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搖頭,他挑了一下眉毛,胖臉上成縫的眼里看不清神色:“可惜那個好東西了。”他說著,就往和尚那邊去,和尚睜眼看到他過去,立刻嫌棄的躲開。
“道長,您怎么來了?”貴婦也顧不得再說我了,恭敬的對這胖子說話:“這就是您說的那家貴人?那貴人是哪位呢?”
胖子看了看我,直接坐下:“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可能是我給她的感覺不好,她都不看我,胖子那么明顯的眼神她都不看,我低頭想笑,覺得這真是諷刺,卻看到手里的珠子,成了白色的!
之前還是紅色的呢,真吃了?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沒什么感覺。
“別仗著懷孕就拿大。”
我還沒覺得有什么,就被安澤媽給說了一句,我好無辜……看向安澤,他牽著我的手,對我擠了一下眼。這會兒還有心情放電?而且技術(shù)還這么差——
“這姑娘命已天定,就讓她托大又何妨呢?夫人不要太計較。”胖子似乎和她比較熟,但他這么一說,那和尚就咳了一下。
原本沒在意的我被這一聲咳嗽,弄的心里咯噔一下,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大師,道長,請喝茶。”我媽總算出來了,端著茶,遞給二位“客人”,如此不請自來還都認(rèn)識的,也就我不知道。
“胖子,你——”
“子葶,不能無理,”我正想問一句呢,我媽就打斷了,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我讓她沒面子了。我撇嘴,這還不能說話了。
胖子還是那副笑模樣,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一眼和尚走到我身邊,故作神秘的說:“姑娘,你想知道的事,都是天機,天機呢——”
“不可外泄,”我沒好氣的接了一句,這是誰都知道的好吧,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我原本對他還是感覺挺好的,但那幾個小時后我知道了那東西損傷我,現(xiàn)在看見他,一股惱意。
他伸手說:“借一步說話,姑娘這邊來。”
這是我家!他比我還熟?不是就上次來一次嗎?我被我媽給推了起來,還笑著對胖子說:“道長,小女年幼,您多包涵。”
我媽這樣子,讓我很被動。我只能隨著他往餐廳方向走了幾步,兩廳連著,根本沒差。
“你若真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學(xué)了自己算,這樣就不算泄露天機了,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嗎?”胖子此時的笑容很得意,就跟我接了他送的那東西之后一樣,就這個表情。
這是紅果果的誘惑,我就是想知道,但是問了也沒人說,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不想知道了,你愛說不說。”我就算想知道,也不會往這么明顯的坑里跳。真當(dāng)我傻了?直接轉(zhuǎn)身要走。
他伸手?jǐn)r住我:“別啊,怎么又不想知道了?那你不為自己,為你家人學(xué)一下,也可以的。”
他有好處的吧?我看著他那肉縫中的眼,閃爍著精光,完全看不出是胖子的眼。正要繼續(xù)拒絕,手臂一緊,安澤在我耳邊低聲說:“答應(yīng)他。”
什么?我?guī)缀鯖]回過神,無聲的過來直接就這句,我不說。
他卻直接牽起我的手,說:“道長好眼光,我未婚妻骨骼驚奇靈臺清明異于常人,拜您為師,一定不丟人。”
我想說話,卻忽然無法張嘴了!就像那個夢里一樣!這次我知道了,是他搞的鬼!我才不要學(xué)這些,尼姑都不多了,還有女道?那豈不成了李莫愁了?我整體都在拒絕。
“好!”胖子直接大笑,抓過我的手,直接咬在我指腹上,我吃痛一下子把手抽了回來,又見他也咬了自己,伸到我面前。
“干嘛?”我皺眉,捂住自己的手。
安澤輕輕拉了我一下,讓我伸出破皮手指,在胖子流血的手指上碰了一下。
異象突起!我和他手指間突然滋生出爍熱,我的手瞬間紅了,著火似的,手指傷口出真的直接出現(xiàn)了火苗!
火苗?!我竟然自然的吹了口氣,只覺手指一涼,隨即恢復(fù)了正常,我就像無知者一樣,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恭喜師弟,又得佳徒。”壁上觀的和尚,忽然說話。
我還在心驚剛才那一幕,又被和尚這話給驚醒了,我們這邊聲音不大,他怎么知道?而且剛才這異象,我媽都沒出聲……想到這兒我回頭看,安澤把我擋了個嚴(yán)實,什么都看不見。
“血命一脈,確實是個好徒弟,快叫聲師父聽聽。”
這才是胖子的本質(zhì)吧,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不是剛才太震撼了,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偏這胖子還是那副得意的樣子,我甩手就走。
“子葶!”他急忙拉我,我就不搭理,側(cè)身一躲,回自己房間,關(guān)門。
“師父別急,她忽進玄門,一時不能接受也是有的,待徒婿去看看。”我聽到安澤這么說,心里真知道是什么滋味。似乎一切都因他而起,幾乎全程都是他在主導(dǎo)著,細(xì)想,我就是因為他,才成現(xiàn)在這樣的!
這想法讓我有些慌亂,伸手按了反鎖,一樓是防盜窗門外又是他,我無處可逃!
細(xì)節(jié)經(jīng)不得推敲,我這么后知后覺,此時才驚出一身冷汗,門外敲門聲忽停,我一個激靈,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墻壁——
他來了,穿墻而入,現(xiàn)在又是他自己的臉,似乎我這樣讓他不高興了,原本就青的臉,現(xiàn)在是青黑的。
“我這是為你好,別任性。”他一進來就說我:“聽話,那雜毛有些功力的,好好學(xué)。”
我看著他過來,勉強鎮(zhèn)定著問道:“這事,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
不知道真相還好,至少不害怕也不心寒,一旦知道了真相,那猙獰不堪的東西暴露出來,真的是恐怖如斯。
他抬手,我急忙抱著頭,以為他要打我。
“我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你確實需要自保。”他摸著我的頭發(fā),聲音溫柔。
我瑟瑟發(fā)抖,控制不住的心驚,我到底招他哪兒了,現(xiàn)在要這樣:“你怎么就選我了?我哪里對上你口味了,我改還不行嗎?”
說完我就被他按住了,我也后悔了,這么沖動的說了這話的后果就是——被撩撥到春暖花開了——他手指上無色透明的液體,就在我眼前:“嘴上那么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原諒你一次。”
我哭了,他絕對故意的,頂著一張青黑的臉這么對我,這種感覺,比吃生肉還惡心。
“乖,聽話,不要求你學(xué)很高深,至少要自保,我出去等你。”他捏著我下巴,面色已白皙,輕柔的在我臉色碰觸,我僵硬著,直至他消失。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那就好好學(xué),他也是鬼,自保不說,我要學(xué)到精髓,連他一起收了!想通此節(jié),我整理好衣服,收拾好臉面,開門出去。
安澤就在沙發(fā)上,此時已經(jīng)挨著他媽媽坐了,那瘦子和胖子在一起坐著,我媽在單人那邊。都看著我。
“出來就好,為師送你個見面禮。”
胖子一句話就解了這僵局,直接就把我拉了過去,遞給我一個鏡子,邊緣卻泛著冷光,細(xì)薄如刃。
“出手真大方,師弟你這樣讓師兄很為難啊。”瘦子在一旁,看著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我,在身上找了一陣,遞給我一只筆。
我沒接,一直聽這和尚叫胖子師弟,但他卻用的正統(tǒng)六言,送的東西沖突了怎么辦?
“這是金剛杵,佛前供奉三百年。”見我不接,胖子替我接了還解釋了一句,塞到我手里:“好東西,別不識貨。”
我確實不識貨,竟然以為是一只筆,好吧,確實小巧,約莫有一札來長,還沒指頭粗,凸起細(xì)微,小巧精致,和那鏡子在一塊——那鏡子也不過巴掌大,上面刻著古樸的紋路,怎么看著都像是為我特意準(zhǔn)備的呢?
是我想多了?
“禮成!明天去為師那兒報道,這是地址。”胖子還是笑呵呵的,塞給我一張名片,又抑制不住得意似的,大笑著出去:“哈哈哈哈……”
只留下一串尾音,那和尚直皺眉,原本就瘦的眉心生擰一個“川”,看了看我說:“你師父是真對你好,先背二十四山吧,明天讓你師父開心一下。”
他說完也出去了,我拿著那兩樣?xùn)|西,目瞪口呆的看著此時客廳的三個人,除了安澤,她們都沒看我。
他媽不看我正常,我媽怎么也不看我?剛才那和尚說的是什么?我只看到安澤那魔性的笑,立刻回房間鎖門,心里下了決心一定要學(xué)會,擋住他進來。
還有就是今天的事情對我沖擊太大,他竟然那么輕易的就撩撥了我,我猛然想起我還是個“孕婦”,立刻去搜那些關(guān)于孕期的事,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擋住他。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現(xiàn)在,我要徹底拒絕!
時間好像一晃就過去了,我弟開門的聲音,還有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還有他敲我房門的聲音:“姐,出來幫我看一下。”
我正在看著那些各種東西,想要綜合起來用一個沒有破綻的借口,一下子被他打斷了,沒好氣的去開門,站在門口不讓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