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可以在論壇上說一下昨夜的驚雷,你給我推一把就行。”
“那就是,梁彎彎走了?”我端著水杯,里面的果汁灑了出來,急忙端穩(wěn)。
“也許吧,你不知道?不是你們昨晚在說話嗎?”青葙表示沒有偷窺。
那就是被雷擊走的,我就說嘛,五雷轟頂還轟了兩次,她表面沒事,卻在對我施壓之后就直接走人,那么速度,多半是因為這個,我說了后來那次,青葙驚訝的瞪眼:“兩次?!快,趁機斬草除根!”
她急忙端著去師父房間,我端著水杯走不快,就聽見她進房間就一通說,也不知道左宗聽了沒有。
“師姐,喝口水。”聽她說了那么多,我進屋就看見左宗替她喘氣,伸手遞過去水杯,伺候師父吃飯。
“真的,這么大好的機會,不是安澤自己的事。”青葙分析著:“安澤肯定會念舊情也下不去手,師父你如果出手的話,又是奇聞一件。”
“她又沒做什么壞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左宗不為所動,這么話都沒早餐吸引他。
“殺人算不算?”青葙撇嘴:“上次那敲骨吸髓死的人,是她做的,還有這次被她驚嚇墜山的兩位游客,也是她做的。”
“那都是因果已定,她不算為惡。”左宗大口大口的吃,堵的青葙無話可說。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非要這么做,不過這個想法我也有,找到安澤,我讓他帶我去找梁彎彎,別人找不的到,他肯定能找到。
留了張紙條,我一身短褲吊帶裝,拉著安澤走。
“你現(xiàn)在這身體狀況怎么去?”他背著我,出了寺廟后門,走了小路。
我不管,反正梁彎彎在,我就心里不安,按安澤說的,她并沒走遠。趴在他背上,咬耳朵:“我不知道五雷轟頂會怎么樣,我知道人要被雷擊會死,她都沒事一樣,要是回頭再來,還不如我先找到她,還能安心生孩子,不然我都熬不到下個月。”
他把我往上托了托:“還有我在呢,你真不用太擔(dān)心。”
“你不可信,我那么多次的經(jīng)歷的你都不在身邊。”我搖頭,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自己,但我和他在一起卻相信了,很奇怪的感覺。
他回頭:“不能那么說,我之前是因為功力不夠,現(xiàn)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還不是不到全力?”我搖頭,不用鏡子實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如果真要斬草除根,還是要靠自己。
遠走半天,不止何處,小路無盡,山林亂草生。安澤在一條小溪邊停?。?ldquo;她就在前面。”
前面?小溪很小,一大步就跨過去了,但前面也是山林,范圍很大,太籠統(tǒng)了:“前面哪?你不說?那我喊喊。”
安澤彎腰去舀水,我擴著雙手:“梁彎彎!姐姐!姐姐!”
噗——安澤抬頭,問了一句:“你想起來了?”
怎么可能,想起來我估計不會叫她姐姐了。不過我這么喊還是有用的,一身白衣的梁彎彎在綠樹里很顯眼,直接就過來了:“妹妹。”
“真要是覺得我是妹妹,你過來啊。”我指了指安澤:“他在這兒,我送給你。”
她雖然不信,但還是過來了。她看不起我,也不相信我有本事,因為我逃避那么久,而且回回都有外力,基本沒自己單獨出過手。我知道,所以才要巧妙利用。
“你真的把他送給我?那——”她一步過來,我拉開了安澤,她伸出的手落空了。
稍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繼續(xù)伸手,已經(jīng)進在咫尺了,她自然不想放棄,就算我不給,她爭一爭也可得到。
不過她沒有注意腳下,腳下已經(jīng)是一片金黃了,所以我才后退,而且讓安澤幫我擋一下,他身上煞氣重,可以壓制這個。
“什么東西?”梁彎彎看著自己的裙子變色,后知后覺。
我心生不忍,拉著安澤就走,不再回頭。他直接背起我跑進山林,出了這里。
“我們歇歇吧。”我見走出很遠,便讓他停下,看了看手里的瓶子,我只留下了這一個,也只有這一個可用了,雖然畫了隔離帶。但萬一真要毀了這片山,也太罪孽了,不由的回頭去看。
什么都看不到,但還是不放心,有心要回去看一眼,卻見安澤看著我,欲言又止。
“你有話就說啊,我可不會讀心。”我想用手機定位,可是這里沒信號。
“她昨天受了雷擊,今天不設(shè)防的被尸蟲咬噬,恐怕得修養(yǎng)一段時間了,幾十年上百年也說不定,你大可不用再擔(dān)心。”
“她不會死?”我就納悶了,知道她厲害,竟然那么厲害?
“她會死,但你殺不了她。”他擰著眉:“你有身孕,也不宜做殺戮。”
我錯愕:“她一個,就算是戮?”
“走吧。”他不再說,背起我就走,算是已經(jīng)歇過。
“回清河路。”我忽然想起不要回寺廟的,反正走都走了,那里也沒事,就是因為個梁彎彎?,F(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連青葙都閑了,我更是不用忙。
我特意關(guān)注了一下河北景家,內(nèi)部消息是景家現(xiàn)在沉寂了,其他方面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天我放了蟲又放了火,竟然沒動靜?那火要燒起來,方圓幾里肯定是不保的。
問號還沒形成,我就被青葙的電話轟炸了,之前沒信號,手機一直沒用,后來就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我想起來充電,它自動開機,然后,就被青葙打通了。
“你自己走了?連當(dāng)年說一聲都沒有,師父還在呢,師伯也在,你就這么不尊重?我是師姐和你一輩就算了,那上一輩呢?尊師尊師,你連師父都不尊還學(xué)什么?”青葙在免提那邊噼里啪啦一頓說:“我告訴你蘇子葶,我叫你一聲師妹,教你那么多,是因為我和你一個師父,師父你懂嗎?”
“師姐,我要生了。”
聽她說完,我淡定的給她說了一句,雖然夸大了,但被梁彎彎捏過手臂之后,我這身體就出現(xiàn)了異狀,就是從那胳膊開始的,頭發(fā)的顏色消失了,我估計她是死了,但不敢肯定,因為我感覺不到,但身體不同,這是我自己的。
“你在哪呢?真生了?生個什么?”她立刻放棄前言,只關(guān)心現(xiàn)在。
“我要生了。”我重復(fù),還沒生呢,生了的話,我估計會徹底失聯(lián)。
“你在哪呢?”她也重復(fù):“我去看著你生。”
好吧,這么關(guān)心我,那就來吧,流火七月,外面簡直不能待,那大太陽,地表都起皮了,青葙說是要來,也是掛了電話的五天后。
“還是山上清涼,這要曬死我了。”她全副武裝遮陽:“我是個人都不喜歡太陽,要是個鬼,估計更不喜歡了。”
“清理完了?”我給她開冰箱:“你自己挑,隨便拿。”
“喏,師父給你的,這是論壇,自己看。”她直接開了雪碧,大口暢飲:“關(guān)注時事嘛,畢竟還是一個事務(wù)所的,雖然事務(wù)所沒什么事。”
左宗給的是一個平板,看來路上已經(jīng)被青葙玩過了,顯示的就是論壇,最新帖子:五行山,晴空驚雷。
我照著鏡子,還是看不見自己:“師姐,這些事情,等我生完再說吧,我這身體現(xiàn)在反應(yīng)起來了,尿頻饑餓胸悶心慌,臨產(chǎn)婦的狀況我都有,卻偏沒醫(yī)生可以指導(dǎo)。你懂嗎?”
“你家安澤不懂嗎?”她給我也倒了一杯:“我沒生過,不懂這個。”
說起這個,才糟心,我問過他,可他只說見過,也不懂,也沒認(rèn)識懂的,我只能自己順其自然,現(xiàn)在青葙提起,我嘆氣:“唉,大概,我只能聽天由命了。”
“別這么說,靈魂和身體差不多,應(yīng)該也就是正常產(chǎn)婦生產(chǎn)的吧,你百度一下。”她滑著平板,替我查。
“網(wǎng)上那些怎么可信,如果可信,還要醫(yī)院做什么?”我白了她一眼,急病亂投醫(yī)啊。
她卻眼睛放光:“對啊,可以讓醫(yī)生幫忙啊。”
傻了吧?醫(yī)生看不見鬼,醫(yī)院經(jīng)常死人,要是能看見,那成什么了?她卻自顧的打了幾個電話,告訴我找到醫(yī)生了,又急忙忙出去接人。
這不說太陽大了?我喝著雪碧,看著院子里的水缸,現(xiàn)在水里已經(jīng)養(yǎng)不成東西了,天天都是溫水,養(yǎng)什么都死。
直到晚霞升空,青葙才從外面回來,和安澤前后腳,還有個人,一身白。
我下意識的就想躲,現(xiàn)在看到穿白衣服的,莫名不舒服:“能換一身嗎?”
“這位是鬼醫(yī)白凈凈,這位就是我?guī)熋茫莻€孕婦,這位是我?guī)熋梅?,是個鬼。”青葙介紹了一下,就請讓了進來。
“鬼剎,臨產(chǎn)婦。兩口子?。?rdquo;他是個男的?看了我和安澤,又看了一眼我的肚子:“男嬰?恭喜恭喜。”
“這也能看見?”我短褲低腰,吊帶露臍,小腹平坦的可以看見,還有馬甲線,怎么看都還是少女的樣子。
我的眼光讓他不滿,直接翻著白眼,張口出了獠牙!