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大成的憤怒的表情,似乎要把高校長生吞了才能解氣!
我覺得我真的應該走了!
“對不起各位,我想我應該走了。”我站起身子說道。
“好,那我送送你吧。”高校長馬上換了張笑臉,全然不顧對面方大成吹胡子瞪眼盯著他。
我笑了笑,和高校長一前一后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姓高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下來求我!”
在要下樓梯時,方大成盛怒的聲音再次傳來。
高校長無奈地笑了笑,“這話我已經(jīng)聽了不下十遍了,他也不怕聽到的人嫌煩!”
“高校長留步吧,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說道。
他擺了擺手,說:“我送你到校門口吧,反正我也不想回去見那兩個人。”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勸,只好他一直把我送到了校門口。
“舒律師,你讓那個小女孩子回來上課吧。”在上車之前,高校長又叫住我道。
我點了點頭,再次跟他道了謝。
“你不用再跟我道謝了,何況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學校的錯。”高校長無奈地笑道。
——
離開了Z大,我給李雨馨打了電話,告訴高校長叫她回去上課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那頭的李雨馨驚呼道。
我簡單跟她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便和她結(jié)束了通話。
下午的時候,我回了一趟事務所。大概是張顏已經(jīng)把我要回去上班的消息跟他們說了,正我來到事務所時,正好撞見他們在掛彩帶和氣球。
他們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一個個全都楞住了。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干嘛?”我站在門口問道。雖然我嘴上是在訓斥他們,可看到他們?yōu)槲易隽藲g迎儀式,心里還是覺得挺溫暖的。
“張顏,你不是說舒律師要明天才回來嗎?”同事小可埋怨道。
“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說要明天才過來的呀!”張顏表情無辜地說道。
“你們也別怪張顏了,是我自己無聊就過來了。”我走了進去,拿起張顏桌上的橫幅看了一眼,無奈道,“你們要是誠心歡迎我回來,就麻煩請用心一點好不好。”
“怎么了嗎?”聽我這么說,大家都一頭霧水地看著我道。
我指了指橫幅上面的字,說道:“這熱烈歡迎舒律師回歸大家庭上的‘烈’字下面少了一個點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眾人一聽全部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道:“哎呀,還真是少了一個點。”,“這也太馬虎了吧,這么明顯的錯字都沒看到。”,“是呀,這橫幅剛才是誰寫的呀?”
“對不起,這橫幅是我寫的。”張顏緩緩地舉起手,小聲說道。
“好啦,你們的心意我都收到了,現(xiàn)在大家都各自散了吧!”看張顏那委屈的模樣,我也不想讓大家再指責她了,只好開口讓眾人都各自散了。
“舒律師,謝謝你。”待大家都走后,張顏低聲說道。
“沒事干嘛要謝我?”我皺眉看著她道。
她微微一怔,然后指了指橫幅上面的字,“謝你剛才幫我解圍呀。”
“這的確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連一向認真的你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我淡淡說道。
“我……我……”張顏著急著想為她的錯誤做解釋,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解釋了。
在路過呂梁的辦公室時,見他沒在里面。便回頭問張顏道:“小張,呂律師今天沒來上班嗎?”
“呂律師說他出去見客戶,中午就出去了。”張顏情緒低落道。
看來她還是在意我剛才說的話了。
我輕嘆了口氣,說道:“小張,你等下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張顏點點頭,輕“哦”了一聲。
辦公室桌上已經(jīng)蒙了一層灰塵,我用手輕輕一刮,便留下了清晰的手印。
張顏敲門進來,問我是不是有事要交代她。
我抬眼看了她一下,說道:“不是交代,而是需要請你幫個忙。”
她問我需要她幫什么忙,當我說出讓她去給我打盆水過來時,她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重復地問了我一句,“舒律師,你剛才是叫我去給你打水嗎?”
我點頭,“明天就回來上班了,要先打掃一遍才行。”
“可是我們公司有打掃阿姨啊!”張顏不解道。
“我喜歡自己打掃。”我淡淡回道。
張顏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在看著我,最后嘆氣道:“好吧,我這就去給你打水來。”
剛把辦公室打掃完,呂梁就回來了。他似乎心情不好,見到我時也只是勉強地笑了笑,然后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里,一直到下班都不出來。
他這種情況我見過三次。一次是剛當上律師時打官司失敗了.一次是被談了三年的初戀女友甩了.還有一次是去年呂伯父生病做手術(shù)時!這一次卻不知道因為何故……
“呂梁,開下門。”我敲了下他辦公室的門道。
里面沒有聲音,也沒見呂梁出來開門。
我之后又叫了幾次,那呂梁還是沒有回答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我想也沒想地直接踹門進去。
門被踹開了。我看到呂梁躺在地方,身子不住的發(fā)抖,似乎很冷的樣子。他朝我伸出手,似乎在求我救他。
我過去要把他扶起來,可當我手剛一碰到他,卻被他身上的寒氣給彈了回來!
“冷,我好冷……”呂梁哆哆嗦嗦地說道。
聽他說冷,我急忙把西裝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外套似乎沒用,他依然喊冷!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我說道。
他拼命地搖頭,嘴里不停地重復一句,“去醫(yī)院沒用,去醫(yī)院沒有的……”
我心一驚,他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呂梁,你中午的時候去了哪里?”我急忙問道。
“見…見客戶…那…客戶不…不是人!”呂梁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你說清楚一點,你到底去哪見了客戶,為什么說那客戶不是人?”見他眼睛慢慢閉上,我趕緊又把他搖醒過來。
呂梁嘴張了幾下,卻沒有聲音出來。見他似乎又要昏迷過去,我心中大駭,趕緊背上他下了樓。
他中邪了,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能救他!
我把他塞進車里,啟動車子往天涯酒吧開去!
我心里想著,上次王展就是被老林救活的,這次呂梁中邪,他也一定會有辦法!
當我把車停下天涯酒吧門口時,卻發(fā)現(xiàn)酒吧此時還沒有營業(yè)。我想起了上次在那小路見到老林的事,便打算去那里找他。
剛要走,忽然看到天涯酒吧的大門被人打開了。從門里走出來一個人影,我仔細一看,正是老林!
“老林!”我激動地喊道。
老林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老林,我朋友中邪了,你有沒有辦法救他?”來到老林面前,我迫不及待說道。
老林笑了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老林,你快說句話呀。”我急眼了,催促他道。
“你想知道為什么他會中邪嗎?”老林不緊不慢地問我道。
“難道你知道?”我愣道。
只見老林點了點頭,“你朋友他是罪有應得,怨不得別人。”
我聽得云里霧里,不明白老林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也沒等我問,老林又繼續(xù)說道:“上個月時,他收錢替人打了場官司。本來是黑的,卻硬被他說成了白的,原來有理的一方卻成了過錯方,那受害人一時想不開就跳樓死了。因為是枉死,所以她死后不能進入輪回道,最后她怨念太深,便想著去報復害她輸?shù)艄偎镜娜恕?rdquo;
“老林,你說的這事是真的嗎?”我半信半疑道。
“你若不信,就不應該來找我。”老林生氣道。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這事你怎么會這么清楚。”雖然知道老林有本事,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當然是受害人告訴我的。”老林輕嘆了口氣,目視前方道。
“雖然是呂梁不對,可不能因為這樣就要了他的命呀!”
“傻小子,誰說要他命啦?”老林瞪著我道。
“可是他都那樣了……”我指著車上昏迷不醒的呂梁說道。
老林冷哼一聲道,“你放心,這只是那冤魂給他的一點教訓,不會真要他命的。”
“老林你說的可是真話?”我詫異道。
“你小子,是信不過我還是怎樣?”老林佯裝惱怒道。
平時老林總是喜歡板著臉,難得看到他這樣,倒覺得有些意外。
既然老林說呂梁不會有事,我也不需要那么擔心了。
“老林,我想麻煩你件事。”我在心里糾結(jié)了好久,終于問了出氣。
“要問我什么事?”
“既然你可以跟鬼魂打交道,我想請你幫我找下我妹妹的魂魄。”剛才老林說枉死的人不能進輪回道,我心想子瑜也屬于枉死,她的魂魄會不會也跟其他的冤魂一樣,到處飄蕩……
老林沉思了片刻后答應道:“我可以幫你試試,不過在那之前我需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我把子瑜的生辰八字告訴了老林,老林讓我先回家等消息,明天這時候再到天涯酒吧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