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菲,大學(xué)畢業(yè)到了離校的日子,也沒找到工作,苦逼的是我手上連租房子的錢都沒有,都不知道晚上該住哪了?
這時候我真想找個男朋友依靠一下,可惜性格使然,感覺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找個男的也不會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面對沒地住的尷尬,我只好厚著臉皮求上了摳門的姑媽,她家三室兩廳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住,她答應(yīng)收留我,不過是讓我住她家的地下室。
我想爭氣的掉頭就走,但人窮氣短,不住難道睡大街?
打掃地下室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婆婆的遺像擺下面,黑白照片的眼睛好似一直跟著我的掃把在移動,令我感覺很不自在。
簡單打掃完出來,想到晚上要睡隔壁,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夜里我躺床上,腦子里總惦記著老太太那雙眼睛,總覺得她在隔壁從照片里走了出來,隔著墻壁盯著我在看。
我把自己嚇的緊夾著被子,死死裹成了一團(tuán),直到忍不住困意才睡著,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我滿身冷汗的彈起了身,驚醒了,也沒做夢就是突然驚醒了。
醒來,感覺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睡衣到了腰上,罩罩不見了,我急忙扯起睡衣,拉過被子護(hù)住了胸。
看著掉地面的黑色紋胸,我掃視著狹窄的房間,感覺特別奇怪。
紋胸是從后面緊扣的,特意解開都有些困難,我睡在再喜歡動,也不可能把睡衣扯下來,然后它解開?
碰上這邪門的事,我想著快點找個工作,如果有提供宿舍的最好,那就能擺出這鬼地方了。
白天在人才市場跑了一天,投了好幾份簡歷,累得我像條哈巴狗似的,晚上洗了個早,可能太疲憊了一覺睡得特別沉。
后半夜的時候,我被咔咔的防盜門聲吵醒了。
地下室有一個大防盜門,里面分成了兩個小房間,聽到防盜門拉動的響聲,我捂著嘴巴大氣也不敢踹一個,緊張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了我的房門,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坎上似的,嚇得我直發(fā)抖。
突然猛得一聲響,厚厚的房門被一個高大的黑影給踹開了,房間里很黑,只有手機充電器閃著微光,我依稀能分辨出是個男人。
我嚇的連叫喊都忘記了,他二話沒說撲到了我身上,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刺心的寒意。
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我想喊,但嘴被堵上了。他動作迅速的控制住我,我只能像入網(wǎng)的魚不停的翻,可以用盡了力氣也沒用。
掙扎的哭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受不了折磨,腦子一片空白的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前,好似聽到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耳邊說,這是老太婆惹的禍,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你等著風(fēng)光過門吧。
等我恢復(fù)意識,身上好好的蓋著被子,被子上一股不屬于我的清香,證明那個畜生在這逗留過。
床單上墊著衛(wèi)生紙,紙下被單上櫻紅血跡異常刺眼,我看著紅色小地圖,無聲的哭了好久。
哭累了,我裹著衣服下床,被踹爛的房門好像也在提醒我現(xiàn)實有多殘酷,奇怪的是外面防盜門好好的在里面反鎖著,并沒被動過的痕跡。
走了幾步,我扶著墻愣住了,因為我只感覺到了兩腿很酸,像長跑了很久一樣,但那兒一點也不疼。
雖然回憶很痛苦,但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畜生真的很健壯,我二十二歲了,還是第一次,那么瘋狂的折磨,怎么可能好這么快?怎么可能一點也不疼?
隔壁虛掩的房門,我清晰的記得門是鎖著的,偏頭瞟了眼完好無損的防盜門,禁不住又疑神疑鬼的想,哪個男人該不會是從隔壁走出來的吧?
小心翼翼的推開虛掩的房門,孤零零的香凳上落滿了灰塵。
原本好好的遺相上多了好幾道裂痕,我與老婆婆的眼睛接觸,居然感覺到了一種怨恨的情緒。
照片里的眼神就像活人一樣,嚇得我心噗通亂跳,倒退著扶著門框才站穩(wěn),呆呆的站了好久,試探性的瞟過去,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遺像還是老樣子。
我安慰自己是心力交瘁,眼花了,突然整個桌子像被人從側(cè)面踹了一腳,撒了個地朝天,掀起了好大的灰塵,隨著桌子倒塌的轟隆聲,我好像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瞪?瞪?讓你瞪我媳婦!
左右看了幾眼,屋子里依然只有我一個人,古怪的情況嚇得我背脊發(fā)麻,趕緊跑回了房間。
我不敢繼續(xù)呆在地下室,打電話給同學(xué)說去她那住兩天。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同學(xué)家我心里裝著事,晚上也是好不容易才睡著,沒想到卻做了個古怪的夢。
夢里我回到了老家,家里張燈結(jié)彩,大桌上堆滿了聘禮,雞鴨魚肉之類的東西上全貼著喜字,好幾個小伙正源源不斷的往屋里搬東西。
精神抖擻的小老頭站在門口,念著禮單,他抬頭向我鞠躬喊少奶奶,當(dāng)我看到他臉上像涂一層白蠟,與殯儀館的死人一樣白的臉,就被嚇醒了。
醒來滿背虛汗,我怕吵醒熟睡的舍友,盯著天花板,再次懷疑地下室那個到底是不是人?
越想越害怕,正巧我媽打電話來,說她做了個夢,夢到我要出嫁,別人來下聘禮她就醒了,問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我忍著眼淚裝著沒事,聊了會叫她好好養(yǎng)病,自己躲到廁所偷偷哭了好久,心里想到了自殺。
到廚房拿起菜刀,刀貼著頸動脈,皮膚感覺到刀的冰冷,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特沒用,連割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在同學(xué)家迷迷糊糊的過了兩天,雖然別人沒說啥,但住兩天是感情,住著不走就是不自覺了。
我又沒錢租房,只好硬著頭皮回去,到姑媽家門口,我徘徊了很久,想著打死也不再睡地下室了,耍賴也要住到上面來。
忐忑的按響門鈴,等了幾分鐘,門打開了,我想好的說辭卻被姑媽恐怖的樣子嚇的全忘記了。
她三十八歲,日常就是打牌、逛街、做美容,保養(yǎng)的相當(dāng)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只有二十五六。她穿著淡藍(lán)色睡衣站在門口,兩天不見瘦了一大圈,面色枯黃,青紫色的眼袋高高腫起,恐怖的兩個青色熊貓眼跟鬼似的。
我失聲的站在門口,她閉著眼睛把我拉進(jìn)門,對主臥走去,“地下室的房門怎么壞了?你這兩天去哪兒野了?”她抓著頭發(fā)回頭,手指帶下了一撮頭發(fā),而她好像沒發(fā)現(xiàn)一樣。
我盯著飄向地板的發(fā)絲,有種頭皮上有好多蟲子在爬的錯覺。
姑媽瘆人的變化和古怪的行為,弄得我心驚膽顫,晚上好不容易在她隔壁睡著,半夜我被尿憋醒,睜開眼睛還沒坐起身,表妹的啄木鳥鬧鐘叮叮叫了三聲。
啄木鳥跳出鬧鐘,把我嚇的打了個激靈,瞌睡全沒了。
鬧鐘三根指針正對十二點,看著咔嚓、咔嚓的秒針轉(zhuǎn)動,我可能是被嚇整出毛病了,覺得午夜十二點醒來,太邪門了,又禁不住脖子發(fā)冷,連著打了好幾個尿顫。
我反復(fù)的告訴自己一切都只是巧合,卻依然忍不住瞎想,去洗手間出來,回來經(jīng)過姑媽門口,我聽到里面?zhèn)鞒?ldquo;哐哐”的高跟鞋聲,一下就呆住了。
大半夜的鞋聲聽著特瘆人,我驚得緊夾著腿,連著哆嗦了好多下,想拔腿就跑,又好奇想知道姑媽大半夜在搞什么?
緊張的憋了口氣,耳朵貼在門外仔細(xì)聽里面的動靜,驚恐的余光瞟到走道天花板上的燈孔,兩條燈空,十幾個洞,弄得我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而一百五十多平的房子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空曠和寂靜,門內(nèi)哐哐的鞋聲,一下一下的很有節(jié)奏感,讓我的心不受控制的跟著鞋聲咚咚直跳。
姑媽大半夜不睡,在干嘛?
我雖然疑惑,但不敢再繼續(xù)聽了,發(fā)軟的扶著墻壁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心里有個疙瘩怎么也睡不著,實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我像做賊似的走到主臥外,隔著門又聽了起來,聽了會鞋聲,里面響起了浪漫的友誼舞曲。
姑父常年不在家,姑媽不會在家里藏了個男人?與野男人躲在房里跳舞吧?
我八卦的想到了這個,稍稍緩解了一些緊張,手心全是細(xì)汗的把門弄開一條細(xì)縫,賊兮兮的看了進(jìn)去。
房里燈光閃動,視線正好對著音響,音響上的小燈隨著曲調(diào)變動著顏色。
姑媽身穿性感紅色禮物,裙縫開的挺高,襯托得兩條腿特別性感,腳上魚嘴黑亮高跟鞋,隨著舞步來回移動著,高跟釘?shù)匕迳习l(fā)出哐哐的聲音。
房里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野男人,她一個人單手環(huán)抱著空氣,另一條胳膊勾著臉前的空氣,好似抱著一個人在跳貼身舞。
她腦袋微微往后仰著,眉宇間風(fēng)情萬種,臉色很似紅潤,根本不像白天那樣瘆人。
有凌晨練舞的嗎?有抱著空氣像貼著一個男人練舞的嗎?
我眼睛瞪得老大,身體僵硬的貓在門外嚇得不敢動彈,還好及時捂住了嘴巴,沒有發(fā)出聲音,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我想一定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一曲跳完,她歪著腦袋好似靠在人的肩膀上一樣,斜對著門的眼神特滿足,幸福的笑容讓偷看的我心里發(fā)毛。
接著,姑媽吐氣如蘭的低聲對空氣說了句什么,好像被人拉著手,拉她的人一扯,她半旋轉(zhuǎn)的倒在了床上。
她平穩(wěn)的躺好,含情脈脈的揪著腦袋,對著空氣勾了勾腿,猛的床鋪劇烈彈了幾下,好像真有個人壓了上去,令我內(nèi)心深處發(fā)寒的是她再次對空氣的話,我聽清楚了,她說:“冤家,輕一點。”
她如果沒神經(jīng)???那就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