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女人,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彈鋼琴的假人……
都是假的?
我腦門子冒著汗的想著,可那老男人吐了一口煙霧,擺手問道,“咋了你。”
“沒,沒事。”我緩過來,隨即看著老男人說,“你說,那之前還有人來過?”
老男人長吸了一口煙,然后扔掉煙頭,笑問,“對啊,這人家家里又沒啥人,他們燒炭自殺也是由政府出資火化,所以留下的這房子也沒人看,來賊也是很正常的,我家就在對面。”
說著老男人指了指對面,有一座老式的瓦房,“我將來的賊都看到過,不過你已經(jīng)是來的第三批小偷了,我估計也沒偷到啥東西吧?”
我咬了咬牙,這老家伙還真覺得我是小偷了,不過想想這夏藍的家還真是晦氣,我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為妙,于是不理老男人,轉(zhuǎn)頭就離開。
我坐烏雞的公交車回到師傅家,已經(jīng)是下午六七點鐘,路上我這一直在琢磨在女鬼夏藍家的事,最后我越來越覺得害怕,怕的甚至不敢見黑怕走人少的地方去,最后只有在師傅家所在的社區(qū)廣場上看一群婦女跳廣場舞。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我才卯著膽兒回到師傅家,路上我買了一些花生和啤酒,準備和師傅喝上,隨便聊聊。
可是我叫了師傅,沒人回應,我一看原來師傅還沒有回家,于是我想給師傅打電話,可是師傅現(xiàn)在哪來的電話,他就連電話卡也在我手機上呢。
說實話,此刻一個人在家,而師傅所在的屋子,樓上樓下我都沒見過幾家人,所以我想著心頭就毛悚悚的。
于是我下樓買了點餅干和可樂,并在離師傅家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網(wǎng)吧,為了半夜方便睡覺,我還專門找了一個雙人沙發(fā)的座位坐下。
連跪好幾把排位后,我實在是熬不住了,眼睛眨巴眨巴著特別累,最后趴在鍵盤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模模糊糊之間,感覺耳邊有咔咔咔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吃什么干脆的東西一樣。
干脆面、麻花,或者餅干……
我睡得并不沉,腦子被這吃餅干的聲音吵的冷靜不下來。
于是我從鍵盤上起來,隨即一看,我電腦前放的餅干竟然不見了!
而我微微側(cè)眼,發(fā)現(xiàn)我旁邊坐了一個人,隨即我有些討厭的扭頭一看。
只見一個長發(fā)的女孩,正拿著一喝餅干吃的津津有味,別以為女孩我就不會罵,我喂了一聲。
這時女孩側(cè)頭,頓時一張美麗的臉蛋就展露了出來,大眼睛,高鼻梁,粉紅色的嘴唇輕輕咬著餅干,很是天真無邪的看著我。
我立即就住嘴了,咽了咽口水,撓撓頭。
接著女孩吃了點餅干再一把抓起我的可樂,喝了兩口,然后用白皙的小手捂嘴打了一個嬌氣的嗝。
然后她扭過頭看著我,“對不起呀,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有點餓,身上也沒錢。”
我打量了一下女孩上下,穿著棕色大衣,里面是打底褲,腳下踩著一雙高跟鞋,看上去并不像是窮人,居然會沒錢?
不過我也不吃虧,那餅干和可樂都是我碰過的,這么一來,我和女孩也算是間接性接吻了。
想著我心里一陣壞樂,心頭壞意情不禁的侵上嘴角變得微微一翹。
然后我看著女孩的嘴唇,喉嚨,最后視線停留在女孩脖子間那抹雪白的地方。
女孩似乎發(fā)覺了,淡淡問道,“好看嗎?”
我情不禁的點了點頭,隨即搖頭,“不不不……”
女孩聽了挑高細眉,笑著問道,“真的不好看嗎?”
我撓撓頭,無比尷尬然后盯著電腦那LOL的界面。
“呵呵,有色心沒色膽。”女孩捂著嘴,笑了笑,然后對著說,“來我們玩兩把游戲吧。”
我說玩啥。
她說英雄聯(lián)盟,我一聽這不正好,于是我倆隊伍玩LOL,說真的她真的挺厲害的,可是盡管這樣,隊友不給力,我們連跪三把。
最后女孩氣的一摔鼠標,直接退出了LOL,對著我兇道,“都怪你,和你組隊才能組到那么垃圾的隊友。”
汗!
我頓時無語,這組隊組的什么人都不是我說了算,還怪起我來了?
說著女孩起身,對著我道,“走,吃宵夜去。”
宵夜?
我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三點鐘了,正好在網(wǎng)吧的門口有一家賣燒烤的攤,和美女吃東西,也算是一種享受吧,我可是從來沒和什么女孩近距離接觸過。
況且眼前女孩,美的更是不可方物,于是我說我請客。
我點了一些魷魚蝦仁啥的,海鮮估計女孩都喜歡。
我和女孩邊吃邊聊LOL,說到什么符文搭配,皮膚美丑,還有啥英雄出啥裝備……
越來越起勁,就想找到知己似的。
我感覺我能和這女孩交個朋友,于是我很隨意的開口道,“美女,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呢?”
女孩一聽這話,吃掉嘴里的魷魚,就站起來,很是俏皮的說道,“對不起,我可是窮人,用不上手機,好了,再見了,要是想聯(lián)系我,明天晚上十二點,買一盒餅干和一瓶可樂,在網(wǎng)吧原位原桌繼續(xù)開黑啊。”
說著,美女漸漸走遠,我看著她的背影,可是突然女孩又轉(zhuǎn)頭,喊道,“喂,你叫楊浩是吧?”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
可是突然間我腦子一閃,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今晚是我第一次見她吧?
我很疑惑,想問,可是女孩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的黑幕之中。
我無奈,只能給了燒烤錢,繼續(xù)返回網(wǎng)吧。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從網(wǎng)吧出來,一邊想著昨晚的女孩,一邊回到師傅家。
一打開門就聽到了拉拉鏈的聲音,我想應該是師傅回來了。
我找到聲音來源,發(fā)現(xiàn)果然是師傅,他正在用一個巨大的袋子裝著什么東西。
于是我問道,“師傅你這是干嘛呢?”
師傅驚了一下,連忙轉(zhuǎn)頭,一看是我,悶了一口氣,“瑪?shù)?,臭小子,你想嚇死我,昨晚你去哪里了?rdquo;
說著師傅拉開袋子,只見袋子里穿著一個滿臉皺褶的胖老頭,我覺得有些熟悉,于是問道,“這是誰啊?有點想被香燃掉性命的陳主管啊。”
師傅點點頭,不過其他深吸一口氣,再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道,“阿浩,昨晚陳胖子他瑪?shù)赂揪蜎]死啊,估計正躺在家里睡大覺呢!”
我聽完,身體猶如電擊般的顫了一下,“啥?他沒死?”
師傅苦著臉,吐了一口煙說道,“昨天一早,我不是背著這老頭尸體去了陳二皮家嗎?可是一到陳二皮家下的樓梯拐角,竟然看到了另外一個陳二皮,他正出門呢。”
“什么?”我聽了覺得萬般的不可思議。
接著師傅說道,“我怕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我就找個地方,等到昨晚十點十一點的樣子才回家,回來后本來想找你一起處理這尸體,沒想到你居然不在家。”
我仔細看了看袋子里的尸體,左眼右看,這老頭長的和陳胖子也太像了吧?怎么就不是陳胖子了呢?
我非常疑惑,“尼瑪,陳胖子還活著,那這老胖子是誰啊?”
師傅搖搖頭,不過眼里透過一抹深意,“我不知道,總之一切發(fā)生的太過詭異,不過我想和張神婆有些關系。”
說著師傅扔點煙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今晚你別亂跑了,和我一起將尸體處理了吧。”
我一聽,覺得不對,急道,“什么?師傅,你這是要毀尸滅跡???”
師傅白了我一眼,“那你說不處理了尸體,那么我們豈不是要等著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