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挖出埋在槐樹下的骨壇,挖出壇子的瞬間,他捂著心往后猛退,好像心疼難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緩和一會,一手抱著骨壇一手揉著眉頭,往槐樹外圍走。我驚訝的問:“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和蘇小薇到了槐樹下,見到一個戲園就頭疼的暈倒了,后面什么都不記得了。”蘇三努力的回憶,越想眉頭皺的越緊,我沒說他前世是個女的,與戲子是一對,“你被戲子給抓住了,然后我和關老鬼一起去救你,關老鬼魂飛魄散了。”
“爸……”
蘇三抱著骨壇歇斯底里的沖向棺材鋪,杜七夕好奇的問發(fā)生了什么?我把見到的事情一講,杜七夕嘆了口氣,“還是別讓那花姑娘知道的好,妄增傷感!”
“花姑娘?”
“就是美得一塌糊涂的蘇三。”
與杜七夕聊著到了棺材鋪,給傻子弄了一副棺材裝好尸體,我們一起回到了家里。
回家沒看到蘇小薇,我也懶得管她,洗了個澡,疲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又夢到了天天哥哥托夢,他讓我找塊極陰之地,在極陰之地與代表白澤的摸金令拜堂。
根據(jù)哥哥的解釋,冥婚的姻緣線不受鬼門關的阻礙,可以聯(lián)通陰陽,姻緣線降到白澤頭上,白澤就能順著線上來了。
等白澤上來,白澤又有法子把哥哥弄上來。
這兩個不對眼的鬼能湊到一起,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淚經(jīng)歷。
陽間一天,下面一年,他們在下面的時間并不短。
兩人剛下去,在不同的地獄受苦,他們受不了折磨,分別打破牢獄跑了出去。兩只鬼在陰警的抓捕過程中撞到了一起,見面差點把彼此給弄死,結果陰警追鋪上來,兩個受傷的家伙不想被抓回去,合作擺脫了陰警的抓捕。
之后,他們只要擺脫了陰警就打,陰警來了又合作,打著,打著,打出了友誼,但是誰都不承認!
總當過街老鼠被追可不行,于是哥哥想出了結冥婚的法子,白澤死腦筋說結婚不等于愛,不結,兩只鬼為此打了一架,哥哥比白澤狡猾一點,白澤輸了,于是答應了這個提議。
然后就出現(xiàn)哥哥給我托夢的情況。
“不行,你也知道白澤一根筋,拉上來又要害我咋辦?老娘才不結冥婚。”
我嚷著從夢里驚醒,坐在床上直喘氣,也不知道哥哥在夢里聽到?jīng)]有,按咱家這一脈相承的性子,我懷疑他交代完,不管我同不同意都當我答應了。
罵罵咧咧的看著窗外早晨的霧氣,我穿好衣服下樓,媽媽慌忙的跑上來,“菲菲不好了,不好了……”
“媽,我真不好了。”糾結著冥婚的事兒,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媽媽摸著我的額頭,“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著了?”
“沒事,您這么慌有啥事?”
媽媽見我沒事,著急的問:“你是不是真會你爸的本事?”我點了點頭,媽媽顫抖的說:“今天早上全村的雞都沒叫。”我立刻接話,“這么冷的天,雞也要睡懶覺呀,您甭管這閑事了。”
“全死了,全村的公雞都邪門的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