和你說,是關(guān)于子瑜的!”李雨馨說道。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故意壓低了音量。
“沒問題,什么時候?”
“八點吧,我在學(xué)校附近那家咖啡店等你。”
“好的,我會準(zhǔn)時到達(dá)。”Z大附近的咖啡店就只有一家,所以不用問店名我也知道是哪。
“那就先這樣吧,見面我們再談!”說完她匆忙掛掉了電話。
李雨馨她要告訴我什么?為什么不能在電話里面說?是因為不好說出口,還是因為身邊有人不能說?
帶著心里的疑問,我再次驅(qū)車趕往Z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