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阿杜可以為了愛不擇手段,而你呢?你為了保守住千門的秘密,與阿杜合謀欺騙我,那只能說明在你心中我并不重要!”
阿美臉色劇變:“阿年,你這話什么意思?”
“阿美,你的話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杜娟和她哥哥是同一類型的人,他們可以為了愛不惜一切。也許她真是對我用了一些手段,但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她是愛我的!”我嚴肅的說道:“關于靈珠的線索我已經提供給你了,現(xiàn)在我該走了,我要去找杜娟!”
“你不能去找她!”阿美大叫道:“杜娟對你不是真心的,她是在利用你!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我冷漠的說道:“我們的故事結束了!”然后平靜的轉身離去。
“阿年,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但我是真心愛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阿美的聲音充滿的傷感,讓我的心有些莫名其妙的疼痛。但我還是硬著心肝,沒有回頭。
“唉,他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你把他的人挽留住有用什么用呢?如果真的有緣,我相信他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磊磊死而復生,似乎看透了世間的悲歡離合。
我的心其實有些猶豫,可是怕自己意志不堅定,忍不住留下來,我趕緊拔腿飛奔。
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臉上被微風送來的霧氣打濕了。
我抬頭一看,眼前一條白練般的瀑布從山上直沖下來,水花四濺,絲絲涼意沁透心脾。陽光照射在晶瑩的水珠上,泛起斑斑駁駁的光芒。水從山頂不知疲倦的傾瀉下來激起層層漣漪,深潭上方騰起陣陣水霧,令我心曠神怡。
瀑布下面的深潭旁邊有一個窈窕的背影,距離有些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我的。
一定是杜娟,我歡天喜地的跑過去,大聲叫道:“杜娟,我來了!”
那道身影轉過身來,果然是杜娟。她滿臉都是淚,眼神哀怨,猶如梨花帶雨,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錢年,我一直在利用你,一直欺騙你,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了!”我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不行,我不能這樣就原諒你!”杜娟一把將我推開,杏目圓睜。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杜娟用力一拖,撲通一聲,我掉入潭水之中。
“救命??!我不會游泳!”我在水面上撲騰了幾下,就像秤砣一般沉了下去。
撲通一聲,杜娟也跳了下來,她慌了手腳,趕緊游過來救我。
還沒等她沉下去,我卻一下浮了上來,順勢在她那驚駭?shù)哪樕献牧艘豢凇?/p>
“錢年,你這個騙子!”杜娟嬌羞的用粉拳不斷的擊打我的胸膛。
我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望著她說道:“扯平了,我不管以前你騙了我多少次,我都不在乎,我只騙你這一次就可以原諒你了。從今往后我要和你黏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開!”
“額,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杜娟掙扎開來往岸邊游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我分明看到了她滿臉壓抑不住的幸福感。
雖然艷陽高照,畢竟已經是秋天,渾身濕透了還是有些寒冷。我趕緊弄了些枯樹枝生了一堆火。
杜娟則搭了一個簡易的棚窩,用芭蕉葉遮擋起來。
“錢年,你過來!”杜娟輕聲說道。
“干嘛?”我順從的走到她的小綠屋邊。
“閉上眼睛,不許偷看!”杜娟霸道的說道。
悉悉索索的一陣,我手上多了一堆衣物。
“拿去烤干再回來!”杜娟命令道。
“Yes,Madam!”我乖乖的抓著她的衣服往火堆走去,其實作為正常男人,剛剛在轉身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恰好看到了她胸前那兩座突兀的雪山。
雖然只是驚鴻一現(xiàn),但為她烘烤衣物時,那驚艷的一幕老是在我腦海里縈繞,熊熊的烈火更是讓我全身燥熱。
我不是柳下惠,永遠也達不到坐懷不亂的境界。我胡亂的把衣物用樹枝撐在火堆旁,毅然向杜娟的小綠屋走去。
“你要干嘛?”杜娟從芭蕉葉探出頭來,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過來檢查一下你這草棚有沒有安全隱患!”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推來柵欄,走了進去。
杜娟凹凸有致的身軀盡收眼底,我哪里還控制得住自己,像餓狼一般撲了上去,把她緊緊摟住,嘴里卻虛偽的說道:“我怕你冷著了,過來給你送溫暖……”
我手腳并用,再加上嘴,不斷地發(fā)動攻勢,杜娟無力地抵抗,半推半就的掙扎,那道脆弱的防線很快就被我突破了。
她雙眼迷離,嬌喘連連,更是讓我熱血澎湃。
正當我把她撲倒在地,準備長驅直入之時,杜娟在我耳邊悄聲說了一句:“錢年,大姨媽還沒走……”我頓時沮喪的翻身下馬。
杜娟卻將身子貼了過來,輕咬著我的耳朵說道:“阿年,你不是說要和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嗎?你還在乎這一刻,最多再過一天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我激動起來。
“死相!”杜娟嬌羞的在我頭上輕輕敲打了一下。
我還想與她繼續(xù)纏綿,杜娟卻把我推開了:“衣服快干了吧,快拿過來,我肚子餓了,要吃東西。”我只得無奈的離去。
瀑布下的深潭之中居然還有魚,雖然沒有調料,兩個相愛的人還是吃的津津有味,吃的不是味道而是情調,我這才明白秀色可餐這個成語真是太絕妙了。
“阿年,你有什么打算?”杜娟慵懶的倚在我懷里輕聲問道。
“娟,我聽你的!婦唱夫隨,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我親吻著她的秀發(fā)平靜的說道。
“經歷的這么多事,我有些疲憊了,只想和你去一個小城鎮(zhèn),平平淡淡的渡過這一生……”杜娟在我耳邊細語呢喃。
“嗯,我也有這種想法。我要陪你看日出日落,一直到老……”我沉浸在幸福的憧憬當中。
“還有,我要為你生一大堆孩子!”杜娟開心的大叫。
“豬?。∵€一大堆!”我戲謔的用尾指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你說誰是豬?”杜娟滿臉通紅,氣呼呼的瞪著我。
我見勢不妙,趕緊舉手投降:“我是豬,我是豬!”
可是杜娟沒有放過我,她揚起巴掌狠狠地扇了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趕緊起身,落荒而逃。
杜娟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一陣粉拳秀腿打得我不痛不癢。我只得使出“一指禪”,在她胳肢窩一陣狂點,杜娟剎那繳械投降,癱軟在地上,我順勢壓下去給了她一陣狂吻……
“好啦,別鬧了!”一陣迷亂之后,杜娟推開我,起身整理好散亂的發(fā)髻:“該出發(fā)了,還是先走出這片熱帶雨林吧!”
我們在林子里摘了些野果,繼續(xù)上路了。
翻過兩座山,應該快走出去了吧,但似乎不太對勁,樹木的種類差不多,上次跟黃果樹進來是晚上,依稀記得路卻跟來的時候不一樣。難道走錯路了?
杜娟也是一臉茫然,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居然迷路了!
隱隱約約我看到半山腰似乎有一座木屋,我欣喜的大叫起來:“杜娟,你看那,有人家!”
杜娟則說道:“荒山野嶺的,雖然有屋子但不一定有人在那,說不定只是臨時歇息之處!”
“至少比在野外露宿要好吧!”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看看再說吧!”杜娟無奈的說道。
看上去就在眼前,走起來還真要命,當我們到達那屋子前面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木屋緊閉,我禮貌的敲了敲門,但沒有回應,似乎里邊沒有人。
門是虛掩著的,我輕輕一推就開了,屋子里面很大,但擺滿了古香古色的家具,顯得還是有些擁擠。廳堂正前方供奉著一尊神像,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根本就弄不清是什么神.
側邊有一個小房間,門是關著的,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有怒目金剛,有踏云飛翔的仙人,還有手持兵器的武士。
我透過門縫看進去,屋子里煙霧繚繞,裊裊騰起,根本就看不清楚。好奇心促使我把門打開進去了,杜娟攔也攔不住。
屋子正面供奉著一尊不知名的神像,神像下邊擺著一張供桌,桌上香案里插著快要燃盡的香的,貢品并不是水果之類的普通物件,而是五個用黃布條纏著的罐子,看來這個神仙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這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我心里像貓爪似的,好奇得要命,我忍不住把黃布揭開,把罐蓋一掀!
“別動!”杜娟焦急的叫道??上б呀浲砹?,我已經把罐子打開!
里面裝著的居然是一撮黑黑的頭發(fā)!頭發(fā)下面壓著的是一張黃紙,上邊寫著血紅的符文!
“這是什么?”我疑惑的問道。
杜娟臉色變了:“這好像是一種降頭!也不知道是保佑人平安的,還是害人的??磥磉@間屋子是降頭師的,也不知道這降頭師是白降還是黑降!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