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城的傷勢,讓我整天擔(dān)心受傷,心情也不好,生氣的敲響桌子提醒:“喂,請你們不要爭吵,也不要打架。”
我的聲音剛落,看店的盧大帶著幾個鬼魂徐徐的閃現(xiàn),手中高舉起大刀,嚇得它們兩人各自拿上一個充氣娃娃,趕緊逃離店鋪。
有它們鎮(zhèn)守在店里,不要說普通鬼神,就是活人都不敢在店里偷、竊。
我到倉庫去焚香表達(dá)謝意,上來時看到一位戴著老花鏡的鬼大爺,在欣賞懸掛在墻壁上的情、趣內(nèi)、衣,甚至拿著拐杖取下來撫摸,先放到鼻孔邊聞了聞,放到嘴里添了添,似乎在品嘗什么滋味。
看到這個舉動,我很不高興。情趣褲內(nèi)怎么能亂吃亂添的,不怕弄臟了。幸虧是鬼魂,沒有真正的添聞內(nèi)、衣褲,否則誰還敢購買。
我走過去提醒:“大爺,你可以觀看,也可以體驗手感,但是不能放到嘴里添,請注意衛(wèi)生。”
大爺愁眉不展,唉聲嘆氣:“陳小姐,這種粉紅色的小褲褲清香好看,我想贈送給兒子。”
購買女人內(nèi)內(nèi)送給兒子,我倒是沒聽錯吧,流露出幾分懷疑:“大爺,你兒子都幾歲了,怎么還要送這種東西。當(dāng)?shù)模投Y物給兒子,得選對禮物,不能隨便贈送的。”
“唉,我兒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年來總是喜歡偷要姑娘家的內(nèi)、褲,偏愛粉紅色的內(nèi)內(nèi)。我怕他偷竊成癮,被抓到壞了名聲和官途。”鬼老大爺傷感嘆息,“養(yǎng)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我回老家養(yǎng)病三年,回來就看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真是氣死我了。即然他喜歡姑娘家的褲褲,我就送給他,叫他不要去偷要別人的。”
我聽了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
“大爺,你兒子是做什么的?”
“我的小兒子名叫王子康,是江南市橡膠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算是一家龐大的國有企業(yè)。”鬼老大爺苦惱不堪的抱怨,“祖上積福顯靈,他才四十歲,算是年紀(jì)輕輕才當(dāng)上總經(jīng)理。一旦偷竊人家褲褲的事敗壞了,丟官不說,還會給我們王家丟臉。
江南市橡膠集團(tuán),可是整個江南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擁有幾千名員工,年度納稅大戶之一。蘇露露的初戀男朋友,就是在橡膠集團(tuán)里當(dāng)技術(shù)員,我還去生活小區(qū)吃飯兩次。
我不知道王子康是不是總經(jīng)理,可是鬼老大爺總不會欺騙我。
“大爺,你兒子沒有妻子嗎,怎么偷要別家姑娘的褲褲?”
“我兒媳是愛慕虛榮祟洋外媚的女人,一直都想移民到美國去。早年她帶著孫子移到舊金山去,常年不回家,把兒子扔在江南市。”老太爺惋惜的掉下淚水,“兒子年輕力盛耐不住寂寞,就跑去養(yǎng)了別人。兒媳在美國也不正常,跟了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同居。我多次提醒兒子跟兒媳離婚,可是兒子不聽話也不理我。”
看著老大爺可憐的落淚,我同情的安慰:“大爺,他們感情也不合也沒有辦法。”
“兒媳在美國購買別墅養(yǎng)男人,吃香喝辣的大手大腳的花錢,就知道跟兒子拿錢,不給就罵人。”老太爺抹著淚水,“也都是怪我,若不是我要送孫子出國留學(xué),想在親戚好友中充充臉,也不鬧成這個地步。說起來就傷人心,只怪我老糊涂。”
“大爺,你別哭了,什么事都要慢慢解決。”
老大爺抹著老淚,指著懸掛在墻壁上的內(nèi)內(nèi):“陳小姐,麻煩幫我把所有的粉紅色內(nèi)內(nèi)都包起來,我拿回去給兒子,讓他不要去偷了,否則我們王家沒臉面活著,祖宗也跟著丟臉。”
“好的,老爺,我?guī)湍愦虬b起來。”
我把懸掛在墻壁的上的六件粉紅色內(nèi)內(nèi)都包起來,說是不要錢了,直接送給他。
老太爺?shù)耐群孟癫缓?,一步一拐的走出店鋪?/p>
我上網(wǎng)一查詢,果真發(fā)現(xiàn)江南市橡膠集團(tuán)工業(yè)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名叫王子康,今年才四十歲,長得額寬臉闊,成熟英俊相貌堂堂,有大老板的氣質(zhì)。
看著相片上長得氣宇不凡,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么背后去偷要姑娘的粉紅內(nèi)內(nèi),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王子康有老婆有孩子,有地位有權(quán)勢,用得著做下三濫的勾、當(dāng),要去偷姑娘家的褲褲,難道又是什么惡鬼去引誘不成?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凡是總會有緣由的。
我關(guān)上玻璃門,上樓在洗漱間刷牙出來,看到秦連城衣袖飄飄,容顏俊美的走過來。
幾天不見,格外的思念,讓我激動的撲上前去,熱切的摟抱在一起親呢愛吻。
“老公,你身體好了嗎?”
“多謝你念經(jīng)回向給我,形休康復(fù)得差不多了。”
“嗯,你康復(fù)就好,免得我替你擔(dān)心受怕的。陰娘娘還會來找你嗎?”
“即使來找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秦連城把我摟抱在懷里,親呢著朝臥室放下,溫柔的撫摸著臉頰,“在故宮里她的勢力強大??墒窃谶@個地方,就容不得它放肆。”
“嗯,那就好。”
“你放心吧,我以后不會再離開你,每天晚上都會來陪你。”
我感動的撲到他溫暖的胸懷里,帶著一種安全的依靠:“你的元神在相國寺里,是不是要把元神和魂魄給合在一起?”
“已經(jīng)合為一體了,不然我哪會恢復(fù)那么快。”他親吻著我臉頰,輕輕的扯掉我身上的睡衣,“分開的每一天每一個夜晚,我會是想念你,正如你想念我那樣。”
“嗯,我們不會分開了。”
此時,窗外狂風(fēng)大作,下起了久違的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吹刮著窗玻璃,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
我靜靜的傾聽秦連城的遭遇,一邊承歡在它的愛意下,猶如黃河之水,波濤洶涌向東流。
天快亮了,我都感覺到秦連城的深情厚意,遲遲不愿停下來,幾乎把我壓得渾身疲憊不堪。
“老婆,你跟我在一起了,要學(xué)會享受愛意,否則只會傷到你的身體。”
我喘著嬌氣,茫茫的問:“怎么學(xué)會享受?”
“凡夫俗子,只會沉迷在身體的短暫磨擦。凡夫用身體來享受愛意,只會沉淪墜落在無限的苦楚中。”秦連城在耳邊喃喃告戒,“修道之人,就是要擺脫身體拖累。無身即有身,無愛即是愛的境界,才能長久而圓滿。”
我聽不懂,只覺得身體酸痛。
“老公,你快出來吧,有點痛。”
“老婆,我舍不得離開你。”
我柔軟如水般的癱瘓在他的懷里:“但愿我們能天長地久。”
秦連城親吻著我的耳朵,再一次兇猛的折騰。
天快要亮?xí)r,太陽照射進(jìn)入房間時,秦連城依依不舍。
“老婆,我要去地下室去呆著。”
“嗯,記得天黑了就來找我。”
秦連城伴隨著一縷陽光的照射,徐徐的化作一團(tuán)白煙,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guī)е鴰追制>耄脸恋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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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偉撞見了蘇露露在外偷、情,跟張副局長回家睡。在爭吵鬧翻后正式分手了。我連夜過去幫露露搬家,返回店鋪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
當(dāng)初我和趙力威也是親密恩愛,結(jié)果是一場悲歡離合。
我把電動車停在門口,抬頭看著鬼店標(biāo)志的骷髏頭迎風(fēng)飄揚。
自從開店有三個月來,進(jìn)入店鋪內(nèi)購物的鬼魂,遠(yuǎn)比活人多上百倍。前任的店老板麻三友,能夠開店六年,那是不用支付房租。若是支付高額的店鋪租金,估計像蘇露露說的那樣,恐怕是熬不過三個月。
所幸呀,鬼夫秦連城在背后操作,說服麻老板把三層樓房,每年才兩萬的便宜租金。否則像別的店鋪每年五六萬的租金,估計開得不長久。
自從開店后,平均數(shù)一兩天才有一個生人進(jìn)來購買,而且進(jìn)來購買物的,都是某些惡鬼購引、誘進(jìn)來的。主動進(jìn)來購買的,大部份都是購買套套或是便宜的充氣娃娃。經(jīng)過蔡偉的努力發(fā)帖廣告,在網(wǎng)上定購飛、機(jī)杯和女用棒子較多,一般都不會到店里來。
我打開玻璃門時,見到秦連城坐收銀臺的柜子前看書。
“老公,怎么不在樓上休息?”
“我想你了,快過來。”秦連城摟抱著我坐在大腿上,愛呢的親親臉頰,“看你臉色不好,別胡思亂想。”
“今天看到露露和蔡偉分手了,心里怕得慌。”
每一對戀人當(dāng)初都是恩愛非常,過了一段時間就傷情的分開了,好可惜。
“都告訴你了,我是不會離開你。”他緊緊的摟抱在懷里安慰,”你胡思亂想,只會徒增傷感自尋煩惱。”
“嗯,我不傷感。”
“老婆,多愁善感只會徒增悲傷。”
“天有月圓月缺,人有悲歡離合,我應(yīng)當(dāng)坦然面對。”
我跟秦連城熱烈的親吻時,聽到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渾身顫抖的鬼老大爺,撞到玻璃門上怦的一聲,差點摔下來。它辛苦的爬起來了,就朝右側(cè)的展臺走去。
鬼老大爺不是別人,正是大前天晚上,曾來購買粉紅色內(nèi)內(nèi),要送給兒子的人。我害躁的推開鬼夫的索吻,嬌笑道:“老公,別這樣壞了。”
“你別理會它們,免得惹來麻煩。”
“嗯,我知道了。”
我躺在秦連城的懷里,暖暖的享受他的愛撫時,發(fā)現(xiàn)鬼太爺又拿著拐棍,把一件里衣給勾下來,放到鼻尖聞,驚得我趕緊尖叫。
鬼也不能隨便亂來,真是可惡。
“喂,大爺,你怎么能這樣。”
“上次送給兒子的,他都不要,又去偷要別人的褲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