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間竟然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甚至在一瞬間竟然都不敢伸手去摸。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接受了一點,以為是剛才搬東西落進去的灰塵,于是伸手去觸摸,用力一擦,但是萬萬沒想到,那黑色的污跡,竟然擦不掉!
我慌忙的澆了點水在這塊黑色的蜈蚣印子上,再用力擦了擦,但是,手臂上的黑色痕跡,并沒用因為我的用力而褪下顏色來。
這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前兩天我洗澡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這只黑色的蜈蚣,看這蜈蚣的樣子,大概也有半個巴掌來長,現(xiàn)在這么晚了,鎮(zhèn)子里的醫(yī)生都關(guān)門睡覺了,我只好繼續(xù)脫了衣服,泡進木桶里洗澡。
一個晚上,我都在想我手臂里的這個黑色蜈蚣是怎么來的,就像是一只活脫脫的蜈蚣印在了上面一般,兩排密密麻麻的腳,看著都滲人,這幾天除了不小心燒了把火,我也沒做出什么很反常的事情,再要么的話,就是昨天去劉瘸子家喝了一頓酒,該不會是劉瘸子搞得鬼吧?!
我想這有可能,但是又有點不可能,現(xiàn)在也晚了,想多了也沒用,不管怎么樣,還是等明天早上起來了再說吧。
早上起床換衣服的時候,我抬手忽然又看見了我手臂下的那只黑色蜈蚣,這一看,倒是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這黑色的蜈蚣,竟然比昨天大了好幾圈,并且,頭向著我的咯吱窩里延伸了進去,盤成了一小圈!
這東西,在我的皮膚里,就像是會動一般!
我再也忍不住了,慌忙的穿好衣服跑進廚房,沖著還在煮粥的胡杏兒喊:“胡杏兒,你身上有沒有塊黑色的印子?”
胡杏兒被我這么一扯,手里的鍋鏟都掉到地上了,立馬轉(zhuǎn)過身來氣呼呼的對我說:“白寶晴你不要太過分啊我和你說,又要我給你做飯,又來找我鬧騰,我要和你翻臉?。?rdquo;
“我是和你說真的,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咯吱窩的肉里長了只黑色的蜈蚣,今天早上還長大了,真是要把我嚇死了!”
我相信,我此時真的是臉都嚇白了,原本胡杏兒是不信我的,但是看著我蒼白著一張臉,臉上嫌棄我的表情放了下去,問我說:“擼起袖子讓我看看。”
我慌忙想擼起袖子,但是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羽絨服,那個蜈蚣的痕跡又是在我咯吱窩那里,根本就擼不上去,于是扯著魑魅來我房間。
當我剛想脫衣服的時候,胡杏兒一臉色瞇瞇的盯著我看,我心里一沉,頓時想到這胡杏兒是男是女我都還不知道,于是叫他先出去,我先把我手弄出來了他再進來。
這下胡杏兒可就不開心了,扁著一張嘴對我說她也是個女人,女人為何要防著女人,她又不會對我做什么。
“呵呵,鬼知道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趕緊的出去,等會再進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胡杏兒往外推,并且將胡杏兒栓門外了。
胡杏兒一臉的不滿,在外面嘮嘮叨叨的說我真是太保守了。
要把我整條胳膊都從咯吱窩里抽出來,我?guī)缀跏沁B外套都脫了,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打底衣,外面裹著個羽絨服外套,冷的我渾身哆嗦。
我把胡杏兒從門外放進來,指著我咯吱窩里的這只大黑蜈蚣,還沒來的及對胡杏兒說話呢,胡杏兒臉色頓時驚恐了起來,腳向后退了幾步,語氣也開始有點支支吾吾起來:“這、這是、這是蠱王,寶妹,誰給你下蠱了?!”
看著胡杏兒驚恐的眼神,我也忍不住害怕起來,眼淚都在眼眶里發(fā)熱了,顫抖著聲音問胡杏兒還有沒有救?
“這蠱王,是一堆毒蟲在一起放在一個容器里相互吞噬吸毒而練成的,最后沒死的,就是最毒的蟲,而那最毒的,就會被聚集起來,再放在一相互吃,又取最后那只沒有死的,這樣周而復(fù)始,經(jīng)過至少十輪的吃毒,最后留下來的那只,就能叫做蠱王,這蠱王的毒,只能以毒攻毒才能治,可是,你這手上的那只蜈蚣,很明顯是那種已經(jīng)修得了靈性的毒王。這種毒王的毒,幾乎無解,它會在你的身體里越長越大,毒液滲透你身體里的每個角落,過幾天,你就會死于非命,恐怕肉身都會被這毒王的毒腐蝕的一絲不剩!”
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眼淚都僵在了眼睛里,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胡杏兒看著我咯吱窩里那只黑色的蜈蚣看了好一會,又看了我嚇呆了的表情,想了一會,叫我別怕,指不定山神能救我,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山神,這種毒蟲,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說著叫我去幫她煮好鍋里的粥,他去幫我找山神過來。
我慌忙的點了點頭,拉好衣服,抹了把眼淚,哭哭啼啼的向著廚房走過去煮粥了。
吃早餐的時候,顧校長看著我哭的傷心,問我怎么了?我也不好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就說今早我胃不舒服,疼哭了,胡杏兒已經(jīng)幫我拿藥去了。
蘇月過來摸我的胃,對我說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把胃喝壞了?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該喝這么多的酒。
聽蘇月這么說,顧校長也有些責備我的意思,對我說以后可不能喝酒了,一個老師,喝酒喝醉的話,也會被別人指指點點的,但是見我哭的實在是傷心,就沒繼續(xù)說下去了。
管少隆喝著粥,他倒是對我的哭沒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喝完粥站起身來的時候,對我說今天上午我就不要去上課了,正好我和他班同學已經(jīng)很久沒上過體育課和教育思想課了,他今天就將兩個班合起來上,讓我好好休息。
我剛才正愁我該怎么對校長說我想請假呢,現(xiàn)在管少隆主動對我說,我趕緊的對他點頭說謝謝,管少隆也沒說什么話,直徑走了,蘇月拍了拍我的肩,叫我多注意休息,隨后她也和顧校長去上課了。
這下好了,廟里就剩我一個人,等會要是魑魅來了的話,我也沒什么不要躲躲藏藏了。
不過我以為魑魅會來找我的時候,但沒想到,卻是胡杏兒一個人回來的,我問他是不是魑魅出門了?胡杏兒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呼呼的對我說:“不是,是山神他、他讓我?guī)闳フ宜?,這里不方便。”
“不方便,為什?。?rdquo;我問胡杏兒,但是也很識趣的收拾好東西跟著胡杏兒走。在我出門的時候,胡杏兒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個小紙人,他上下打量了下我的身體,吸了我身上的一口氣,渡在那個紙人的身上,瞬間,那個紙人就變成了我的模樣。胡杏兒對著這紙人說:“在我們沒回來之前,這里就交給你了,哭,你給我哭就行了,什么話都不要說。”
那紙人聽完,眉頭一皺,立即哭了起來,并且向著院子里走進去。
我很好奇的問胡杏兒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要走走就好了。
“這是山神交代的,他說一定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我?guī)闳チ怂@里,我想已經(jīng)是有東西盯上你了??熳甙桑缴裨诘饶?。”胡杏兒說著的時候,在我身上吹了口氣,像是封住了我身上的氣息,然后帶著我往門外走。
看著胡杏兒走的火急火燎,我有點跟不上,就問胡杏兒魑魅在哪里啊?還有多遠才能到?。?rdquo;
“神君在神明府啊,如果你快點,應(yīng)該馬上就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