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么?狐貍尾巴?這簡直不可置信,管少隆竟然是只狐貍變的!
魑魅轉(zhuǎn)頭斜視了一眼,冷笑問道:“這么大的騷味,你竟然聞不到,還是色迷心竅了?”
“不不不、不是,我當(dāng)然不是色迷心竅!”我慌忙的從床上爬起來對著魑魅解釋:“剛才管少隆和我說在我屋里看見了黑影,我就跟著他過來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只狐貍,真是太氣人了,枉我對他這么信任呢!”
“那要不是我來,你今天是不是還真打算在他床上躺一個晚上了?”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會是這種人?自從昨晚接受了山神哥哥您的教育,我就再也不敢做出招您不喜歡的事情來,你看,我今天身上衣服都裹嚴(yán)實了呢!”我說著晃了晃我身上裹得跟個包子似的棉衣。
我這話招魑魅喜歡啊,也不對我冷笑了,隨手將他手里還帶著血絲的狐貍尾巴朝我丟過來,對我說:“聽說今天是你做飯洗碗了?——這個送你。”
這狐貍的尾巴朝我飛過來得時候,一股子騷臭的味道向我迎面撲來,這味道惡心的我有點想吐,但還是伸手接住了這條尾巴,左右看了看,心想著魑魅給我條尾巴干嘛?難不成想讓我用這條狐貍尾巴做件狐皮大衣?
我頓時就不可思議的向著魑魅譏笑起來:“山神哥哥,你好歹也是一堂堂山神,送條尾巴給我,連衣服的袖子都做不了,不顯得太寒酸么?還是山神哥哥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常識,不知道做一件狐裘需要很多只狐貍,山神哥哥活了這么久,怎么連這種不用腦子的想問題都不知道?”
魑魅聽我說的趾高氣揚的,兩道長眉皺了一下,像是沒聽清楚我在說什么,待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就笑了,伸手過來扶住我的下巴,一點都不溫柔的用力往他身前一拖,扳的我下巴生疼,整個身子呈現(xiàn)出一個直角九十度的樣子在他身前彎腰,魑魅垂眼一臉慈悲的看我:“這狐貍,是千年靈狐,方圓千里,可就剩下這么一只了,本來是想送給你照顧你生活,但是你不喜歡,我只好作罷,這荒山野嶺的,什么條件都沒有,你自己好自為之好了。”說著松開了扳住我下巴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魑魅這話的意思,是送給我當(dāng)保姆的?!
這下輪到我慌了,剛我一直都想著該如何把我一直受著魑魅壓迫的惡氣發(fā)出來,就忍不住抓住機(jī)會想嘲諷下這個虐我跟虐狗一樣的魑魅,可是我哪里想到這家伙也有為我好的一次啊,之前在麻三姑這兒,這種活在山區(qū)的苦我是嘗怕了,每天都要做飯鋤地上山打柴挑糞什么的,想想簡直就是個噩夢!
我立馬拉住魑魅的手臂,語氣也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不要臉的對著魑魅賠笑道:“山神哥,既然來了你別急著走嘛,剛才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懷疑山神哥的,山神哥在我心里神通廣大,英勇過人,為國為民,沒了你我簡直都快活不下去了!”我說著,裝腔作勢的抹了幾把眼淚,畢竟之前在家,這招對我爸我媽很管用。
可這會魑魅不是我爸媽啊,見我假惺惺的哭,干脆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眉毛一挑:“原諒你可以啊,你要是哭出眼淚來了,我就原諒你。”魑魅說完,舒舒服服的坐靠在椅子上看我。
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
這句話都快涌上我的喉嚨了,但是到最后,我還是憋了回去,站在魑魅面前,使勁的皺眉想著心酸的事情,可是好久過去了,只聽見打雷不下雨的,一點水印子都憋不出來!
魑魅見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也沒憋出一個屁來,便對我說:“看來你之前的生活真是很幸福呢。”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拍了兩了兩下手掌,幾秒后,一個滿頭亂發(fā)類似乞丐的家伙在門外往屋里探看了一眼,再四腳小心翼翼的爬了進(jìn)來,但是似乎覺得我們看他爬行很怪,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挺了挺胸脯,晃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俊俏的男人模樣。
“小仙拜過山神神君。”那俊俏的男人跪在魑魅身前磕頭行禮,看起來對魑魅還是很敬重。
“小狐貍。”魑魅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叫小狐貍的尾音拖得很長,嘴角一直都帶著一層淡笑:“最近這些年嘴癢了是嗎?好好的不吃雞,想吃人了?”
魑魅的話剛說完,跪在地上的這個俊俏男人立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漂亮女人,手里拿著快手絹抹眼淚,聲音也無比凄楚較弱,對著魑魅說:“神君是冤枉妾身了,那些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前幾年那幾個男人是要和我享受床笫之歡,我就拿他們一點的陽氣都不肯,他們自己嚇跑了不怪我啊,神君啊,請您明查??!”
看來,昨晚我看見的那個黑影,小美說的那個把老師嚇跑的黑影,就是我面前的這個女人了!
“行了,不用演戲了。今天來,本來是想直接殺了你的,但是我寶晴心思明凈純良,求我免你一死,你有什么好報答她的么?她初來這,可是什么都不會做呢。”
地上跪著的那漂亮女人轉(zhuǎn)頭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會,當(dāng)看見我手里拿著她的尾巴后,立馬重新拜了一下魑魅:“這小姑娘生的俊美,我胡杏兒生平最愛的便是長相漂亮的人,既然是這姑娘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她給的,我愿跟著這姑娘,照顧她生活起居,只是希望神君能時常抽空來看看我們,我已經(jīng)垂涎神君的美貌已久,若是今生能跟隨神君左右,死而無憾。”胡杏兒這話說的嬌柔軟媚,我在旁邊聽的都快把持不住了,這胡杏兒還是妖媚成精了。
魑魅斜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胡杏兒,對她說他對胡杏兒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沒有一丁點的興趣,說著要她明早過來,就說是來做飯的,身份不要讓別人太過猜測了。
胡杏兒聽魑魅對她沒興趣,頓時變回了男兒身,跟魑魅打了聲招呼,氣呼呼的走了。
魑魅見胡杏兒走了,對我交代說我手里的尾巴,就是胡杏兒的命脈,只要這條尾巴斷了,或者是燒了,胡杏兒也就死了,說著還叫我好好的藏起來,胡杏兒野性難改的時候,拿出來威脅他。
我慌忙的對魑魅點頭哈腰的說謝謝。其實有時候發(fā)現(xiàn),這魑魅也沒我想象中的這么壞這么喪心病狂吧,正想說出口夸他呢,魑魅忽然向著我湊過來,手掌扶起我耳邊的一縷長發(fā),彎下腰來在我耳邊極為輕柔曖昧的對我說:“喜歡這禮物嗎?喜歡的話就留我下來,我有更讓你喜歡的東西給你呢。”
魑魅在說這話的時候,氣息吹在我耳邊的讓我渾身都緊繃了,這男人勾引起人來簡直比女人還厲害!于是趕緊推開他,說不要,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東西好缺的。
魑魅見我緊張,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我說既然我這么不喜歡他,那他下次再來看我,說著幻化成了一道煙氣,從房梁上邊消失了。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手看著我手上的狐貍尾巴,正想回房呢,這會門忽然從外往里的打開了,只見管少隆和顧校長兩人正向著屋子的門坎踏進(jìn)來,管少隆見我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眼神一愣,我慌忙的用手遮住我手上狐貍尾巴上的血跡,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毛茸茸的玩具尾巴一般,然后對管少隆和校長解釋道說我剛才在我房間里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害怕,就跑到他房里來了。
顧校長聽我說完,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符,對我說:“寶妹啊,對不住你了,剛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我知道你害怕,這是我和少隆趕去別的廟里給你求來的平安符,那個黑影是不會來靠近你了,——唉,都是我們自己作孽啊。”
“什么作孽?”我好奇的問顧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