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他的桃木劍和招魂鈴等等的東西還給他:“完璧歸趙,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用吧。”
張二瞎子也不推辭,收好了才對我說:“反正這些東西你也用不到,就你那一套天心五雷掌,比我所有的法器都厲害的多。”
我驚問:“你怎么知道我學會了天心五雷掌?”
張二瞎子起身對我一拜:“以后我就跟著你了。”
“跟著我?”
“師祖公的示下我敢不遵?”
“師祖公?”
我一想明白了,原來那個傳授我五雷天心掌的老頭子,居然是張二瞎子的師祖公!
這一點弄明白,別的就都明白了,救活張二瞎子,原來就是他師祖公的意思,張二瞎子早就知道的。
張二瞎子告訴我,他死后也沒有去陰司受審,而是一直待在陰陽界上當差將功補過,怪不得他什么都知道,也怪不得雪琪說他是更夫。
我更想知道張二瞎子的師祖公到底是什么人。
張二瞎子說,本來這是不能對外人說的,但是看在我救他一命的份兒上,就告訴我吧。
原來我只知道張二瞎子是個陰陽先生,別的什么都不知道,張二瞎子也沒有告訴我很多,現(xiàn)在聽他說了,才知道他是陰山派的門徒。
這個陰山派我是知道一點的,也算是道家的一個門派,只是陰山派是道家門派中一個神秘莫測詭異無常的門派,并且不見容于道門各派,陰山派雖也隸屬于道家,但卻不屬于道教,乃是民間流傳的法教。
陰山法脈盛行于湘西福建浙江等地,奉陰山老祖為宗。
陰山法門和其他道門的修行方式不同,陰山派顧名思義避陽重陰,喜歡在墳場或死人地等陰氣很重的地方修行,壇設在地下,不可離地。
陰山派不為道門中見容的原因很多,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把陰山鬼王法傳度到了泰國,讓泰國那些降頭師,將陰山鬼王法揉和在降頭術中用以害人,并自立門戶成鬼王派。
流傳在南洋的降頭術,是一種臭名昭著的害人法術,這樣連帶陰山派也成為大陸道門各派的眾矢之的,雖然后來陰山派也曾大力討伐流入境內的鬼王派,但道門各派依然視陰山派為邪教,使得這個民間以捉鬼著稱的道派門徒,很長時間不敢公然現(xiàn)身,只敢低調行事。
其實法無正邪善惡,只有使用的人或正或邪,任何一種法術都聲稱是為了幫助別人存在,但實際上哪個道派都有邪惡道徒,依仗手中的道術為非作歹。
陰山法笈的內容和一般的道壇法術相同,不外“迷合、沖開、叫魂、鎖魂、招財?shù)攘N法術,所不同的是陰山法門利用陰兵陰及五鬼來驅符辦事,是以陰神為主流的派系,力道直接而快速。
陰山派很少子弟在內地傳承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張二瞎子卻入的陰山派門下,而就連張二瞎子和翟小天,也秉承了陰山派門中規(guī)矩,低調行事從不張揚。
不管怎么說,我聽張二瞎子說了,總算知道他也算是道門中人,以前還以為他是騙吃騙喝的無聊神棍。
張二小子笑道:“好在我?guī)熥婀桓沂漳銥橥?,不然我真的要叫你一聲師公了,嘿嘿?rdquo;
我這時候也沒有開玩笑之心,淡淡一笑有點疑惑的問:“可是你師祖公為什么說不敢收我為徒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吧。”
我拍了一下張二瞎子的肩說:“師祖公讓你跟著我,自然是護佑我了對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我說什么你都得聽,對也不對?”
張二瞎子說:“對。”
張二瞎子神色恭謹,讓我覺得很是不得勁,于是對他說:“以前怎樣以后還怎樣,高興了我喊你張哥,不高興了喊你張二瞎子,還是隨意一點的好。”
張二瞎子卻嚴肅的說:“那可不敢,以后你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絕對不敢放肆。”
我嘎嘎大笑說:“死了一回長見識了。”
張二瞎子不茍言笑:“是啊。”
之后又一皺眉頭說:“你身上陰氣有點重,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
“什么感覺?”
我有想起來張二瞎子還有翟小天,帶著他師公上門講白雪逼走的事情,不由臉色一緊說:“怎么,還要我請你們上門替我捉鬼?”
“不敢。但我觀你現(xiàn)在狀況并無大礙,以后見機行事吧。”
我突然憤恨起來:“以后我的事情你們少管,不然讓你師公吃我一掌!”
張二瞎子無奈一笑,卻又說:“明天晚上,我?guī)煾岛蛶煿烬埡焦恚阋灰タ匆谎郏?rdquo;
“好??!”
我隨口一答,然后起身和張二瞎子告別回家,讓他一個人在診所睡了。
到家后雖然輕手輕腳,但還是驚動了白霜,迎住我后關切的問:“這大半晚上到哪里去了?”
一邊說在我身上到處看,見也沒有什么傷處才放心的一嘆:“唉,就是沒把我當回事!”
我趕緊賠笑:“怎么可能呢,我這不是迫不得已沒來得及告訴你嗎!”
然后拉她坐下,也不隱瞞把事情都告訴她,聽的白霜一臉的驚詫,完了說聲:“好險!”
“也沒事的,小時候算卦先生說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會輕易就死的。”
白霜嗔怪的蹬我一眼:“不許瞎說!”
把白霜抱在懷里,我心里卻在想著白雪,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而且我心里的謎團始終得不到破解,白雪和那個自稱教翠云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回事?
“在想什么呢?”
白霜忽然問。
我有點神色不自然,抱著白霜卻心里想著白雪,我也是有點自責,想了一下,決定干脆把白雪的事情告訴她,既然已經決定和她做夫妻,就不應該對她有所隱瞞。
誰知白霜聽了后,并沒有出現(xiàn)我想象的醋海翻波,只是淡淡的問我:“你是不是心里很想她?”
我點點頭說:“她非妖即怪,我又不能和她真正走到一起,想有什么用?還是珍惜身邊的吧。”
白霜問我:“你真的以為你那個白雪非妖即怪?”
我把白霜抱緊一點:“你說她會是什么?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人死了變鬼,別的動物和植物只能成妖。”
白雪不語,手在我頭發(fā)上撫弄著,突然又問我:“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我一愣隨即說:“相信。”
別說現(xiàn)在民間相信前世今生的人越來越多,就是傳媒上也不時報道這方面的消息,我卻是從來就相信的。
白雪卻又繼續(xù)發(fā)問:“你知道不知道,人的鬼混會附在動物身上?”
她這話到時把我說的一驚!
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
“你的意思,是白雪是我的前世情人或者是我已經洞房花燭的妻子?那翠云呢,她和我又是怎么回事?”
白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我想,既然你說你那個白雪和翠云都是穿的前朝服飾來見你,那就不是你今世的至愛相好了。”
“所以你才不吃醋?嘎嘎!”
白霜往我懷里鉆的更深一點,喃喃說:“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你要珍惜我。”
我愛撫的說:“珍惜,怎么會不珍惜呢,現(xiàn)在我心里全是你。”
白霜笑了:“騙人,不是還想著白雪嗎?你是把我當白雪了吧?”
我點點頭承認,白霜說:“你能答應我,不管出現(xiàn)什么事情,和我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我想也不想就說:“我答應。”
“幾輩子?”
我聽了一愣,白霜笑了:“我是不是有點貪心?不過你剛才說的,你對你那個白雪承諾,三世相好呢!”
我一笑:“那是她說的,但是我卻記不起來我說過那樣的話。”
“我也要你對我這樣的承諾。”
“好,我答應你。”
白霜和白雪,我總覺得她們倆有點相似之處,但究竟哪一點相似,我卻想不起來,忽然記得白雪曾經讓我看過她的身體,靠近肚臍眼的冰肌玉膚上,有一顆鮮紅的痣,像小紅豆那么大。
我異想天開,一下子掀開白霜的衣服,把個白霜羞的一下子紅透了臉:“干什么呀?”
我也不管她扭動身體,只管掀開她衣服看,但看了一眼我啞然失笑,白霜雪白的肌膚一塵不染,連針尖大的瑕疵也沒有,哪來的小紅痣!
當然小紅痣非但不影響美觀反而增色,但白雪有白霜真沒有。
白霜不知道我笑什么,有點驚怪的看著我,看著她動人的軀體,我有點心蕩深移,一把抱起來把她扔到我床上,和她躺在一起,睜大眼睛看著她的美態(tài),白霜也是眸子上小星星閃耀,卻對我說:“這兩天你受苦了。”
言下之意很有點內疚,我笑了說:“也沒什么的。”
白霜脫口說:“如果不是我身體……你也不會被那些小鬼欺負的。”
我嘎的一笑,撓了她一下說:“你以為你誰啊,能幫上我什么忙?”
白霜說:“那也……多個人在身邊,總比你一個人單打獨斗好。”
我暗笑,就你,你給我添麻煩已經很好了。
第二天早上白霜堅執(zhí)要和我一起上班去,我無奈只好隨她了。
但我發(fā)現(xiàn)張二瞎子看白霜的目光有點異樣,卻也并沒有在意。
到傍晚張二瞎子說:“去不去看個熱鬧?”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